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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吴天德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若能借此机会,得到太子的赏识,未来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是。”吴天德笑得很谄媚,旋即从怀里掏出腰牌,在老鸨面前晃了晃,说话时又刻意提高了声音,朗声道:“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啊...”老鸨心头一凛,却又强作镇定,颤抖着双手接过吴天德举在半空中的锦衣卫腰牌,反复查看了良久,确认真实无误之后,这才苦着一张老脸,道:“百花楼从未有过违法乱纪之事,不知三位所谓何来?”

“占道经营、逼良为娼、随地吐痰,违纪之事简直不胜枚举,今日先将你等捉拿归案,关押在北镇抚司的诏狱里,待审讯之后,再行定罪也不迟。”

吴天德在锦衣卫衙门任职一年有余,对衙门里那套业务早已门儿清,基本能够做到张嘴就来。

老鸨闻言,忽觉天旋地转,遂两眼一黑,当即便晕了过去。

北镇抚司与诏狱,提起这两个地方,莫说小儿止啼,即便是身居高位的达官显贵,闻之亦无不闻风丧胆。

吴天德转头看向李寿,一脸无语的摊了摊手,道:“这老妇,忒不禁吓。”

李寿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并未搭话。

吴天德见状,一脸了然的点点头,旋即上前一步,俯下身子,伸手按了按老鸨的人中。

良久之后!

老鸨悠悠醒转,抬眼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三位少年,见李寿与吴天德正在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而另一人却眉头紧锁,始终未发一语。

老鸨有心向李安求助一番,然而求救的话尚未出口,便听距离自己五步之外的一间客房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几个年轻人站在客房门口,一脸不悦的看向李安三人所在的方向,显然是嫌他们扰了自己的雅兴。

李安循声望去,见客房内站着四个人,为首的是一名年约二十上下,身材魁梧的俊逸青年。

那人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安,目光接触之后,二人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讶之色。

李安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而令那人感到惊讶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安的年纪。

十五岁的锦衣卫,任谁见了都会感到惊讶。

当青年将目光移向李寿时,李寿却是率先开了口,道:“阁下便是幽州都督之子,许英麒?”

别看李寿年纪不大,但若是论起眼力,见多识广的李寿犹在两世为人的李安之上。

许英麒微微一怔,继而回道:“正是在下!”

“你不在幽州戍边,跑来京城做什么?”李寿问道。

“与家父一道回京述职。”许英麒不疾不徐的说道。

李寿一脸恍然的点点头,道:“既是回京述职,为何不老老实实的待在贤良寺,来此作甚?”

李寿咄咄逼人的态度,令同样年轻气盛的许英麒感到十分的不满,于是他当即回怼了一句:“你办你的案,我消我的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奉劝阁下一句,莫要多管闲事,以免惹祸上身。”

“呵呵...”李寿冷笑一声,道:“那可就休怪我将你逛青楼之事如实陈奏给皇上了。”

大周朝廷有明文规定,官员不得逛青楼,当然了,规定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官员们是否严格遵守这一项朝廷规定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

李寿这一句怼的太狠,许英麒登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许英麒被怼的面红耳赤,可与他一同而来的人里却有一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儿。

许英麒身后一人排众而出,颐指气使的说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位可是当朝一品幽州都督许少保的嫡长子,你们可是活腻了不成?”

幽州地处大周版图的东北部,直面北境势力的铁蹄,朝廷为了防御北境势力的南侵,特设幽州都督一职。

时任幽州都督的许承恩,亲率十五万大军,镇守东北方防线,曾数次击退北境势力的入侵。

许承恩除了担任幽州都督之外,还挂了一个兵部尚书的头衔,而这两个职位俱都是正二品,然而就在不久前,雍景皇帝为了表其抗击北境的功勋,在原有官职的基础上,又给他加了一个少保的头衔。

少保可是实打实的从一品。

李寿一脸不屑的瞥了一眼为许英麒出头之人,见他在许英麒身旁唯唯诺诺的样子,也实在懒得与他逞一时口舌之快,在他看来,拌嘴骂街这种事儿理应由有下面的人代劳才是。

于是,李寿将目光投向了李安,又向许英麒身后之人努了努嘴。

李安迎着李寿的目光微微一笑,道:“为了一个女人在此争风吃醋,实在有失体面,今日我等已然稳稳占据了上风,面子里子都有了,不如尽早退去,以免惹人笑话。”

