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飞,凝望什么呢?”强哥也走了出来,对凭栏远眺的我不解地询问了句。。。
我将眼神从二胜消失的水泥路尽头收回,对他笑笑:“没事,目送一下二胜罢了,想他这一年来接连失去亲人,心中一定十分痛心,何况当初筱雨是被‘乱’刀砍死,死状触目惊心,现在华村长又突然摔死,尸体也消失不见,搁谁身上都是个天大的打击,希望他能撑住!”
强哥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放心吧,杀害筱雨的凶手逃不掉的,华村长的尸体也会被找到的,二胜这人也算是经历过一些生死的人,没你担心的那么脆弱。”
不一会,天彻底黑了,寒风中的村落完全笼罩在了夜幕下,显得肃穆‘阴’冷极了,站在三楼远远瞅去,一排排的房子就像一座座坟茔般,毫无生机!
背后响起脚步声,小十也走了出来,对我和强哥劝道:“天已经黑了,外面这么冷还是进屋吧。”
回房间后坐在‘床’沿上聊了会,商议了下晚上的计划:决定先去院子里有洋槐的那位老‘奶’‘奶’家,之后再去村子西头的那座破院子,查看下里面的房屋里是否有可疑之人。
虽说不想吃,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晚上还要盯梢,于是三人只能硬着头皮下了二楼,到餐厅‘弄’了点‘鸡’蛋面喝,简单吃了点后各回各自房间歇息后,打算夜里十点之后再出去。
回房后只剩下我一个人,顺势躺在‘床’上,身体斜靠在被子上,暗自回放起楼顶上被踹的经过:我拉着绳子打算将年轻男子的尸体拽上来,后面响起窃笑声,那声音虽然细微,但显然能听出难以掩饰的得意与‘阴’险,并且还有几分似成相识的感觉。
尤其是那一脚,踹的力气相当大,真是想让我死啊!现在想来还是一身冷汗、心有余悸!深吸口气又想起一件事,忙坐起来将羽绒服脱了,仔细检查起后腰的位置,发现上面印着一块格子印,很明显,踹我的那‘混’蛋穿着运动鞋,灯光下仔细端详,发现这‘交’错的方格印记,与那位老‘奶’‘奶’家槐树叉上的印记一模一样!心中觉得***不离十了,应该是是同一个人,都是他干的!
穿上羽绒服后重又躺到‘床’上,闭眼思忖起来:想要杀害我的人,也就是将尸体从井底捞出来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与华村长的死亡以及尸体失踪有无联系?希望千万不要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没来由的突然醒了,不知道你们有过这种感觉吗?刚睡下一会,突然想起还有事,忙睁眼醒来从‘床’上坐起。
‘摸’出手机一瞅,已经晚上九点半了,虽然头有些沉,但也没了困意,搓了搓眼睛出了‘门’,走到强哥‘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考虑他醒了没有,‘门’突然开了。
强哥对我笑了下:“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你在‘门’口来回踱了,快进来吧,我已经醒了一会了。”
进去后坐在‘床’沿上,轻声询问起来:“叶子已经失踪差不多一天一夜了,要不要告诉叶主任?”
强哥坚定地摇摇头:“暂时不要,并不是我要刻意隐瞒他,而是说了也无异,叶主任是不会因为自己的‘女’儿失踪,而对计划做任何改变的,在这里还要靠我们两个!”
“难道阿飞哥和强哥你们要抛弃我?”小十或说着推‘门’走了进来,显然听到了刚刚我强哥的对话。
我笑笑:“怎么会?我们仨都是兄弟,解决这里的事情当然离不开会术法的你。”
小十微笑着也坐在‘床’沿上:“我开玩笑的,阿飞哥你别生气,要是觉得我碍手碍脚,不用带着我也不会埋怨你们的。”
强哥看了下表,随即对我俩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见我和小十没意见后,开‘门’带头朝楼下走。三人出了别墅,路过丫丫超市的时候,多看了两眼,里面黑漆漆的,想必大妈已经睡下了,继续朝南走去。
天‘阴’得很沉,没有丁点星光,路上黑咕隆咚的,只有我们三个移动的身影,还好风不大,不是特别冷。强哥开了手电,在前面快步行进,我和小时紧跟而上,在一处路口拐进了巷子,不一会就依稀看到了前方不远处,巷子上空摇曳的一团黑影,理应是那颗百年老洋槐的伸出的枝条在随风晃动。
强哥用手电扫视了一圈,指着两座院子之间的柴火堆低声道:“我们去那里躲一会吧,既隐蔽又暖和。”
小十瞅了眼巷子上空,颇为担心道:“会不会太远了,要不爬树上吧?反正枝条茂密也不会轻易被发现。”
我否定了他:“不行,树我们能上去,人也不会轻易发觉我们,但老‘奶’‘奶’家里养着猫呢,‘弄’不好会让她有所警觉,回头再提示了那个‘弄’尸体的人,我们岂不是要白等一场!”
小十挠了下头:“我明白了,是我白天的时候观察的太粗枝大叶,忘了她院子里还有只猫了。”
三人将身躯藏进柴火中,只‘露’出一张脸在外面,手电关了后,路上的人如果不仔细察看,脸的苍白与麦秸的黄白几乎无异,很难会被发现。
虽然麦秸抵挡了很多寒冷,但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深夜之后温度降的很厉害,三人都忍不住哆嗦起来。这一动不要紧,衣服摩擦麦秸发出吱吱的声响,虽然细微,但在静谧的深夜里还是很清晰,为了防止惊动到可能前来的挪尸人,我们只好咬着青紫嘴‘唇’强忍着。也幸亏强忍着了,因为几秒之后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这声音与昨夜里听到的一样,整齐而又急促,看来是煤油灯后的两排人影又出现了!强哥和小十在十几秒后才听到动静,也一下子就明白是那两排人,冻得几乎僵硬的脸上‘露’出惊愕。约莫两三分钟,一盏煤油灯在巷子深处出现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摇晃着,就像飘过来的般,越来越近,很是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