“要是早知道我会爱上你，当初我就不会把你当成一颗棋子，对不起。”
“那个时候我真的是想要保护我家这样美好的小郎君啊，可我知道伤害已经造成了说多少对不起都没有用。”江晚晚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阿寒，你愿意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两人对视良久，沈寒依旧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江晚晚勾了勾唇角，“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
“不止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好。”沈寒也扬了扬唇瓣，低低的回了一个字。
“沈太太，我把我的这辈子交给你保护了。”
“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好。”
最后沈寒还是选择了沉默所有，因为他并不想磨灭掉江晚晚身上的光辉。
哪怕他想让江晚晚成为依附他存在的菟丝花，可是他……真的没有能力保护江晚晚。
因为他一无所有，只剩下这身肮脏的皮囊，还有这一身被恶魔腐蚀的能力。
和恶魔做交易是他迫不得已，但是他不后悔……不论经过多少次，他的选择还会和当初一模一样。
他啊，真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无论经过多少世，都要让一个女人保护他。
沈寒真的很想说出那句话，“这一世换我保护你，你乖乖的站在我身后就好。”
沈寒想，这辈子可能真的没有机会说出这句话了……大概，也没有下辈子了。
江晚晚伸手拢了拢沈寒身后的长发，开口夸赞道：“阿寒，你这个样子真漂亮。”
“不丑吗。”
沈寒薄唇微抿，脸上的紫色图腾轻轻的闪了闪。
“不丑。”江晚晚摇头，“很漂亮。”
“非常漂亮。”
沈寒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
“你这幅样子，和那个世界的你没有什么区别。”
“有很大的区别的。”沈寒垂下眸子，抿唇道：“阿姐不是常说那个世界遇到的我，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吗？可是现在的我，是一个充满黑暗的恶魔啊。”
随着话音的落下，沈寒突然露齿一笑，露出了两颗尖锐的犬牙。
“……你其实是吸血鬼吧？？”江晚晚看着沈寒那两颗突然变长的犬牙道。
沈寒微眯着眸子，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轻轻的拂过自己犬牙的牙尖，勾唇浅笑道：“那么，沈太太我想品尝你的鲜血可以吗？”
那双紫眸流光溢彩，似乎真的透过江晚晚白晳修长的脖颈表面看到了下面流动的血管。
“我拒绝。”江晚晚感受到了沈寒带有侵略性的视线，双手捂住脖颈拒绝道。
沈寒微微歪头，抬手在手背轻轻的舔舐了一下，紫眸微眯，眸底闪过一抹笑意，“我逗你的。”
“我又不是真的吸血鬼。
“阿寒，你能告诉我你跟谁签订了契约吗？”江晚晚突然问道。
沈寒再次愣神，冲着江晚晚笑了笑，然后扶着江晚晚站了起来，走到沙发旁坐下，转移了话题，“阿姐不是想说有关十方圣子的事情吗？你说吧，我耐心的听着。”
他并不想告诉他的阿姐。
因为在修仙者眼里，地狱的恶魔，魔界的魔修……全部都是肮脏的畜生。哪怕阿姐并不介意，可是他也舍不得阿姐知道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就算是听，他也不愿意污了阿姐的耳朵。
江晚晚知道沈寒在转移话题，也就没有勉强沈寒开口，于是就开口讲述了十方圣子的事情。
当年十方圣子并不是不救姜安白，而是没有办法去救。
因为那个时候的十方圣子只是一个散魂。
何为散魂，就是没有了七情六欲的魂魄，就是没有了六窍精魂的魂魄。
因为当年十方圣子为了救一个凡人，散去了自己所有的修为和魂魄，只是为了逆天改命，可是最后改命无果，遭到天道惩罚。
若仅仅只是天道降罚也就罢了，十方圣子抵一抵还是可以扛过去的。可意外就出在十方圣子身上的诅咒之力，星河上神的诅咒，让十方圣子无力抵抗，只能随着这场降罚精魂散尽、身陨魂消。
当年姜安白赶过去救十方圣子的时候，十方圣子身上的魂力已经散去了大半，除去了这个……十方圣子还分出了自己大半的魂力就救他分裂出来了半个地魂。
十方圣子说，“这个地魂从我身上分裂出去，还生出了自己的灵识那也是她的机缘，现在因为我的原因她身上的魂力快要消散了，我真的是于心不忍。”
“以后我不在了，小弦儿过来看看她慰藉思念也好。”
因为十方圣子任性的举动，更加的加快了十方圣子消散的速度。等她和师尊的精灵护着十方圣子的魂魄回到婆娑海的时候，婆娑海上的修补之力已经修补不了十方圣子身上的魂洞了。
以往只要残魂站立在婆娑海之上，就可以迅速招回自己散去的魂魄，继而增加自己的魂力。可是现在十方圣子身立婆娑海之上，丝毫没有效果。
十方圣子的师尊为了救他，直接封印了圣子的所有记忆将他打入了下界和那些灵魂碎片融合。
融合灵魂碎片这件事，还要追溯到更久之前。现在我就简单的来说一下，十方圣子当年为了救姜安白的师姐，魂魄受损，还有一半天魂跑了出去，那个时候十方圣子就应该细心疗伤去寻自己的天魂，可是不知道从哪听到传闻，说是姜安白的师姐在人界遭到屠杀了，于是十方圣子强行破关而出，去下界寻了姜安白的师姐。
一身伤的十方圣子寻到姜安白师姐的时候，师姐已经身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
十方圣子为了救自己的徒儿，再次使用秘法影强行唤魂，凝聚天地之力让师姐重来一世。！就因为这，十方圣子伤上加伤，溃散的魂力再次崩泄而出。
身为主魂的十方圣子，可以说是损失惨重，身上的灵魂全部散了出去化为凡人，但都是不完全的一个人。
这需要身为主魂的十方圣子亲自去感应，去融合……可是一心在徒儿身上的十方圣子根本没有把那些灵魂碎片看在眼里。
他说，“丢了就丢了吧……”
“这万年的孤寂真的是活的太久了……”
尽管十方圣子本人不在意，可是那些心系圣子的人在意，已经查询到了那些分魂转世的身份，就差圣子这个主魂去融合了，可是圣子一直不听安排，于是只能任其发展。
而现在，十方圣子魂消就是融合其他分魂的时机。
可是婆娑海没有十方圣子又是不行的，于是十方圣子的师尊菩提就留了圣子一缕残识在婆娑海摆渡亡魂。
那个时候出现在古武界的十方圣子，就是菩提留在婆娑海的那抹残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