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任医师用纱布擦了下针尖里冒出的‘药’水,蹲到我面前,照着我的肚子扎了下去。
一阵短暂的刺痛后,‘女’主任医师将针管的红‘色’‘药’水全部推进了我的小腹中,抬眼望见我仇视的目光,竟然咧嘴笑了起来:“别这么看着我,又不是给你注‘射’死亡,只不过是打了点麻醉剂罢了,让你待会舒服一些。”
我气得呼呼粗喘着,不想再说什么,扭过头去。
另一侧,拼脸‘女’人正焦急地望着我,不停地摇着头,似乎觉得我是在步她的后尘,脸和身体很快就会变成和她一样的惨状,十分痛心,唯一的一只眼中流下泪来。
这让我很意外,一个陌生的人会因为我将要面对的悲惨命运而怜悯落泪,这是多么仁慈善良的心地,如果这种人做医生的话,一定能体会到患者的痛楚,并全心全意地为他诊治救助,这样的人才应该成为医生的,才有可能成为医圣的!
老天真是有点不开眼,为什么心地善良的人会被变成那样,而行凶的恶魔却逍遥自在,继续着罪恶?
我的怨天尤人还没有达到**,就感觉被注‘射’了麻醉‘药’的腹部变得冰凉起来,而且这种冰凉的感觉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没有任何不适,迅速地四下扩散着,眨眼间,整个‘胸’膛都已经变得冰冷起来,然后是四肢,顷刻功夫,全身每一处都渗透着冷冷的感觉。
这究竟是什么麻醉,为什么身上的感觉不是麻木而是冰冷呢?试了试,身体明明能动的了,说明大脑的神经完全能控制躯体,并且既然能感受到冰冷,就说明感觉神经也没有被麻醉,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心里疑‘惑’起来。
‘女’主任医师看到我蹙眉凝重的脸,猜了个大概,站起身来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感觉非常特别吧?实话告诉你,这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独特麻‘药’,它的作用是影响人体触觉神经中冰冷感应的那一块,能让一个人感受到寒冷但是却并不难受,因为其他的神经传给大脑的信号是舒适的,所以你才会有现在这种感觉。”
“为什么要让我感到寒冷?”我不解地追问了句。
“当然是为我一会的手术服务的,因为寒冷的刺‘激’,可以使大脑做出应‘激’反应,让机体内的肾上腺‘激’素分泌增加。”
“你让肾上腺‘激’素增加干什么?”我问后在自己的脑海里极力回忆起来,想找回生物课本上对肾上腺‘激’素作用的描述,但是当初学的时候就不认真,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她将针管扔到水泥台子上面的一个盘子里,对我叹了口气:“看来你不仅能力一般,学识更是可怜,我之所以让你体内的肾上腺‘激’素连续不断增加,有两个原因,一是在切割的过程中,防止你的心脏骤然停歇人猝死,这是因为肾上腺‘激’素有促进心脏收缩力上升的能力;二来就是让你的肌肤变得紧促些,不那么疏松,使切割更加顺利,切面也更加光滑,不同切割器官之间能完好的粘合,这一点得益与肾上腺‘激’素能使皮肤黏膜血管收缩的作用。”
我心说你妈的,竟然这么专业,不过好像这一切都与麻醉没有什么联系啊?于是开口质问她:“你这根本不是麻醉剂,而是促进肾上腺‘激’素分泌的‘药’剂吧?”
“呵呵,怎么不是,只不过麻醉的不是你神经的疼痛部分,而是对热度的感知部分,感知不到热度了,当然会冷啊,所以肾上腺‘激’素就增加分泌喽。”她‘奸’邪地笑着回道。
“原来麻醉只是个名字,根本不会让我减轻疼痛,你刚才不过是在忽悠我!”我咬着牙齿狠狠道。
‘女’主任医师摆出无奈的神情:“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如果当成是麻醉剂的话,倒是可以有心理作用,‘精’神上感觉不那么痛,身体上自然而然的也不会太疼痛了,这就叫‘精’神麻醉,呵呵……”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嗤笑了起来。
“少他妈的恶心人了!还什么‘精’神麻醉,你怎么不说**麻醉?”我对‘女’主任医师的歪曲解释愤怒极了,爆了一句粗口。
“哦,**麻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找个‘女’人替你放松放松?”说着四下一瞥,看到了我旁边的拼脸‘女’人后,眼睛里放出光来,“她怎么样?一定很适合你的胃口,让你彻底麻醉,没有疼痛吧?”
