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场恶斗在所难免,黑脸工头将手里的尸体轻轻地放到一块岩石上,对我们姐妹嘱咐道:‘呆在这里不要‘乱’动,免得他们对你们下手。’说完迎着那些打手跳了过去。
那些打手们一窝而上,挥舞着棍‘棒’照着黑脸工头就砸,下的都是死手,看来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又觉得身后有靠山,根本不在乎会不会出人命。
黑脸工头弹起一脚,将最前面的一个打手踹飞之后,向旁边退去,避免被包围,打算一个一个对付,但这些打手似乎很明白他的意图,并没有简单地追上去,而是从侧面包抄,一起朝黑脸工头靠近。
刚才被踹倒的那个打手,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来,又拿着棍子跑过去,不过并没有贸然攻击,而是和围在黑脸工头四周的那些同伙合在一起,逐渐缩小包围圈。
很显然,这些打手都是专‘门’训练过的,不仅有功夫还有脑子,这样一来黑脸工头就麻烦了,一个人要对付这么多,基本上没了胜算。
我的担忧很快就上演了,一圈的棍‘棒’同时朝黑脸工头身上砸去,比雨点还密集,虽然他用胳膊和后背挡住了很多,并且左右开弓踹倒了好几个打手,但还是被砸中了几下,顿时头破血流,人踉跄了几步,差点被沟里的岩石绊倒。
见自己的头头情况危急,我身边的几个小伙子,忙放下尸体,将白篷布盖在上面后,大喊着冲了过去。看得出来,虽然黑脸工头对他们很严厉,经常训斥他们,但是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把他当大哥看待的。
虽然有一腔热情,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几个比起那些打手,不论能力还是智力都差了一大截,六个小伙子被两个打手接连的摆‘腿’就给放到了,痛得爬不起来。
不过他们这么一攻击,让打手们分了神,给了黑脸工头喘息的机会。
他直起身来,擦了把流到脸上的血,眼中‘露’出凶光,瞪视着这些对自己工人动手的打手们,似乎要吃了他们。
那些打手们被黑脸工头的凶光震慑了下,不由得将脚尖向后挪了挪,把手里的棍‘棒’攥得更紧了,不过并没有因此后退,而是继续抡起棍‘棒’朝他砸去。
这种打斗和我们姐妹在电影中见到的那些完全不同,没有什么优美拉风的架子、你来我往的套路,就是**‘裸’的打斗,招招到‘肉’,简洁、直接而且血腥,只要能将人打趴下,怎么有效怎么来。
黑脸工头用手臂挡住了一根棍子后,胳膊一环将棍子缠紧,从打手那夺了过去,不过也付出了脑袋和肩膀又被砸了几下的代价。
有了武器后打斗的局面稍稍出现了一点转移,他不再处处被动挨打,而是能用棍子挡住轮番密集的进攻,不过还是很吃力,并不能完全扭转并反击。
此时那几个小伙子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找到了一种进攻的方法,捡起地上的碎石块,朝围攻他们头头的那些打手不停砸去。
那些打手们没料到背后遭袭,纷纷用一只手护住后脑勺,扭头察看,发现是他们几个后,刚才那两个把他们放到的打手从围攻黑脸工头中退出来,躲闪着石块朝他们几个快步跳去,举起手里的棍子,啪啪啪地照着他们身上猛烈砸去。
‘快住手!住手!’黑联工头见自己的工人被打得血‘肉’模糊,在地上不停翻滚,气地大声呵斥起来,但是没有用,那些打手根本不理会他,将六个小伙子打得不省人事还不停歇。
我见这样下去他们就要没命了,忙从地上‘摸’了石头,狠狠地朝那两个打手砸去。情急之下想不到瞄得很准,砸在了其中一个打手头上,让他的脑袋挂了彩。
那打手痛叫一声后,用手捂着头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即举着手里的棍子要爬过来打我,但是脚突然被哑巴小伙子死死地抱住,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
他怒火焚烧,蹲下身子抓着哑巴下伙子的手腕,将他的胳膊反扭,拉直后然后用脚狠狠踹去。
‘咔’
清脆的响声传来,哑巴小伙子的的胳膊肘被踹断了,人直接疼得昏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后我愣了下,随即弯腰捡起石头不停地投掷过去,嘴里大骂起来:‘滚开!快滚开!你们这群暴徒!……’
