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小夏和小李好奇的问道。
老头点了点头继续道:“是的,女子在李铁匠的屋里哭诉着:‘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你怎么这么狠心,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让我跟着你’。
李铁匠不停的安慰着那个抽泣的女人,时不时的劝她走。我想那女人一定是李铁匠相好的了,没想到他连我都瞒着。心想既然人家夫妻俩说话我就不掺和了,转身回家了。第二天,我去李铁匠家,问他昨晚的女子是谁?谁知他马上就急眼了,说要是再提就和我翻脸。我估计他是怕人知道吧,想想不应管人家的家里事,就没再问。
后来也没有过女人来找他,我也就渐渐把这事忘了,可是就在前几天李铁匠突然来到我家里,给了我一个盒子,让我交给县城西面卖馄饨的一个女人。他说镇上死了这么多人,说不定哪天就轮到他了,他要把自己这些年攒的钱留给那个女的,她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我这次什么都没有问,去了县城,找到那个女人,是个很年轻的女子,把盒子交给她。我看见女子拿着盒子哭了很久,然后我就回来了。想不到才几天功夫李铁匠真的出事了。”说完老头连连叹气。
师公又是一通安慰。
这时一个放羊的中年人赶着羊过桥,看见老头埋怨道:“老周头啊老周头,我昨晚去你家借盆你怎么不在家啊,都去了好几趟,害的我连羊都没杀成。”
“我睡不着,在镇子上走了走,你现在跟我回家,我找盆给你。”老头抱歉的嘿嘿道,说完站起来跟我们告别,和放羊的一起走了。
师公愣了一会,起身对小夏和小李道:“我们先回族长家吧,晚上再出来看看,你们对县城比较熟,明天和我一起去县城找老周头说的那个女子吧。”
回到族长家,已经是傍晚了,师公吃了点素食,就要出去。族长拦住他:“大师,您已经两天一夜没睡了,应该歇歇了,再说,按照以往的情况,村子十天内是不会有人出事了,我已经给你们准备了三间客房reads;。”
师公转眼看了看小夏和小李,一脸憔悴,遂让他俩去休息,决定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要是没有什么异常,就回来休息。出了族长家,师公一个人走在镇子的石路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云很多,月光时隐时现。
走到镇子的十字路口,师公有点累,在一块岩石上坐了下来。不一会镇上就没有了灯光,人们都早早的睡了。不知不觉的,师公坐在石头上竟然睡着了。
“嗒嗒嗒……”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师公立马坐起来,在岩石后藏了起来。(广告)不一会,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黑影,疾步如飞,从路口一闪而过。
师公从脚步声断定对方功力很深,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远远地跟着他。
那人七拐八拐后在一座老院子门口停了下来,敲了敲门。门开了个缝,黑衣人闪了进去。师公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看了看周围,一踮脚,跃了上去,站在墙头上,看见屋里亮起了一盏煤油灯,两个人影忽闪忽闪的在纸窗上飘动着。
师公跳下墙,轻步走到窗户下面,听见里面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说道:“必须加快动手,要不我们的计划就会被那道士揭穿。”
“他没那么大的本事吧,以前那些所谓高人不都被您老人家除掉了吗?”一个年轻男子回道。
“明天——”苍老的声音说了一半戛然而止,灯也随即灭了。
师公心想难道被发现了吗,退后了两步,从布包里捏出两只镖,盯着屋里,可是屋里再也没有一点动静。师公就这样站了半个时辰左右,觉得不能再等,走到门口,慢慢的推开房门。
灯“呼”的一下着了起来。师公的双眼被突然出现的光亮照得花了一下,赶紧闭了下眼睛,再睁眼一看:绿色的煤油灯旁边坐着一个穿蓑衣的人,正背对着自己。师公紧紧的捏着两只飞镖问道:“你是谁?”
蓑衣人不说话。
师公向前走了两步,蓑衣人突然转身向师公扑了过来。师公一看,心里一惊,哪里是什么人,蓑衣里裹着的是一具骷髅,骷髅透着一种阴森。眼看骷髅就要抓到自己,师公一蹲,躲了过去。骷髅尖锐的手骨插在了门板上,一招扑了个空,又转过身来,直着手臂飞过来,身上还带着一股腐臭味。
师公一闪身,掏出一张符快速的贴到骷髅的头上。金光一闪,骷髅立马就不动了。
师公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想这地方怎么会有骨尸,骨尸这东西比僵尸还厉害。先祖说过他们是怨气太深,深入骨中,尸体腐烂后,怨气要是再得到阴气的滋养,就会复活尸骨出来害人。
师公暗道幸好这具骨尸年岁不过百年,要是年岁老点恐怕自己也就挂在这了。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师公低头一看,腿上正趴着一只红壳甲虫,有拇指大小,心里一惊,叫出声来:“不好——”。
那不是别的正是尸虫。
尸虫这东西专吃死尸,身有剧毒,只有古墓中有这东西。师公纳闷起来,它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又一瞧,地上已经密密麻麻,遍是红色的尸虫。那些尸虫边向师公爬,边咯咯的磨着尖锐的牙齿。
师公明白尸虫的牙齿都是倒勾,被这东西叮咬不能硬拉,一拽的话人的皮肉会被扯掉一大块。于是赶紧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药瓶,在腿上的尸虫旁晃了晃。那尸虫好像很怕瓶里的药水味,被熏后马上展翅飞走。
估计是受到那只飞尸虫翅膀嗡嗡声的刺激,地上所有的尸虫都打开红色的硬翅,抖动着,要飞起来。师公暗暗叫苦,这点药根本驱不了这么多尸虫,但师公毕竟见多识广,阅历丰富,马上用刀割破手臂,将血滴落在房间的角落。
那些尸虫闻到血味,争先恐后的爬过去,抢着嗜血。师公趁此机会马上掏出几张符纸用手一捻,白色的火苗燃烧起来。师公脱掉自己的大褂,用火引燃后扔到那一堆尸虫上,只听得噼里啪啦,满屋都是腥臭的烧焦味。
有几只没有烧死的尸虫被师公用脚一踩,黄水流了一地。师公觉得这房间里太诡异了,必须先出去,走到门口推了推。门像定死了一般,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豆大的汗粒不断地从师公脸上掉下。
师公猛然想起了师祖说过的一句话——越是紧急越要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