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6-07
心念至此,星目一旋,立即催动体内战气,以内力逼迫迷药在体内聚集,内视心肺,默运歌诀,将聚集的迷药,全然压制在体内,是其不能流窜。他缓缓运功之间,方才眩晕之感立时减轻了不少。
萧依寂深怕失去机会。立即佯装头重脚轻,作着昏昏欲睡之态,接着两手支额,立时伏在桌上,嗔目剔眉,口中愤怒已极的惊呼道:“你们在茶水中放了什么?少爷,不要喝这茶水,有……”萧依寂话犹未完,身体便药一连几晃地翻身跌坐在椅上,人事不省。
云落愁不禁发出一声怒叱:“你们是什么人?连我也敢得罪?”哪知,她话音还未落尽,便见由门外疾射进来一道残影,离她不到三尺距离她方才看清,竟是刚刚在屋后水潭沐浴的那名女子。只见她着一身淡紫色云裳,两臂拖着一条薄纱,如非奔来。一种令人低头的煞气,几乎令云落愁失声尖叫。那一张寒玉般的娇靥上,凝着冷冷的戾气,一双寒冰般的明眸直射向云落愁的心底,杀意肆起。她愈是紧逼,一股幽香散发出来,将云落愁的身形包裹。无论她怎样逃,无论她怎样躲闪,都始终挥不去那一抹淡淡的幽香,渐渐地她感到自己在无法挪动一步,明眸黯然失去了光辉,只剩下无尽得黑暗,最后娇躯一颓,瘫倒在地上。
“哼,这点小伎俩,倒也想和老娘斗!”一声冷冷娇叱传来,旋即,在云落愁的身旁出现了一名身着淡紫色云裳的女子,看这女子年约二十七八,神情说不出的冰冷高傲,顾盼之间,全然是轻蔑已极的神色。令人一望而知,是个行事作风极为狠辣的女子。
“梦珍,梦珍,你可算回来了。”那裘咏堂竟是一脸讨诌献媚地说道,说着便朝那紫色云裳女子靠了过去。
“让开!”那女子冷冷呵斥了一声,明眸一旋,微带一丝疑惑地问道:“这两个是什么人,这深更半夜的跑来这里做什么,你们可有问清楚了?”口中娇呼不带一丝情感,命令的口吻更是令她看上去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在一旁佯装昏迷的萧依寂,见她武功路数极为复杂,心头立时一惊,惭悔之心立生,自己竟没有算到这名看起来再平凡不过的女子,竟然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听她方才说话,恐怕仍是对屋后之事,耿耿于怀。若真是这样,恐怕他二人是有性命之忧。
“这个,自称是轩辕一门的少门主,那个人嘛……可能是他的随从之类的,我看到他可是非常怕他的!你看着大半夜的,可如何是好?”还未等其他两人答话,便听裘咏堂柔声说道,那一脸讨好的神色,令人作呕。尤其是一旁的凤娘,更是微微侧身,故意不去看裘咏堂那讨好的丑态。
“蠢货!”那名叫做梦珍的女子柳眉一横,娇靥立沉,以极为阴冷的口吻说道:“你可是听他说是轩辕一门,恁地他不曾佩戴轩辕一门的腰牌?身上还透着女人香?”话音未落,便发出冷冷一声闷哼,以纤纤细指遥手一指,继而又道:“你们好好看看,这样水灵的模样,分明就是个女子,难道你们不知道总坛来了大人物?恐怕这两人是来探听虚实的!”
“哦?若她当真是名女子,倒也算得上眉目清秀可人,怕还是个美人胚子!”裘咏堂故作不信神态,厚重泛黄的手,便蠢蠢欲动地朝云落愁的胸前摸去,显然听了那紫衣女子的话,对云落愁的美貌动起了心思。
“别碰她!”那紫衣女子一见裘咏堂垂涎美色的下流样子,娇靥立时霾上一层阴云,明眸不屑一扫,口中厉声冷叱。
裘咏堂一听,倏然停步,不由得自我解嘲地耸耸肩,泛起一丝讨好地笑意,恭声说道:“好啦,梦珍,你要生气嘛,我就是好奇,这样一个女扮男装还能如此清丽的女人,到底长成什么样子!”说着,便一抚宽袖,将手束在背后:“你不让我碰,我不碰就是了,你看这两人,怎么处置?”
“我看这两人两头不小,怕是与我峰有些怨隙,咏堂,你这就与峰上联系,让他们下来几人,我和你亲自押送这两人去一趟总坛,说不定要是真的抓到了坛主要的人,还能分发下来几个赏钱,我可是不行再住这种荒郊野岭了,连个寻常人都没有!”那紫衣女子明眸轻转,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光,樱唇轻启,嘴哂出一抹得意的笑意,旋即喝令道:“你们两个,把他们两人抬进去,藏起来!”
