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不要管我,先保护好你自己。”我轻拍她的手掌嘱咐。
这时候怪老头转向我和菲尔,呵呵笑道:“这才几天功夫啊,小兄弟又换相好的了,不过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菲儿眼睛一瞪,手一指怪老头:“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什么相好的?老不正经。”
“呵呵,脾气和那个姑娘倒是十分不同啊,一个秀外慧中,一个活泼任性。”怪老头对我嬉笑道。
“够了!你们的重逢感言到此为止吧,老东西,要是想活命的话,赶紧闪开!”短刀上前指着怪老头骂道。
怪老头没有说话,而是上下扫视将短刀打量了一遍,之后扣了扣鼻屎对他哼笑起来:“年轻人,我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什么问题?”短刀十分好奇道。
“请问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啊?”怪老头冷嘲热讽的问。
短刀大骂一声:“老东西你鄙视我,那爷爷就让你见识见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说完双手朝怪老头猛的甩了下,接着袖口飞出六把飞刀嗖嗖的向怪老头的命门袭来。
我急的刚要大喊小心,却看到怪老头迅速的伸出鬼影般的快手,将飞来的飞刀悉数捏了住,动作急如闪电出神入化,把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得瞠目结舌,愣住了。过了好一会,短刀那家伙才回过神来,使劲咽了咽唾沫,指着怪老头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怪老头指向自己:“我啊,怎么说的呢,硬要讲的话算是个流浪汉吧。”
“不说也罢,既然你执意要保护他们,那只有先将你除掉了!”短刀说着脚在地上一弹,飞身跃了起来,从身后抽出一把四十来公分的短刀,照着怪老头头上砍下来,动作迅捷,力度惊人,刀风呼啸。
正当我们都为怪老头捏了一把冷汗时,他竟还纹丝不动的稳站在原地,只是头稍稍歪了下就躲开了短刀的劈砍,看那谈定就好像短刀的动作在他看来太慢了般,不屑认真面对。短刀一刀劈空,落到地上立马将刀横向朝着怪老头的腰部砍去。
千钧一发之际,就看到怪来头抬起左右,一把攥住短刀的刀柄,大呵一声身子连带着胳膊一拧,“咔——”厚厚的钢刀竟然被生生的折断。
这种只在影视中见过的场景,竟然真真实实的在我们面前上演。所有人的嘴里都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惊讶的望着地上的半截刀身,包括短刀自己。短刀飞快的向后跳了两跳,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将手里的半截砍刀扔到地上,伸向怀里摸起来,从里面掏出一张符纸,手指轻捻,符纸忽的一下燃起,短刀将燃烧的符纸扔到我们面前,嘴里絮絮叨叨的念起了听不懂的口诀。
刚要嘲笑这家伙使的邪术不管用,突然双耳莫名的疼痛起来,感觉瞬间有无数尖锐的声音在充斥着耳膜,我赶紧用双手死死的捂住耳朵,但是没有用,那声音似乎能穿透一切。()痛苦中我看到其他人和我一样,捂着耳朵使劲晃着脑袋,忍受着巨大痛苦的煎熬。
就在耳膜快要被震破的时候,空旷的地道里响起诵经声,“唵嘛呢叭哞……”声音铿锵有力,字正腔圆,犹如金声玉振,让我们瞬间从痛苦中解救出来。我循声望去,发现诵经的是怪老老头,他双手合十闭目专注的念着经书。
继续念了一会,睁眼看到大家都没事后,停了下来,对惊愕中的短刀呵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歪门邪道?”
累得起喘吁吁的短刀,一擦嘴,恶狠狠的得意道:“怎么样?怕了吧,告你老家伙就算你有点本事也斗不过我师父,他可是真正的术法高人!”
“你这幅德行,你师父的人品也不怎么样,所谓修行先修心,品行不正早晚会误入歧途走火入魔,自取灭亡。”怪老头正色道。
“少罗嗦了,接下来就看看你能不能破解了。”短刀阴冷的笑了声,然后伸手抓过旁边的一个打手,从袖子里捏出一根黑针迅速的扎进他脑后跟里,然后对着他的耳朵说了句话。接下来就看到那打手闪电般的向怪老奔去,举起手就要掐他。
怪老呕吐抬起一脚,将打手猛的一下踹飞到地上。可是那打手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倏地一下跳起来,再次飞快的奔上前。怪老头愣了下,随即麻利的脚尖轻拈,将地上的先前掉落的那半截刀片,踢了起来,用手抓住毫不含糊的朝打手的脖子抹去。打手的动脉被割破,血如喷泉般溅了出来。怪老头忙跳开躲避,没有让一滴血沾染衣襟。
尽管如此,那打手竟然毫不在乎咕咕流淌的血,僵直着身子继续朝怪老头追去,似乎已经完全被短刀那家伙操纵,连命也不要了。怪老头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举起双手抓住了打手的两只胳膊,阻止着他。不过那打手的力气好像十分巨大,怪老头和他僵持了片刻脸上已经渗出汗来reads;。
我见状忙跳过去,向打手的身上踹去,但是这家伙动也不动,稳如磐石。怪老头见状对我急着提醒道:“将黑针从他的天柱穴拔出去!”