李寿闻言,眯了眯双眼,心道:“这等推托之词,亏你说得出口。”

李寿对李安的印象,又差了三分。

李安此举,皆因李寿刚刚不经意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所致。

就在刚刚,老鸨因惊吓过度,陷入昏厥,吴天德亲自上前为其按压人中施救之际,许是看到老鸨吃瘪的缘故,李寿在自觉出了一口恶气而心情无比舒畅的情况下,难免有些得意忘形,于是,他将一句本该藏在心里的话,脱口说了出来。

“吴天德颇有眼色,或可为门下走狗。”

李寿一时得意忘形之语,恰巧传进了一旁李安的耳中。

李寿说完这句话,立时便后悔了,他刻意用余光瞥了李安一眼,见他表现出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如今见李安出言婉拒自己,李寿方知,李安明显对自己有了一些看法。

李安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李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因为你是我的上官,我才会对你倍加尊重,但生而为人,我也有我的底线。

尊重上司,是工作需要,不愿做你口中的门下走狗,是我做人的底线。

李安有意疏远的表现,令李寿心生不满的同时,更生出了一丝丝的挫败感。

自打降生以来,所见之人,又有哪个不是成天围着自己转的?

天老大,我老二!这绝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即便是李寿的老子,雍靖皇帝见了李寿也要礼让三分。

李寿天生就是一副怼天怼地的性格,神佛见之,怕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儿。

将朝臣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雍靖皇帝,那纯粹是被李寿给怼服的。

无论雍靖使出什么法子来对付李寿,人家都能将雍靖怼的哑口无言。

“逆子,再敢这般惹是生非,朕便将你贬为庶人。”雍靖气急败坏道。

“当庶人挺好,正可将心思全部用在习武上。”李寿浑不在意的回道。

雍靖先败一阵。

“逆子,再不听话,朕便从宗室中过继一个儿子,待朕龙御归天之后,便将皇位传于过继之人。”雍靖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

“皇位有甚好?登基称帝,难道就是为了每日夙兴夜寐的去批阅那数百道奏疏吗?若果真如此,那这皇位不要也罢。”

雍靖闻言,当即说了一句软话:“除了奏疏之外,还有权利、责任和女人。”

“呵...女人。”李寿下意识的冷哼了一声。

这赤裸裸的嘲讽,登时点燃了雍靖的怒火。

对于面前这位独子,雍靖可以忍受他贪玩任性胡闹,却万万不能由着他对自己做出不忠不敬不孝的事情来。

“竟敢拿老子嫔妃众多却只生了一个儿子的事情来嘲讽自己的老子?今天若是不打得你满的爪牙,你便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雍靖气急败坏的想到。

“高庸,给朕滚出来。”

雍靖终于祭出了大杀器。

雍靖每逢单独召见李寿时,高庸都躲得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

忽闻雍靖在叫自己,高庸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心知要坏事。

事先躲得远远的高庸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雍靖的面前,一副死了亲娘的表情,哭丧着脸道:“奴婢在,不知主子有何吩咐。”

“给朕教训这个逆子。”

高庸有心好言相劝一番,却不想雍靖主意已定,断无挽回的可能,于是,高庸默默地安慰了自己一句:“县官不如现管,干吧。”

“来啊,怕你就不是英雄好汉。”李寿见老爹准备与自己动真格的,于是也来了脾气,当即与雍靖叫起了板。

“太子爷,小心了,奴婢得罪了。”高庸一脸无奈的告了一声罪。

于是,高庸在李寿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的情况下,一击将其打出了内伤。

雍靖十四年,正月十六,新年刚过,太子李寿被雍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此番单是卧床养伤,就养了足足一个月。

正月十六,李寿被高庸打成内伤。

十日后,雍靖以高庸玩忽职守为由,赏了他一顿板子炒肉。

虽然高庸是当今天下数得上号的宗师级高手,但在受罚时,他却不敢催动真气来保护自己。

高庸深知,若自己不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话,自家主子又如何出得了心中这口恶气呢。

高庸趴在值房的软塌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自言自语道:“咱家真是太难了。”

高庸感到十分的郁闷,谁叫自己遇到了两位不好惹的上司呢,在雍靖和李寿的面前,他也只有受夹板气的份儿。

李寿见李安不接茬,于是只好亲自出马,他冲替许英麒强出头那人勾了勾手指,将之招至近前,附耳在那人身边,轻声道:“奉上谕,着锦衣百户李虎带人前往百花楼捉拿钦犯,如发现另有可疑之人,可先行押回诏狱,与钦犯一同审问。”

言罢,李寿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对方的双眼,等待着他的回复。

许英麒一脸疑惑的望向转身看向自己的同伴,见他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心知大事不妙,于是,赶忙将为自己出头的同伴招至身边,皱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何露出此等表情?”

