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意外,用手将陈老头脸上的人皮用力一撕,陈老头的整个头颅冒了出来,他脸上的皮被剥了,红的像腊肉般,青筋尽显。
原来死的不是祁老头的儿媳妇,而是陈老头。这让我觉得更不可思议,陈老头虽然功夫比李师傅差,但是对付一只鳄鱼还是绰绰有余,怎么会死的这么意外?想到这里,我抱着陈老头的头颅向外拽,将他的尸体全部拉了出来。尸体布满粘液,搞得我手上也全是,沾到胳膊上的血口上,又让我钻心的疼起来。
将尸体放下后,我又掀着鳄鱼的肚皮向里面照了下,全是乱七八糟的鳄鱼内脏,没有其他的尸体。
瞅着地上的皮囊还是女的,我又拿起刀从脸皮开始向下割去,滋滋的划了下去,划完后将皮向后撕开,陈老头的尸体算是完全暴露了出来。眼前的景象已经很明显了,陈老头被杀了,然后被剥了皮,至于为何会套着祁老头儿媳妇的皮,只说明一个问题,他被祁老头儿媳妇杀了,然后那女人将他的皮剥了下来,换到自己身上,最后将尸体喂了鳄鱼。
这样一来就有个问题,那女人不会有能力剥掉自己的皮,她以前妩媚的样子也是套了别人的皮。想到这里我觉得这女人比想象的阴险厉害复杂的多,单凭她能毫无外伤的杀了陈老头就可以看出来。她现在肯定是套着陈老头的皮逃了出去。
这件事情应该赶快告诉李师傅还有华村长他们,想到这我将地上剥掉的人皮卷了卷,夹在胳膊下拎起塑料袋里的食物继续向下爬去。由于胳膊上有伤,加上拿了东西,所以爬的很慢,过了个把小时才爬出地洞,一出来我就喊起来:“李师傅,华村长,我回来了!”
很奇怪,平地上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声响和回答。我放下东西,边向四周照边接着喊道:“筱雨,华村长!”
依旧没有人回话,我觉得有点不对劲,照着灯找起来,找遍了整个空地也没有发现李师傅华村长他们四个。地上堆积的石板还在,可是他们人已经不知去向。我想到筱雨带着手机的,赶紧掏出来拨了过去。
放在耳朵上听了半天,竟然没有声音,我仔细一看手机上面的信号格为零,该死!怎么会没有信号了呢?我走到洞口,再拨还是没有信号。
心想怎么办,看来他们不在这里,但愿千万别出事。我正打算离开,脚腕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住,我吓了一跳赶快收脚,想要挣脱但是脚被攥的死死的。我用手电朝地上一照,一只从松软泥土里伸出的苍白之手,紧紧地抓着我。这土应该是挖洞后堆积在这里的,想不到里面竟然埋了一个活人。
我赶紧蹲下用手扒拉,一张夹杂着血和泥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是个女的,但是脸上被割了无数刀,甚至比秦村长脸上的还多,刀口上沾了很多泥土,满目疮痍。我心里一揪,这人是谁,怎么会被人害成这个样子。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谁?”
“我……我……,你不认识我了?”女子哆嗦着青紫的嘴唇回道。
我一听这是筱雨的声音,顿时吓坏了,抖着双手拼命地扒土,将她从土里拉出来后,我彻底懵住了,这是筱雨。和脸上一样,她身上也被割了无数道口子,浑身上下沾满了血染成的红色泥巴。
我趴到筱雨脸庞,急切的喊道:“筱雨!筱雨!是你吗?”
“是我,阿飞!”筱雨点头回道。
我忍不住厉声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谁!究竟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你告诉!”
筱雨使劲的摇了下头:“我,我没有看清那个人是谁。”
“筱雨,筱雨你睁开眼睛看看,是我,我回来晚了reads;!”我凄厉的喊道。
筱雨无力的摇摇头:“我睁不开眼睛了,因为,因为我的眼珠被挖去了。”
我听到后,心像被扎了一下,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为什么,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女孩子下手。我将筱雨搂在怀里,哽咽的安慰道:“你放心,筱雨,我会救你的,救你出去的,给你看好身上的伤的,你等着,我这就背你出去。”
筱雨又摇了摇头:“阿飞,我……,我已经不行了,我之所以坚持到现在就是……,就是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就是想在临死前见你一面。”
“说什么呢?你不会死的,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我抿着嘴努力抑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傻丫头,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在一起吗?这次只要出去我就答应娶你,你要坚持住!”
怀里的筱雨苦笑了下,无力道:“阿飞,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并不是因为觉得丢人才要想嫁给你的,你……,你明白吗?和你在一起我会感觉很快乐……”
泪水已经让我模糊,我抱着怀里的筱雨,突然感觉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我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相处只有几天的女孩子,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对她有过什么感觉,可是现在,竟然很心痛。
我擦了下眼泪,又扫了下筱雨身上的伤,确实太重了,看来撑不了多久了。我对筱雨轻声道:“筱雨,你想说什么,快说吧,我听着呢。”
筱雨的身子明显开始发抖,身上已经开始冰冷,嘴唇抖道:“你……,你要小心,小心那个人。”
“是不是将你害成这样的人,你告诉我他是谁?”我紧紧抱着筱雨道。
“我……,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我能感觉出来,他对你很了解,应该是……,是你熟悉的人,你以后要小心,小心了——”筱雨还没有说完,头就一沉,离开了。
“啊——,啊——!”我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或许这样会让自己好受点。
筱雨一直没有睁开眼睛,我知道她是不愿意让我看见她没有眼睛的恐怖样子。怀里的筱雨已经没了呼吸,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她离开的事实,觉得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