“猝”
我一口唾沫吐在了她的脸上,确实是怒了,没想到她嘴里会说出这种话来,真是龌龊,瞪视着她骂道,“滚你个不要脸的变态老‘女’人!”
她没料到我会朝她脸上唾弃,表现出一副要死的神情,忙用纱布将脸上的唾沫擦去,甩手就给了我一巴掌:“臭小子你竟然敢朝老娘吐口水,看我不‘弄’死你!”俨然没有一点主任医师的痕迹,比菜市场骂街的泼‘妇’还蛮横,说着从旁边台子上捡起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也不管我这只‘小白鼠’完不完整了,照着我的肚子就刺了过来。
“砰”
手术刀的刀尖刚刺进我的肚皮没有分毫,只割破一层外皮,‘女’主任医师的手就停住了,身子也像卡主般动也不动,两三秒后僵直着倒了下去,摔在地上。
她摔倒后,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前,望见她后我大吃一惊,忍不住问道:“紫嫣,你怎么来了?从哪边过来的,我怎么没有丝毫察觉?”
紫嫣用手里的钢筋戳了戳地上的‘女’主任医师,见她已经昏‘迷’,没有反抗力后,长舒口气,捡起地上的手术刀,边帮我割断绳子,边回应道:“刚才我和强哥见豆粒般的灯光消失后,有异常响动传来,等了一会不见你回来,很担心你会出什么意外,由于李师傅体内还没有造出足够的血,还必须倒吊着,所以强哥不能离开,让我过来找你,查看下是什么状况。
我‘摸’着黑,磕磕碰碰地朝灯光消失的方向挪来,穿过石台之间的间隙,‘摸’到有很多小‘门’,也不知道你究竟在不在其中,于是一间一间地拧着把手,结果发现只有一间能打开,进去后,‘摸’到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里面喊了两声,见没有回应后本打算离开,但是突然听见叮当一声,似乎是什么金属掉到了地上,警惕了半天,见没有其他动静后,在地上‘摸’索了下,发现是一根钢筋,心说遇见危险也可以当个武器,所以就拿着了。
出来后继续拧‘门’把手,意外发现这间房的‘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锁,而且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争吵声,于是蹲下身子,悄悄将‘门’推开一道缝钻了进来,所幸这个坏‘女’医师的注意力全在你那,没有发现躲在石台后面一直靠近的我,见她用手术刀就要刺你,我赶紧抡起手里的钢筋砸向她,林哥,我不会把她砸死了吧?”紫嫣讲述完之后,面‘露’担忧地问向我。
我将绳子从身上扯下来后,使劲往地上一扔,然后将保暖‘裤’拉到腰部:“砸死她也是活该!你是不知道,这道貌岸然的‘女’主任医师就是个杀人恶魔,这地下室里的人体器官,有很多都是他杀人之后割下来的!”
“啊?”紫嫣听后很疑‘惑’,“人体器官?”
我这才想起,紫嫣一路上过来没有手电,所以没有看到那些玻璃罐子里的人体器官组织,于是简单说了句:“待会我照着手电你看看,这地下密室里存放了很多残缺的人体部位,先前的时候,这变态的‘女’医师说是死者自愿捐献给她的,刚才她才透‘露’出实话,有很多是从杀害的人身上得到的。对了紫嫣,具体的经过有空我再详细告诉你,我先把她放下来。”说完从紫嫣手里要过手术刀,迈步到旁边,帮拼脸‘女’人把她身上的绳子割了开。
拼脸‘女’人抬起头,呜呜了两声,算是向我致谢。
“啊”紫嫣突然大叫一声,脸上‘露’出极度的惊恐,向后连连退去,用手指着拼脸‘女’人结巴起来,“鬼……鬼啊!”
拼脸‘女’人见自己的容颜吓坏了紫嫣,十分愧疚,忙又将头低下。
我将拼脸‘女’人身上的绳子扯下来,然后走到紫嫣身边,用胳膊揽住她安慰道:“别怕,她只是面向丑陋一点,心灵很善良的,我是在你发现钢筋的那个杂物间里发现她的。”
紫嫣听后瞅了瞅我,看到我坚定和鼓励的目光后,将头转向拼脸‘女’人,开口道起了歉:“对不起,我刚才太不礼貌了,毕竟……,毕竟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脸。”
拼脸‘女’人听到紫嫣道歉,忙使劲摆摆手,嘴里呜咽了一下。紫嫣不明白‘女’人的意思,扭头望向我,想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说没关系,希望没有吓着你,我也不能十分肯定,但是大体上也就是这个意思吧。”我对紫嫣回道,说完望了拼脸‘女’人一眼,见她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应该是表示我翻译得十分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