我反应过来,忙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深入进打手脖颈里的长针,滋的一声将它抽了出来。黑针拔出后,和怪老头僵持着的打手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搐着,很快就因为失血过多殒了命。
短刀见状摸出腰后的手枪,对准我们,行身后的那些打手道:“给我上,砸死他们!”那些人刚要上前,忽然不知从那里想起了嘀嘀嗒嗒的声音,听到后短刀忙制止住那些人:“等一下。”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钥匙状的东西,放在耳朵上认真的听起来。
那东西我认识,是低频接收器,可以接收远处发射来的信号,由于是低频穿透能力很强,在水下和地下常被用来传输信息。我想一定是有人打电话不通,才用接收器和短刀联系的。
短刀听了一会接收器发出的声音,使劲干搓了下脸,走到我们面前长叹口气:“算你们命大,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说完竟然带着那帮打手快速的退去。那些打手对地上被割喉而死同伴也是心有余悸,见短刀这么说都飞快后撤。
那他们走后,阿三扭头向我纳闷的问:“林哥,他们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不知道,估计是接到了什么指令,赶紧回去吧。”我推测道,转过头对怪老头道谢:“刚才多谢您老人家出手相助。”
“彼此彼此,小兄弟啊,有句话我想提醒你,刚才那些人还是少惹为好,那个年轻人功夫阴术尚且如此,他师父的话肯定是个邪术高手,不是你们能对付的了的。”怪老头对我突然劝道。
“多谢提醒,不过他们那伙人为非作歹坏事做尽,不管多么厉害我们也要将他们绳之以法!”我坚定地回道。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好了,你们要是有事情赶紧走吧,我还要继续睡觉呢。”怪老头说着走向煤油灯那边就要灭灯躺下。
我见状只好道别:“那老人家我们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我可不希望再和你们相见了,还想多活两年呢。”说完躺了下去。
见状我只好扶着阿三和菲儿解三一起离开,来到下来的洞口处,等了一户,见上面确实没有动静,那些人已经走了后,我踩着解三的肩膀爬了上去,朝幽黑的树林里望了望,见没有危险后,将他们一一拉了上来。
我们相互搀扶着向树林的下面走去,走了两三个小时后,还没有出林子里。我意识到最不愿意遇到的情况出现了,我们迷路了,停下来努力的思索着辨出方向的法子。他们见我停下来,也明白了处境,都咂嘴叹息起来。
“林哥,要不我们下到洞里找那个老头吧,他一定能带我们出去的。”阿三冲我建议道。
“刚才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吗?他不想再见到我们,就是不想帮我们的意思,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找不到洞口在哪里了,这黑越越的树林到处嗾使一个模样。”我窝火的回道。
解三露出惊恐的眼神:“我早就说过,这林子里诡异的很,说不定我们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别耸人听闻,在林子里迷路时很正常的。”菲儿斥责了解三一句,然后转向我,“要不我们等到天亮再出去吧,那时候肯定容易辨别方向。”
“不行!时间紧迫,必须赶紧出去暗门那些人的恶性告诉警察和李师傅他们,晚了就让他们逃之夭夭了。”我否定菲儿的建议,思忖了片刻对他们道,“一起探找太累了,你们呆着这里,我一个人找找方向,不管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子,半个小时内都会回来。”
“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要是迷了路怎么办?”菲儿担忧的伸手挡在我面前。
我将她的胳膊按下去,柔声劝道:“不会的,我每走几步就将地上的杂草拔掉一些做标记,找不到出去的路就原路返回。”
我不容菲儿争辩,转脸对阿三命令道:“照看好菲儿,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将菲儿推到阿三身边,快步的朝林子深处走去,边走边时不时的将走过地方的杂草拔下来一把,扎起来平放着留下记号,凭着感觉朝一下坡的方向走了会,夜里的温度直降身上冷起来,我跺了跺脚哈了口气在手上,然后扶着一棵树歇息起来,心想既然没有回到做标记的地方,就说明走的是直线,照这样下去一定能出林子到山脚。
正打算转身回去,将发现告诉阿三和菲儿还有解三,领着他们走这条路出去,忽然听到前方呼啦一下,似乎是什么东西落进水里的声响。我心里一紧,是短刀那伙人吗?不应该,他们应该早就出去了,是阿三他们三个过来找我?想到这里我边向前走边将手拢到嘴口轻声喊起来:“菲儿,阿三是你们吗?……”
