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孙氏成功带歪节奏,顿时围观的群众开始发散思维,什么岳二郎小时候有多凄惨云云。
包括听到动静过来的村长,都信了。
“岳莱芜出来,二郎到底是不是你们老岳家的种?”
村长的话犹如佐证般,更是让相邻相信,岳二郎是别人家的了。
谁让村长是村里公认最聪明的人呢。
岳姜氏快要气炸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哭了起来。
她是真的哭,“我的老天爷呀,这日子没法过了。
是个人长个嘴,就能到我门前胡说八道了,这是欺负我们岳家没人还是咋?
说破天去,岳二郎也是老婆子亲生的。
都积点口德吧,小心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岳姜氏一边哭一边甩鼻涕,间或甩把鼻涕后在鞋底上抹一把,继续拍打地面跟大腿。
无缝衔接灰尘跟裤子。
林氏盯着岳姜氏的动作,心里琢磨,
“这老婆子是怎么做到拍打半天,愣是没拍到鼻涕上的。”
胡思乱想仅仅是一瞬间,林氏可没忘记今天来岳家的目的。
岳莱芜在村长的质问中,趿拉着鞋子从房里出来。
又是那副贱兮兮的笑容。
“村长来了,咋,谁说我家老二不是我的种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会出人命的。
说话要负责。”
岳莱芜看似这话说给大伙儿听的,实际上是说给村长听的。
谁让刚刚村长也质疑来着。
村长哪里不清楚岳莱芜的心思。
“行了,今日你们亲家来给自家闺女讨公道,问你为啥孩子们区别对待。
我也挺迷糊的,照说你家二郎是几个兄弟里长的最好的,也是最能赚钱的,从小到大过得也是最苦的。
如今成年娶了媳妇,媳妇跟儿子跟着他一起过苦日子。
说说吧,凭啥一家子专门可着二房欺负?
今日你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别说我这村长跟众乡亲们不答应,就是你们亲家也不会答应。”
村长算是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言外之意,
“你编,好好编,要是不编圆乎了,你亲家今天能吃了你。”
岳莱芜显然是没理解村长的意思,他只认为村长是站在赵家这边的。
“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家地里的活儿都忙完了还是咋?跑到我家门口管闲事儿。
二郎当然是我跟他娘的亲骨肉。还有说薄待二郎的,是你们亲眼见了还是咋?
谁家小子不干活儿,我家好几个小子,哪个不干活儿,不干活儿不得饿死了?
这天有点黑,我这眼神儿不大好,这咋门口堆了这老些人呢?
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跑出来看热闹,你们还真是闲的。”
岳莱芜打算把装傻充愣进行到底。
林氏可不给他这个机会。
“别人闲不闲的我不知道,至于我今天来是给我闺女讨公道的。
我闺女带着嫁妆进你们家门,三年时间,陪嫁的银钱,已经被你家婆娘以各种名义要去。
还有陪嫁的若干布料,床单等一应物件。
除去这些身外物,你们千不该万不该苛待我闺女跟外孙。
儿子是你们家的,老婆子管不着,可闺女跟外孙是流着我们赵氏的血。
今日若是不说明白,瞧见老婆子身后的后生了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