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裙‘女’孩见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转向另一方,并且对她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说什么都秋天了还在拥挤的公‘交’车上穿裙子,明显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气得牙都咬得咯嘣咯嘣响,冲那些批判者大声喝道:‘你们才是不正经的‘女’人呢,你们家里的娘们全是不正经的‘女’人!’
她这一骂不要紧,彻底失去了支持率,车上摇摆不定的人群全都倾向了微胖男子,用鄙视的目光盯着她,更加对她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微胖男子此时见众人都站在了自己这边,神气多了,从兜里掏出钱包,向大家伙晃了晃,‘你们看,这就是我的钱包,刚才一直放在兜里的,差点被她偷走。’说着翻开了钱包,捏出一张‘女’人的照片,‘这就是我老婆,大家伙看看,是不是比这‘女’人俊多了,我怎么会看上她这样的?说我‘摸’她屁股,你们瞅瞅,她是屁股圆呢还是屁股翘呢?什么都不是啊!退一万步讲,就算‘骚’扰我也要找个漂亮的对不对?’
一些人开始不着调地附和起来,点头称是,并且将目光在长裙‘女’孩的身上‘乱’扫,用眼神在玷污她。
长裙‘女’孩已经彻底成了孤家寡人,沦为了车里乘客的笑柄和上班途中的谈资,估计也是一整天的谈资。
想起昨天我和妹妹在劳务市场被‘骚’扰时孤立无助的感觉,顿时对‘女’孩一阵同情,决定帮帮她,于是在后面大声叫了一句:‘这位大哥说这位姐姐偷他钱包,这位姐姐说这位大哥‘骚’扰她,不过他们都没有证据,谁的话也不可信,所以要想知道客观情况是什么,必须要有证据,现在,我有一个方法可以知道谁说了谎,不知大家想不想听?’
车里的人将目光全移到我和妹妹身上,先是唏嘘我们双胞胎的长相,然后附和着让我说方法。
我见第一步取得大家的支持已经成功,于是进行第二步,指着微胖男子道:‘假如你要是像这位长裙姐姐说的那样,就是‘骚’扰了她很长时间,所以下体肯定会有痕迹。’
‘什么痕迹?’我还没有说完,就有人急不可耐地问了。
我笑笑:‘我是学医的,知道男人在持续兴奋一段时间后,下体会流出前列腺液,所以要想证明这位大哥有没有‘骚’扰这位长裙姐姐,只要脱下来让大伙看看便知。’
‘我’微胖男人刚要辩解,被我立马打断。
‘我知道你会说这么多人还有‘女’‘性’,你不能做如此丢人的事情,但是我们车上的‘女’‘性’可以背过身去,让男同胞们查验一下,如果你还是觉得丢人,可以让司机师傅把车开到派出所,找个男警察检查一下总可以了吧?’说完我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
微胖男子脸上渗出细汗,神‘色’也不那么得意了,指着我断断续续叫道:‘你……你出的是什么馊主意,这……是侵犯我的**权!你们两个双胞胎一定和这‘女’小偷是一伙的,对!同伙!小偷都有同伙,大家不要相信她们!’
‘我们是不是一伙的待会警察会调查,只是不知道你准备好了去派出所没有?’见他慌张,我微笑着回应,然后故意朝前面的司机师傅大声喊了句,‘把车开到派出所!’
这时候碰巧到了一个站台,男人逃也似的挤了下去,消失在人海中。这一站后,车上人少了很多,长裙‘女’孩挪到我和妹妹这边对我致谢:‘谢谢你妹妹,要不是你,今天我就被‘色’狼反咬了。’
我笑了下:‘不用客气,不过姐姐你以后可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随便对周围的人群发火,会失去帮助的,还有就是一旦被‘骚’扰先躲开那个人,或者踩他脚警告一下,他再给脸不要脸的话,你再大声呼救,也可以说他是小偷,他要是辩解的话,你就说不是小偷干嘛往你我上贴,他就原形毕‘露’了。’
长裙‘女’孩很意外:‘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懂得这么多。’
‘我姐以前上中学的时候被一个男的在车上‘骚’扰过,有了好长时间‘阴’影呢?后来慢慢地才摆脱的,这些都是她从很多被‘骚’扰的同学那里整理出来的经验之谈。’华‘露’在旁边低声替我回了句。
‘啊?原来你曾经’她听了有些意外。
我点点头:‘其实当时那人只是触碰了我几下,并没有更过分的动作,但是由于我小,极度害怕,随后一直觉得自己不那么纯洁了,所以低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过来。’
‘城郊墓地站到了,有下车的赶紧了。’售票员喊了起来。
‘我们到站了。’‘我到站了。’
我和长裙‘女’孩不约而同地说了出来,心里一愣,随即相视一笑,原来这么巧,都在这里下车。
下了车后,长裙‘女’孩对我们笑着问道:‘这一片都已经变成工地了,你们姐妹是要去哪里呀,看看我们是不是一个地方?’
