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李师傅就要因为筋疲力尽而放手,强哥飞快地跳过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对我大声叫道:“快点动手!”
我听后抡起铁镐,照着‘露’出雪层外面的尖刺狠狠劈去,连续不断地发泄着愤怒,不相信劈不破它这条尖刺。但是很悲催,直到李师傅和强哥的体力不支,无奈地松开手时,我也是没能伤到它的一丝一毫,似乎总也突破不了他那硬如钢铁的外壳。
那东西挣脱之后,好像第一次受到了打击,钻进雪层的深处,撑起一条隆起的雪层快速地逃窜,呼哧呼哧声音逐渐变小,它跑向了远方。
刚才我仔细地聆听了下,呼哧声是爪子摩擦积雪发出的,说明隆起的雪层并不是那东西的身体撑起来的,而是它在下面前行时,所刨的积雪拱起来形成的,所以它靠近我们的实际距离要比我们料想的近一些,这也是造成我们好几次差点被刺中的主要缘由。
“不好!那东西朝安娜靠过去了!”强哥望着前面突然大叫一声,说着飞速地奔了过去。本以为那东西刚才被我砸了几下细长尖刺,会收敛些,没想还这么猖狂,于是拎着铁镐也奔了过去,想要在它靠近安娜之前挡住它。
强哥先我一步过去后,并没有冲动地去阻止雪层下面的东西,而是一把将安娜抱起来,挪到了一旁比较安全的地方。
这样正好可以让我放开手脚,于是来了个先下手为强,站到隆起雪层的前方,举起铁镐死死地朝下劈去。
“咔嚓”声音有些不同,感觉这次好像劈开了下面那东西的外壳,想要趁热打铁将铁镐拔出来,赶紧再多劈它几下,谁知铁镐的尖嘴被卡住了,使了好几下劲也没能拽出来。
这时候,雪层下面的呼哧呼哧声更加嘈杂起来,我意识到情况不妙,于是赶紧丢下铁镐,也顾不得形象了,连滚带爬地闪到一旁。
那东西的尖刺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迅速地扎出来,没有刺中我之后像猴子尾巴一样灵巧地弯曲,缠住卡在它身上的铁镐,猛一使劲拔了出来,然后愤怒地甩向远处,之后迅速地收进雪层,飞快地逃离了。
李师傅赶过来的时候,它已经没了踪迹,不过被我劈的那一下,应该伤着了,不会马上就回来了。我们赶紧捡起东西挥舞着四肢朝对面的山脚爬去,一鼓作气越过了山坳,然后向山上爬去。
目测这座山比我们身后的高出一倍多,七八百米的样子,而且上面遍布古松,密密匝匝,当然由于降雪,全成了银白‘色’的雪淞,抬眼望去,犹如开满了晶‘花’,蔚为壮观。天‘色’已晚,再加上山坡上松树颇多,视野变得暗淡起来。李师傅打开手电在前面照着,领着我们徐徐前行。
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我们到达了半山坡。李师傅在一处相对比较平整,不是很陡的坡面停了下来,转身对我们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勉强凑合一晚上吧。”说完用铁镐开始刨去上面的雪层,让岩石‘裸’‘露’出来。
我们也早就累得不行,将背包和登山棍一扔,颓然地坐到地面上,喘息了一会,从包里将帐篷‘抽’出来,散开后支起来,将地钉砸进土石里后,简易帐篷算是撑好了,由于树比较多,所以风并不是很大,尽管帐篷撑得有点不合格,但是也能遮风避寒倒塌不了。
睡袋放进去后,我们有些纠结起来,本来以为是我和强哥还有李师傅三个人,所以只带了三个睡袋,现在安娜也跟着我们,睡袋又是单人用的,两个人一起根本钻不进去,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一个人睡在外面吧?夜里这么低的温度下,没有睡袋御寒的话根本不行。
强哥好像早就想好了这个问题,从周围的树上掰断了很多干枯的树枝,在帐篷外引燃后对我和李师傅建议道:“我们三个轮流睡吧,这样也可以提防着雪层下面的那东西,警惕它跟着我们来到这里,突然偷袭我们。”
“这主意好,烤着火既不会冻着,也能保证其他人睡得安全。”我忍不住赞叹了句。李师傅也点点头,觉得轮流值守的主意不错。
松枝开始时火苗很小,随时都要熄灭的样子,但是随后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响声,剧烈地燃烧起来。我们纷纷围坐下来,伸手烤起来。呼呼的火焰不断地散发着光亮和热量,不一会身上就暖和起来。
我们掏出压缩罐头,分着吃了点,虽然很饿但是嚼着比石头还硬的罐头,如鲠在喉下咽困难,没吃几块就都没了胃口,往嘴里塞了两把雪,不再吃了。
“明天我们先把这座矮山的山腰好好找一遍,要是没有线索那就先回村寨,山上的困难和寒冷比我们想象得要严重,必须回去好好准备一番。”李师傅往火堆里添了两根树枝对我们道。
“那山坳里的东
西怎么办?不杀了它的话对我们始终是个威胁。”强哥问了句。
“看情况吧,要是再遇到它的话,如果有机会那就杀了它,不行就先避开,下次进山的时候把盒子里的炸弹带来,反正山上不会有人听见,直接炸死它。”李师傅回道。
安娜听了很意外,瞪大眼珠冲我们问道:“你们连炸弹都有?”
“是上次孙教授他们一伙带的,估计是在出现紧急情况时爆破山石用的,一直放在小伟背包里没动过。”我解释了句。烤了一会火,大家都哈欠连连,困得睁不开眼。李师傅催促道:“你们先进去睡会吧,我在外面守着,三个小时后孙强你替我,然后阿飞你再替换孙强。”“我也参加吧,这样的话你们可以稍微多睡会。”安娜突然建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