前面寂静无声,没有人回应我,空气似乎被夜给凝结住了,显得很僵硬和压抑。
我一步步的走过去,每走一步脚下的枯草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让我不由自主的惶恐起来,总觉得有什么危险会突然出现,走了几十米之后,面前出现一块比较空旷的地面,有半个篮球场大,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树木和杂草。
敢要迈脚,借助洒进来的些许星光忽然觉得这片空地和周围比起来依稀有些明亮,我想起下雨后走夜路的常识,明亮的最有可能是水洼,于是收起脚,回身捡了个树枝抛过去。
“哗——”的一声后,树枝晃动起来。
心里一阵庆幸,真的是一片水塘,幸亏没有迈进去,想必刚才一定是枯枝败叶掉了进去发出的声响,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忙扫视了下整个水塘,发现在前面不远的水边好像有个影子在晃动,模模糊糊是个人,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我深吸口寒气,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心里十分矛盾,既害怕有好奇,斗争了会不由自主的迈步走了过去,等到十分靠近的时候,发现竟然是一个女人。女人正蹲在水边的石头上,认真的揉搓着什么,发出吱吱的响声。
女人似乎并没有发觉我的到来,依旧洗着手里的东西,累得时不时喘两口粗气。望着她的背景,怎么看都不过是一个为家里操持的勤快农妇。心说她既然在这里洗衣服,说明家就在附近不远,肯定对树林十分熟悉,知道出去的路,何不问问她。想到这里我上前两步,站到女人身后轻声问道:“你好大姐,我们迷路了,能给指个方向出去吗?”
听了我的问话,忙碌的女人怔了下,停止了手里的话,缓缓的扭过头来。林乱的长发下面是一张血红的脸,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褶皱,一双快要脱落出来的白色眼珠死死的盯着我。
我吓得浑身一晃,差点栽进水里,这是才看清她手里清洗的东西,并不是什么衣服,而是一滩蜷缩的肠胃,她面前的水已经被浸渍的发了红。我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几步,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面前的女人,不对,应该是女鬼,甚至比鬼还可怕。
这时候,蹲在地上的女鬼好像被我吸引了,放下手里的肠子,任它们飘向水里,缓缓的直起身子。站起来后身子很矮,似乎有点不正常。
我忍不住朝她脚上瞅去,发现她腿上膝盖以下已经被砍断了,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人毛骨悚然。此时女人好像吃得太饱打了个嗝,嘴里土楼出一个东西,她迅速的用肿胀的白色手指抓住,拽了出来,原来是自己的舌头。我胃里登时翻滚起来的,一股酸水反到嘴里,忙吐出来转身就跑。脚腕却被一只手拽住,摔到地上,挣扎要摆脱,发现被抓的很死。那只手抓着我向水边拖去,眼见就要被拉进水里我双双拼命的乱抓,希望能阻止身体的下滑。
让我失望的是岸边的那些藤枝枯草根本不受力,一拽就断。女人的手已经从我脚上移到脖子,掐着我的脖子就要往水里摁,我使出浑身解数猛拍打着她的身体,想要摆脱,不料手指抓到了她胸前的隆起,将那两只软软的东西连同衣服一起撕了下来,我愣住了,望着手里的已经高度腐烂的女人奶子,一些不知名的红色虫子正在里面蠕动着,吓得胳膊一抖甩到地上,彻底没了反抗的勇气,浑身战栗起来。
知道被女人摁进水中,呼吸困难,憋得难受我才清醒过来,求生的欲望掩盖了对她的恐惧,抬起手抓住她的手腕使劲掰开,然后从水里探出头来,大口的呼吸着,刚喘了两下,女人的手又重新按住我的脖子向水里摁去。
“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我狠狠的骂了句,将头一转摆脱了他的手后,握紧拳头朝她那张恶心的脸打去。
“噗——”伴随着浓黄的浆液的四溅,她血红的脸被我打烂,只剩半个,也许早就烂透了。
趁女人倒在地上还没有起来,我从水里爬上来拼命逃跑,找到自己做的记号后,飞快的朝阿三他们三个那边赶去。回道原地后,发现只有菲儿自己呆在那里,阿三和解三不知道去了哪里。
菲儿见我一身是水,狼狈不堪,急切的问道:“林哥哥你怎么了?难道掉进水里了?”“差不多吧,对我阿三和解三呢?”我拧了拧衣服上的水,对菲儿疑问道。“刚才你走后,忽然有什么东西在那边亮了一下,阿三和解三觉得可能是地道里的那个怪老头,追过去了,想要请他帮忙将我们领出林子,怕你回来找不到大家,留下我在这里等你。”菲儿指了一个方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