‘我们去以前的墓地那儿,打算给我父亲迁坟。’我回应了句。
她哦了一声:‘我去找我未婚夫的,他是这一片的工头,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可以让他帮忙。’
我和妹妹听后,脸上不自觉地‘露’出顾虑的表情,心里忧虑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她要找的未婚夫工头,不会就是昨天救我们的那个黑脸工头吧?
‘碰巧有一位工头要帮我们迁坟,不知道是不是姐姐你的未婚夫,他长得很壮实,脸黑黑的。’华‘露’忍不住试探了句。
长裙‘女’孩兴奋起来:‘是是是!就是他,脸黑的像木炭似的,很多朋友都叫他包公,他最近是在和一些墓‘穴’的亲人商谈迁坟的事宜,百分百是他了,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分,快!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我还好,心里只有一丝遗憾,妹妹就失落极了,脸上的‘色’都已经变了,之后在路上一言不发,默默地跟在后面,生着闷气。
我在前方带路,三人踩着泥土水泽快步朝坟茔走去,还没有到跟前,就已经看到了黑脸工头高大的身形,旁边还有七个拿着铁锨镐头的工人,忙快步跑过去。
黑脸工头见我们姐妹和长裙‘女’孩同来,很意外:‘你们怎么会一起过来?’
从这句话就可以听出来,长裙‘女’孩真是他的未婚妻了,顿时彻底死心。
‘在公‘交’车上遇见的,你未婚妻还差点被人‘骚’扰了,是我姐姐替她解了围。’华‘露’不冷不热地回了句。
‘啊?还有这事?’黑脸工头面‘露’担忧地关切道,看得出来很关心他未婚妻。
‘车上有个胖子对我‘毛’手‘毛’脚的,我和他吵了起来,不想他反咬一口说我是小偷,车厢里的人也被他忽悠住了,幸亏这两位妹妹说去派出所调查,那人吓得溜了。’长裙‘女’孩说着指了下我们姐妹。
华‘露’撇撇嘴:‘是我姐帮的你,我没有说什么的,你不用夸我。’语气冷冰冰的。
我赶紧拉拉他的衣袖,让她说话注意点。
‘哦,原来是这样,那谢谢你们了。’黑脸工头听后对我们道谢。
我忙摆摆手:‘这和你昨天打跑长头发救我们比起来,不算什么,对了,我们是不是来得太晚了?’
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坟茔那边传来:‘嗯,是够晚的,不过不算太晚。’
我们三个吓了一跳,惊恐地盯着坟茔,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你们别紧张,是老先生。’黑脸工头忙对我们劝了句,然后转向我父母的坟茔后面喊道,‘老先生,别吓唬她们三个了,请出来吧。’
黑脸工头的话刚一喊完,一个老头捋着胡子从我父母的坟茔后面闪出,踱步走了过来,仔细一瞅,不是别人,正是昨天那算命老头,没想到他也早就来了,看来就剩我们姐妹了。
我瞅了瞅黑脸工头还有算命老头,好奇地问了句:‘你们认识?’
黑脸工头点了下头:‘好几年前就认识了,开发商老板选楼盘地址的时候,经常会请老先生指点,包括这块地皮。’
我听了有种怪怪的感觉,说不上来,这地是老先生替开发商选的,他给我们的建议是迁坟到西山的山沟里,这似乎有着什么我说不上来的隐藏关系。
‘华雨姑娘!姑娘!……’
听到有人喊我,忙回身来,瞧见是黑脸工头,忙答应了句:‘嗯,怎么了?’
‘是不是应该开工了?’她询问我的意见,我更不懂,转脸望向算命老头,见他颔首之后,也点头,‘那就开工吧。’带上黑脸工头,八只铁锨和镐头上下翻飞,父母的坟茔很快就‘露’出了棺材。棺材是黑‘色’大理石做的,看上去厚重硬实多了。算命老头上前两步,用镐头轻轻敲了敲,黑‘色’大理石棺盖发出沉闷的‘啪啪’声,听后对我和妹妹沉重道:‘石棺太重了,恐怕不能一起迁移,只能开棺迁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