那紫衣女子声音才落,萧依寂心头便是一惊,不过旋即便泛起一丝冷笑,这紫衣女子虽是看起来极为干练深沉,却仍是稍显稚嫩,倘若她生性多疑,或是做事谨慎,自会来探他的鼻息,到时必是识破萧依寂没有被迷翻。萧依寂却又不禁心头暗哼一声,也算的这紫衣女子命大,没有试探他的鼻息,不然自己在如此情况之下,必然暴起反击,以她的性命相要挟,勒令其他三人带自己去飘紫峰总坛。
萧依寂心念未必,只觉身子一轻,便被人七手八脚地抬进了内堂之中,胡乱地扔在了榻上。随意垂下的头确实正砸上了榻上的小木桌,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萧依寂的身体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那小木桌之上,将那原本就单细的小木桌压了个粉碎。尖细的木刺深深埋在萧依寂的皮肉之中,缓缓渗出血来。
木刺刺进他皮肉的一刹那,剧痛难忍,只觉一口浊气上升,险些脱口痛呼而出,思忖大厅中的云落愁,心念电掣,牙关一咬,强自运行体内战气,将那一声压了下去。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便听到屏风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梦珍姐也真是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以前我们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人,杀了算了,还费那么大的劲,若不是总坛要的人,还不是白费力气,空忙一场?”说话之间,那年纪尚轻的少年祝雪寒背着昏迷不醒的云落愁闪进内堂,话语之中,埋怨已极。似是嫌弃地将云落愁的娇躯,往榻上一扔,便独自斟起枯茶。只是不知,若他知道他此刻扔的是天下第一歌姬,会作何感想?
即便如此,云落愁仍是未曾醒来,浓密而纤长的睫毛轻动了几下,便再没了动静。此刻,云落愁那张绝美的娇靥,离萧依寂尚不足一尺距离,未施半点脂粉,娇靥皮肤吹弹可破,隐隐泛着桃花,明眸紧闭,呼吸之间,馥气暗袭。两片娇艳欲滴的双唇,似是一颗熟透的樱桃,可口甘甜。她如睡着了一般不动,那冰冷夹杂着暖意的呼吸,几乎令萧依寂感到阵阵恍然,不能自持。
“你可不要小看这两个人!”
一声娇叱,打断了萧依寂的非非念想,那紫衣女子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仍是极为冰冷的神情,顾盼之间,极为高傲,丝毫没有将那祝雪寒和凤娘放在眼中,只是冷冷地说道:“我且问你,你可知入村到达潇城路程不远?再去看看他们的鞋底!”
她以眼神示意祝雪寒自己去看,祝雪寒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如玉俊面立时深沉了下来,口中恍然:“这两人,根本不是骑马而来,分明就是要上峰顶,如果他们二人真的是要去往凤羽的话,如那所谓的轩辕宇所说,他们都不是纯粹的江湖中人,自是不能以轻功飞驰掠地迳奔,怎会不选择马匹车轿?”如此想来,祝雪寒心中顿时怒火泛泛,冷冷一哼:“我还当他们是平常过路人家,想不到竟是打我总坛主意,岂是能让你如愿?”说着,仍是感到怒火中烧,不解气地连连在萧依寂身上踢了几脚,才算罢休。
“不过,依我看这两人的确是武功不高,但不知跑到这来做什么!”那凤娘思忖了片刻,娥眉紧蹙,嘟着樱唇,一副沉思未明的模样。
“这人武功路数我还没有看清,不过这个女扮男装的,确实没有什么武功根基,这点我倒是没看错!”那紫衣女子梦珍先是指了指萧依寂,犹疑说道。
“姐姐恁地看人?这家伙可仅仅是喝了一杯**水,便倒了下去,若是真如梦珍姐姐说的这么厉害,他怎会如此?之前那些人起码也要喝上三杯下肚,才能不省人事!”那凤娘巧笑倩兮,瓠犀贝齿皓白洁净,一双明眸完成了新月,掩着樱唇,媚态横生。
“我早在你沏茶的水中,放了三倍的**散,不是若此,你以为能够轻易麻烦这等人物?从他一进到院子,那脚下的步伐,神态,谈吐,绝非泛泛之辈,就算不是什么组织的探子,恐怕也是那个门派的重要人物,若是你我不问就理,下手杀了他们二人,真是找上来,你我四人摊上这隐瞒不报,先斩后奏的罪名,你可是担待的起?”那紫衣女子,娇声说道,缓缓施压,最后由明眸之中,蓦地旋起一丝狠戾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