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家伙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将‘门’吱呀一声轻轻带了上。
通常情况下,挟持者会主动出声告诉被挟持者要怎么做,但是奇怪的是,我一动不动地呆立了几十秒后,贴在我背后的这位不速之客,竟然如睡着了般也纹丝不动,似乎在和我较量着忍耐力。
又过了十几秒后,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耗下去了,毕竟被胁迫的人是我,时间长了我的脑袋一低,或者他的手一扬起,被挂的人可是我不是他,于是缓缓吸了口气,轻声问道:“后面的这位朋友,有话好好说,您要是来取东西的,那就请放心离开,这么黑我什么也看不清楚,就不恭送您了。”
我这话说得再明了不过了,如果胁迫我的人是来偷东西的,直接走就可以了,我是不会报警的,说完之后,也不知道后面这位是没听明白,还是其他路上的,依旧没开尊口。
房间里漆黑无光,寂静得几乎能听到心跳声,默默地又矗立了一会后,我实在忍不住了,低声道:“哥们,我站得有点累了,能不能让我坐下来歇一会?”
这一次,紧紧抵靠在脖颈上的刀刃稍稍向上抬了些,后面的人用手拽着我的衣领向后拉去,然后一把将我按在了沙发上。
我踉跄着倒在了沙发上,刚挣扎着要站起来,匕首又恰如其分地贴在了脖子上,遂赶紧举起双手,作出投降的姿势:“大哥别冲动!我没想反抗,只不过想把身子坐直点。”
还好他只是用匕首挟持着我,并没有打算动手,手腕的动作又停止了,站立在我背后一动不动。
我心里嘀咕起来:从刚才他能在黑暗中,肆无忌惮地将我拽到沙发上来看,此人一定是对我家里比较熟悉了,不像是刚进来的窃贼,至少应该呆了一段时间了,或者提前来踩过点,难道是
“砰”
还没有接着想下去,头上就被狠狠砸了一下,昏倒的瞬间似乎听到了对话声房间里除了我和他还有一个人,可是脑子已经不清醒了,耳朵也嗡嗡‘乱’响,没时间去确认这短暂的猜测,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哗,哗”
感觉脸上湿湿凉凉的,似乎被人泼了两盆水,想要伸手抹一抹,但使了两下劲之后,发现胳膊没动,并且还传来一阵酸胀的疼痛,遂觉得有些不对味,拼命晃了晃脑袋,甩开脸上的水渍,慢慢地睁开了眼。
眼睛里似乎进了水,视野有些模糊,四周亮堂堂得人影恍动,但是却不清晰,辨析不出确切的样子和面孔来,我重又闭上眼睛,边晃动眼球边在脑海里仔细思索,终于慢慢地想起来了,我是在自己家里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打昏了。
想到这里忙睁开眼睛朝四下仔细瞅去,这一次看得清清楚楚了,这是一间陌生的屋子,而我则是被人用铁镣拷在了一处十字架上,明亮的灯光下,对面坐着一个轮郭分明的年轻外国人,长发、胡茬、马甲,看上去似乎很温尔文雅。
从感觉判断,他应该是欧美那一块的,此时正用犀利的目光盯着苏醒过来的我,而在他身后,则站着一排带着墨镜的男男‘女’‘女’,想必是打手或者保镖了。我拼尽全力晃了下身子,发现被拷得很紧,几乎动不了,积攒了点力气后对长发洋人发问道:“是你把我打昏的?”“nonono!伙计,作为一个绅士,我是不会那么做的。”他摇了摇食指对我否定起来,汉语说得十分流利。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将我打昏的那个人呢?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又是谁?将我带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我将心里的疑问全盘抛了出来,说完死盯着他,等着回答。
他似乎对我一连串的问题有点措手不及,在纸上划拉了一会才开口回应:“是我让一个朋友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将你带到这里的人有事情先离开了,我和她的关系嘛?应该算是同事吧,还有就是……我是谁?我是彼得,美国人,曾祖父是英国人,嗯……,你最后一个问题是带你到这里来是为什么,我也可以回答,是为了向你要回两件东西。”
他总算说完了,不过和没说差不多,只有最后一个回答才让我点线索,随即反问道:“问我要什么东西?”
“龙柄短剑和六面玲珑锁!”长发外国人回答得很直接。
我浑身一个‘激’灵:“你和安娜和艾米是一伙的?!”
他站起身来,使劲一拍巴掌:“哦我的朋友,你真是太聪明了,说得一点没错,我和她们是一伙的。”说着绕过桌子走到我身边来。
“我明白了,怪不得打昏我的人不敢出声呢?原来是她们两个,看来你们的势力真是不小啊,竟然能把她们从国安局那里‘弄’出来!”
“人与人之间要相互尊重,国与国之间也要相互尊重,所以嘛,嗯哼,按照协议她们当然应该豁免,不过最近不能公开‘露’面了。”长发外国人说得像模像样,却让我有些恶心。
知晓来龙去脉之后,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这个假装绅士的美国人笑道:“想要龙柄短剑和六面玲珑锁啊?”
“嗯,是的,你同意了?”他似乎很兴奋,‘露’出‘迷’人的笑意。
不过,我不是无知少‘女’,对他这个不感冒,冷笑了两声后,斩钉截铁道:“做梦!”
这家伙听后并没有表现出愤怒,而是装出一副很无奈样子耸了耸肩:“哦我的朋友,阿飞兄弟,虽然我很欣赏你的品‘性’,但是我的同事们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如果你不‘交’出来的话,他们可是要……,要以其国之刑,还治其国之人啊!”
“哼!我说彼什么得,能不能别显摆了,你觉得在一个中国人面前卖‘弄’文言文有意思吗?顺便更正一下,那句话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对他讥诮起来。
不料他听后连连摇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本意是……,用你们国家的酷刑,对付你!”说得一字一顿,故意增加我的恐惧感。我听后一愣,原来他是这个意思,随即脸‘色’紧张地质问道:“什么酷刑?”“红绣鞋!”他歪笑的嘴里蹦出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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