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殿可不敢受萧大人和萧夫人的礼!萧夫人好大的本事,连皇上亲封的佑安郡主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本殿!只怕是更入不了萧夫人的眼吧。”
二皇子说话的时候,感觉阴恻恻的。别说萧郎和刘欣兰了,楚轻轻在旁边都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这难道就是,皇室的人,带来的威压吗?
“二殿下,臣妇,臣妇不敢!臣妇只是……”
“只是什么?我看你胆子大得很!还敢拿花瓶砸佑安郡主,若不是本殿及时赶到,只怕郡主就已经被你这心思歹毒之人砸伤了!”
二皇子的面色十分的难看,左手还揽着楚轻轻的胳膊,他们二人现在正表现出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
“多谢二殿下,我没事。”
楚轻轻借着行礼的动作,悄声从他的怀里出来了。
然后斜着眼睛往门外看去,原本门口站着的留影,此刻正在被三四个人拦在外面。留影见到她没事,才松了口气,一脸阴郁的看着拦住他的几个随从。
“二殿下,今日的事都是误会!是内人误会了佑安郡主,这才起了争执。都怪下官来迟了,还请二皇子和佑安郡主大人不计小人过!”
萧郎十分识时务的立马磕头认错,刘欣兰,他得保。若是不保,被岳父大人知道,只怕又会添许多的烦恼。
他如今愈发的后悔,为何今日要答应陪她一起出来,又为何要进来寻她。
“哼,此事怕是不能随意善了。不然贵夫人怕是不长记性,不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来人,将刘侍郎叫来,他自己的宝贝女儿,自己来管教吧。”
二皇子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就放弃。
手下的人已经去找了刘侍郎,刘欣兰一听要将自己的爹叫来,脸色都惨白了。
“轻轻,你没伤到吧?”
二皇子理都没理他们,转过身来,十分担忧的四处打量着楚轻轻,看看身上是否有伤口。
“多谢二殿下,我没事。”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不然怎么会让人这样欺负?你到底是郡主,而且又为了我大元做了这么多的贡献,那些想要同你比较的人都该掂量掂量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说着就斜眼看了地上瑟瑟发抖的刘欣兰一眼。
善良……二皇子,您是真的不了解我呀……
楚轻轻尴尬的一笑,然后又不露声色的往边上移了移。看了一眼旁边的玉烟,使了个眼色,玉烟就悄悄的从门口出去了。
不多时,刘侍郎就到了。
这一路上,可是给他急坏了。虽然他有三四个孩子,但是对于这个嫡女,他一向是十分偏爱的。所以当初兰儿看上萧郎的时候,他是一点也没阻拦。更是在听说他有妻子之后,私下里给了他钱,让他回去解决这些事情。
但是没想到,那女子竟然靠着种地,一路上来,被皇上封为了佑安郡主。
兰儿那个脾气,他自然是知晓的。只是她到底是郡主,今日又遇到了二皇子。只怕是不能善了了,唉——
一进门,就看到刘欣兰和自己的女婿双双跪在地上。看到自己女儿那满脸的泪水,顿时心疼不已。
“兰儿,你怎能如此糊涂!竟然如此冲撞佑安郡主!还口出狂言!”刘侍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爹,是女儿糊涂了!女儿一时鬼迷了心窍,就没忍住。女儿知错了。”刘欣兰的认错倒是很快……
“二殿下,这件事确实是小女的错!但是念在她是初犯,您看……”
二皇子冷哼一声,“初犯?你可知昨日,你的好女儿派人将佑安郡主推到了河里?若不是本殿的三弟在,只怕,佑安已经遇险了!”
刘侍郎的额上顿时冷汗直流,心里暗骂一声,糊涂啊糊涂!
楚轻轻听了心里却一惊,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昨日掉进河里的呢?后来一想,也是,这件事情元景都查出来了,对于二皇子来说,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都怪臣教女不严,才让她惹出如此大的祸事。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还请殿下看在臣这么多年都兢兢业业的份上,让臣待臣女受过!”
刘侍郎一番痛心疾首的样子,一连向二皇子磕了好几个头。
楚轻轻在一边看着,心里啧啧的好几声。
“哼,刘侍郎几句教女不严,就以为可以将此事轻轻揭下吗?刘欣兰,谋害郡主在先,不知悔改!此事,自然是要交到大理寺处理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楚轻轻回头,看到了元景带着大理寺卿从外面进来。
刘侍郎一看大理寺卿都到了,自知这次是踢到铁板了,顿时一脸悲伤的看着刘欣兰。这次,只怕是保不下了。
刘欣兰看着大理寺卿进来,又看到自己爹爹的表情,连忙哭着跪着蹭到楚轻轻的面前,拉着她的裙子,就开始求饶。
楚轻轻往后退了几步,“萧夫人,我没有那么心善。若我不是郡主,此刻只怕已经凉透了。所以,在你对我动手的那一瞬间,就应该去承担这件事失败给你带来的后果!”
大理寺的人得了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命令,自然是将刘欣兰架起来,直接拉到了大理寺里。
见刘欣兰都被带走了,围观的人也慢慢的散去了。
几人也不愿在醉美人的店里再待下去,就一起出去了。
刘侍郎和萧郎互相对视一眼,刘侍郎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这次恐怕是要受大罪了。他自然是于心不忍的,所以拉着萧郎,一起往皇城去了。
楚轻轻在门外看着几人越走越远的身影,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
楚夫人,祝你好运哦~
几人来到了河边的一个茶棚里,此刻天气正好,在外面饮茶身上也暖洋洋的。
“今日多谢二哥了,若不是二哥,轻轻只怕就要受伤了。”
她自己也很厉害的好吧!那个花瓶根本就伤不到她。
二皇子听着元景这样说,自然是知道他这是在跟他划界限呢。
“三弟说什么客气话,我与轻轻的关系毕竟也在这里放着呢,若是我见了却不管,那算什么样子呢。”
二人之间的火药味,顿时弥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