“他...他说...奉...奉上谕。”

许英麒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震惊过后,连忙招呼同伴,准备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待许英麒一行与李寿错身而过之际,李寿横刀拦下为许英麒出头之人,沉声说道:“你应该感到庆幸。”

“庆幸...什么?”

“庆幸我没有让你报上自家的姓名。”李寿说着冲其摆了摆手,道:“你可以走了。”

许英麒一行逃也似的离开了。

李安虽不知李寿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吓退了许英麒一行人,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没有将假传圣旨与李寿联想到一起,许英麒等人也没敢往这方面去想。

吴天德好似拎小鸡一般,将早已瘫坐一团的老鸨拎到了李寿的面前,笑道:“这贱妇忒也不堪。”

李寿居高临下的看着如丧考妣的老鸨,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起来!带我等去见识一番来大家的庐山真面目。”

老鸨闻言一怔,如丧考妣的脸随之一僵,默默地审视了李寿良久,这才试探着开口,道:“不办案了?”

“请来大家出来一叙,有案情需向来大家请教一番。”

“奴家双腿发软,实难行路,还请贵人帮扶一番。”老鸨唯唯诺诺的道。

吴天德一脸不耐烦的拎起老鸨的衣襟,道:“瞧你那点出息,三十来年都活到了狗肚子里?刚刚那股子颐指气使的劲儿哪去了?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给脸不要脸。”

吴天德拎着老鸨,骂骂咧咧的在前边带路,李寿与李安一前一后的跟着,全程毫无交流。

李寿对李安仅有的一点耐心,也因刚刚那一幕,而消磨殆尽了。

在李寿看来,似李安这么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人,偏偏还挺讲原则,这种人就活该在衙门里做些粗苯的活计,他连让自己高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老鸨将李寿一行安置在一间上等的客房里,遂将躲在远处看热闹的大茶壶唤至近前,令其去后院催一催来莺儿,叮嘱她别总磨磨蹭蹭的,快来接待贵客。

经过短暂的调整之后,老鸨业已渐渐稳住了情绪,命人为李安一行上了一壶好茶,又布置了一桌上等的酒菜之后,便告了一声罪,出了客房。

老鸨前脚踏出客房门,就在关门的下一刻,门外便传来了老鸨的喝骂之声:“一群天煞的狗贼、混账白眼狼,一看出了事情就都躲得远远的,老娘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竟养了你们这帮不中用的东西。”

老鸨在门外撒泼骂人,客房内的李寿却听的津津有味。

“今儿可是没白来,却是长了不少的见识。”李寿说着,用余光瞥了一眼独自站在窗边的李安,遂举杯与吴天德碰了一下。

二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吴天德这才说道:“小安自幼便没了父亲,做起事来难免谨慎了些,大人理应多多担待才是。”

吴天德之所能够加入到李寿的圈子里,少不得李安的引荐之功,因此,吴天德出于投桃报李的心思,在不得罪李寿的情况下,倒也愿意为李安说几句好话。

“嗯。”李寿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没再接茬。

三人都不再开口说话,客房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李安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天色不早了,于是准备告辞离开。

李寿正欲开口告辞,正巧门外传来了老鸨叫门的声音。

想着见过名动京城的来莺儿一眼,再走也不迟,于是李安便又留了下来。

吴天德起身为老鸨开门,李安与李寿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外的方向。

老鸨笑意盈盈的在前带路,身后跟着一名略施粉黛的花季少女。

初见来莺儿时,李寿心生欢喜,当即吟诵了两句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点而翠。”李安暗暗点头,赞道:“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的确当得起倾城之貌了。”

吴天德初见来莺儿时,当即赞了一句:“来大家姿容甚美,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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