手里的石头没有一块砸中朝我奔过来的打手,而他已然来到我面前,抡起了棍子照着捡石头的我砸了下来。
我吓得赶紧用双手护住头,等待着凶猛的一击到来,‘砰’的一声后,头上和手上并没有任何疼痛,好奇地抬眼一瞅,华‘露’正举着一块石头,而那个打手则倒在了地上,头已经砸开了‘花’,不由得大舒一口气。
见地上的打手挣扎着又要站起来,华‘露’举起石头又是一下,他彻底昏了过去,只是昏了过去,我们是学医的,华‘露’并没有下死手砸他的后脑勺。
另一个正在殴打六个小伙子的打手,看到了自己同伙被我们砸昏,忙举着棍子奔过来,我和妹妹赶紧捡起石头迎面砸他,谁知他只是护住了头,其他的部位根本不管,就像觉察不到疼痛似的,任由石头打在‘胸’膛上、肚子上、大‘腿’上……
他的棍子已经毫不留情地倾斜着砸了下来,看来是打算以一捎二,将我们姐妹俩同时打倒。棍子呼呼着飞掠而下,速度惊人,我和妹妹根本没有机会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朝我们脑‘门’袭来。
幸运的,砸下来的棍子在距离我的额头只有几毫米空中骤然停住,带过来的风将我的发梢都吹了起来。
我十分好奇地转动眼珠,看到棍子被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停在了半空中,而那打手不管怎么使劲,就是不能将棍子从冒出来的那只手里‘抽’离,只能一脸惊慌地瞅着旁边。
我向后退了一步,距离额前的棍子远一些后,把头扭了过去,看到出手搭救我和妹妹的不是别人,是算命老头。
此时的他正摇头望着打手叹息:‘对两个小丫头下这么重的手,是不是太残忍了?要知道她们刚才可是故意没有要了你同伙的命啊!’说完手上一使劲,将棍子连带着另一端的打手推向山沟下面。
那打手脚步错‘乱’地连着退了十几步才站稳,紧攥着棍子盯着算命老头,一时不敢上前。
见黑脸工头已经被攻击得接连后退,身上满是血痕,赶紧对搭救我们的算命老头请求起来:‘老先生,我知道你是高人,赶紧去救救工头大哥吧,你看他都快撑不住了。’
‘他和这些打手之间的恩怨,我不好干预的。’算命老头竟然拒绝去搭救,
妹妹华‘露’这时急了,质问道:‘你和他不是朋友吗?难道要见死不救?’
算命老头捋捋胡子,竟然还能笑出来,摇摇头:‘我们只是认识,算不上朋友的。’
这话让我和妹妹心里一下子凉了,一方面对算命老头彻底失望,没想到一路上敬重的高人,竟然有功夫也不出手相救;另一方面没人去救黑脸工头的话,他今天可就凶多吉少了,‘弄’不好真的会被这些冷血的打手将四肢砸断。
我是学医的,知道砸断和骨折完全是两个概念,如果四肢全成了粉碎‘性’骨折,不但难以完全康复,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没办法,既然算命老头不打算营救黑脸工头,我和妹妹只能冲上去了,毕竟他之所以被围殴,也是因为昨天救了我们姐妹俩。
我将脚旁昏‘迷’打手的棍子捡了起来,妹妹拿了两块石头,俩人快步朝下面跑去,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被算命老头推下来的那个打手。
他见我们下来后,算命老头并没有跟过来,脸‘色’由刚才的惊慌变成了狰狞,似乎要替被我们砸昏的那个同伙报仇,二话不说直接论棍子就砸来。
我赶紧举起手里的棍子抵挡,不曾想他的力度非常大,‘当’的一声后,手震得发麻,棍子也从手里脱落,掉到了地上。
这家伙并没有给我重新捡起棍子的机会,又照着我的脑‘门’砸了下来,不过半途中突然停下来将身子向后仰去,定眼一看,原来是为了躲闪妹妹投过来的石头。他躲过一击之后,改变手里棍子的方向,朝妹妹打去。
眼瞅着妹妹就要被棍子砸中,我赶紧向前跳去,希望用身子撞开打手,但是偏偏这时候脚步错‘乱’,踩得石头不稳,人一下子摔到地上,将头也磕破了。
抬起头来,眼见着妹妹的脑‘门’就要被砸中,不禁失声大喊:‘不要啊!’泪水夺眶而出,湿了视线。正在我就要绝望的时候,电光火石间,一个身形飞快地略过来,砰的一下撞在了打手身上,将他撞飞。我兴奋极了,忙擦掉眼泪,觉得一定是算命老头出的手,但看清之后愣住了,打手倒地的周围并没有算命老头的影子,而是散落着很多白‘色’的碎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