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肯,那‘药’师老太婆为什么还要坚持选你做***人呢?”我不解地询问道。
南宫老太叹息一声,长出口气,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起来:“你了解换‘花’草吗?”
我点点头:“只知道一点,传闻中说它是一种控制生男生‘女’的‘花’草,可以改变胎中婴儿的‘性’别,占里古村千百年来之所以男‘女’平衡,就是由于它的作用,我们那次在归元村后的山林中、老‘奶’‘奶’您的木屋前,也是有幸第一次目睹。”
南宫老太颔了下首:“你所知道的只是其一!”
“那其二呢?”李师傅忍不住‘插’嘴追问起来。
“坊间传闻的换‘花’草只是一株野‘花’,一苞两生、黑白相拥,主宰着婴儿的‘性’别,食用黑‘色’‘花’朵,则胎儿出生时必定会是男孩;而吃了白‘色’‘花’朵,则一定会生个‘女’儿。这种‘花’草的样子和种子,只有占里的‘药’师才掌握,但实际上,换‘花’草不仅指‘花’,更是指人!”
“指人?!”我和李师傅忍不住惊诧起来。
“不错!这一点我也是从舅舅口中得知的,当年‘药’师老太婆之所以收留他和母亲,并非完全是因为同情,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两个是上天注定的‘药’师职位***人。”
我越听越有点糊涂,忍不住询问:“难道‘药’师也不是随便某个人就能学习和当上的?”
“是的,‘药’师的选择与换‘花’草一样,必须要从一卵双生的龙凤胎中选取,并且只能选择一个,而对于另一个——”南宫老太说到这里住了口。
“另一个会怎样?”我追问道。
“另一个必须死!而且动手的人还必须是他的亲生兄(妹)!只有这样,留下的人才会成为真正的‘药’师!”南宫老太说得很悲伤。
我心中疑‘惑’:“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是太残忍和愚昧了吗?”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留下的人除去尘世舒束缚,变得无‘欲’则刚,掌握‘药’师先祖遗留下来的所有术法和‘药’方。”
南宫老太说完后,房间里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我和李师傅从来没有料到,换‘花’草竟然会还有这样一重意思,不过想想也是,一卵同生的龙凤胎,与换‘花’草是何其相似!
但略一思索又觉得不对,反问起来:“‘药’师的职位要从龙凤胎中选取,那老‘奶’‘奶’你是还有同卵兄弟吗?”
“我虽然没有,但却继承了母亲的一半的血缘,用‘药’师老太婆的话说,应该勉强可以,但也必须杀了舅舅才行,如果我下不了手,她在万般无奈之下会代替我。”南宫老太解释了句。
“目前的状况看来,她不但没有杀了您舅舅,相反,还被他所杀,之后被抛尸在崖底的河流中,但有一事我始终不理解,那就是死人为什么还会说话?”我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南宫老太摇摇头:“那并不是她在说话,而是她肚子里的回声蛊。”
“回声蛊?”这次不仅我,连李师傅都诧异起来。
“是的,回声蛊其实并不神秘,说的直白点,就是用人肚子里的蛔虫培养出来的,特别情况下,可以记忆并重复主人的声音,这种蛊毒比较特殊,并非来源于苗疆,而是占里‘药’师的先祖所独创。”南宫老太冲我和李师傅解释道。
见难得有一次与南宫老太敞开心扉聊天,我抓住机会向她请求起来:“老‘奶’‘奶’,不知道你知不知晓,在夜郎王古墓里的时候,您舅舅,不对!应该是他的一个‘女’手下,用那独一无二的断头巫蛊之术,杀了长发美国佬,但之后又被夏老头所伤,再之后,一个黑影突然出现,救走了那个‘女’手下,并掠走了地上的黑盒子——太平天国真正的‘宝藏’。”
南宫老太轻轻点了下头:“关于这些,你这位李师傅朋友已经告诉我了,不知道你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她很睿智,一下子就明白了我有意图。
“老‘奶’‘奶’你应该知道,我和我的三位朋友中了百祭丸的毒,现在距离毒发已经只有十几天的时间了,夏老头手里有解‘药’,所以驱使我们找到天国宝藏,并用它‘交’换,岂料半路上您舅舅会杀出来,所以……所以我想求老‘奶’‘奶’帮帮忙,一旦有了您舅舅南宫水的消息,烦请告知我们一声。如若能换回盒子,只要是不犯法,我们愿意答应他的任何条件!”我如实回应道。
南宫老太听后略一沉思,随即答应道:“可以,但至于能不能见到他,他会不会同意与你们见面,那就难说了!”
“有您这句话我们就很感‘激’了,后继的事情我们会——”
“叮铃铃,叮铃铃……”正说着话,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李师傅的手机。
“是小远打来的。”他掏出来瞅了一眼,对我回应道,随即接通了电话,嗯了两声后挂了电话,“他说飞机是晚上十点钟的,要我们早点回去不要误了航班,现在已快下午三点了,到从江县城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再乘长途车到贵阳需要五六个小时,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赶紧回去。”李师傅补充了句。
本想多聊一会,包括从南宫老太口中套出她当年和祁老头父亲的那段过往,但时间紧迫,只能再进里屋看了一眼菲儿后,与李师傅匆匆离开。
出了山林回到占里村寨,对阿三嘱咐了几句,让他最近几天一直照顾美丽就可以了,不要顾虑其他的事情,也不要离开,之后与李师傅乘坐着一直等在村口的出租,朝医院奔去,打算与小远汇合后,带着雨轩赶赴上饶找她母亲华雨。
还好司机开得飞快,没用一个小时就赶到了医院。小远和米姐还有强哥已经收拾好了一切,虽然医院苦口婆心劝阻,希望刚刚做了手术的雨轩不要转院,但我们强烈要走,他们没办法只好办了出院手续。
考虑到一旦南宫老太知晓了她舅舅的下落,必须有人去‘交’涉,所以我们简单商议了下,决定让李师傅和留下来稳定‘局势’,强哥米姐以及小远与我一起,护送雨轩赶赴上饶。为了让还处在昏‘迷’中的雨轩得到尽可能多的照料,我们雇了一辆房车,虽然价值不菲,但小远坚持如此,认为如果能让雨轩稍微舒服些,多‘花’点钱并不算什么,到了贵阳机场才知道,那黑心司机趁火打劫般,要了五万块,不过也只能鄙视他两眼,没时间与他争论了,毕竟飞机就要起飞。刚进候机大厅,就瞥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我顿时浑身一颤,寒‘毛’耸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