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成醒来的时候,宝宝已经不在身边,盛春成抬头看看,看到卫生间的灯黑的,里面也没有动静。他下了床,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朝楼下看看,楼下客厅里也没看到宝宝的人影。
他返身走进卫生间,打开灯,看到自己的那件t恤衫搭在盥洗台上,他转身走回房间看看,这才发现房间里四处都看不到宝宝的衣服,宝宝应该是已经走了。
盛春成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多钟,他赶紧洗漱完毕,下了楼,还是没看到宝宝的身影,心里确认宝宝已经走了。
他拿起电话,拨打了宝宝,宝宝的电话已经关机。
盛春成叹了口气,看样子这个离家出走的女人,也就离家一个晚上,现在已经回去了。
昨天晚上,他们过来的时候是开着宝宝的车。盛春成看看时间快来不及了,也不再叫车,而是从茶几上,拿起陈姐的车钥匙下楼。反正这车,本来就要经常开开,从上次去过那家花木公司买花草植物,还没开过。
盛春成到了地下停车场,看到车位那里,只剩下陈姐的一辆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宝宝的车已经开走了。
盛春成坐上车,启动车子,车刚开出小区大门,他的手机就响了,是春妮,盛春成赶紧接了起来。
春妮在电话那头问:“哥,你去哪里了,怎么没回家啊?”
盛春成说:“哦哦,我昨晚在外面有事情,现在回来了,你等我。”
“哥,要么你不用回来了,我自己打车去东站就可以。”
“不用,不用,我已经在路上了。”盛春成说,“哦哦,春妮,你过二十分钟,走到小区门口等我。”
春妮说好,我知道了,哥。
挂断电话,盛春成轻轻地吁了口气,脚下加了油门。
盛春成开到多立方门口,看到春妮背着一个双肩包站在那里,朝两边张望着,盛春成把车停到春妮跟前,春妮眯着眼睛看看,这才看清开这车的是盛春成,春妮上了车,问:
“你怎么开这车?”
盛春成说:“朋友的,我的车还在店里。”
春妮“哦”了一声。
盛春成开着车,送春妮去火车东站,一路交待春妮,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就打电话告诉我。
春妮说:“不用等收到,小马姐姐说了,他们学校招生办一寄出,她就会微信告诉我,让我注意查收。”
盛春成大笑:“那你马上转发我。”
春妮说好。
“回去之后,帮妈妈把家里整理一下,你帮助整理,不要什么东西都带来,就带重要的。很多东西,带来这里用不上,也没地方放,妈妈的衣服也是,就带几件现在要穿的,够换洗就可以,缺什么,到这里再买就是。”
春妮点头。
“那些棉被什么的,就不用带来了。”
“我知道。”春妮说。
“还有,和妈妈说清楚,这次来,我们一下子就不会回去了。春明放假,也是到这里来,不会回去。家里面腌的晒的鱼干和咸肉、梅干菜什么的,让妈妈送人,这里平时也就妈妈一个人,我们又不回家吃饭,斜对面超市就有菜场,妈妈一个人,就让她去买新鲜的吃。
“再说,老是吃这种腌制的食物,也不好。对了,淳安酱不要送人,都带来,家里要是不多的话,你看看其他人家里有没有,问他们买点来,一定要自己家里做的那种。”
春妮奇怪了,问:“这个就不是腌制食物了?”
“这个我要送人,有人就喜欢这个,知道没有?”盛春成说,“再说,酱是调料,做辣子鱼块没有酱,那就没有灵魂了。”
“好好,都是你说的有理。”春妮笑道。
“提前准备,知道没有?”盛春成说,“通知书一到,我就过来接你们。”
“知道了,这些话,哥,你知不知道,你都已经说过多少遍了?”春妮问。
盛春成嘿嘿地笑着。
把春妮送到了火车东站,盛春成接着去半亩田大厦。张总昨天晚上,把他们上海店的效果图做出来了,刚刚盛春成从滨江往九堡开的时候,米总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看看,说是定下来,刘总就要让装修公司进场了。
盛春成虽然心里知道,他就是去看了,也提不出什么意见,这已不是张总第一次给他们做设计,按摩店的基本需求,张总一清二楚,他做的设计,还会有什么地方需要改的。
而且,米总给他打电话,说明她和刘总,已经同意了这个方案,不然,他们直接就会让张总改,不需要和他说。米总给他打电话,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尊重,尊重他这个股东和法人。
盛春成不能给脸不要脸,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和米总说,我去东站送下我妹妹,马上就过来。他这就是马上过去。
盛春成和米总一起到了刘总的办公室,刘立杆打开电脑,把电脑里的效果图给盛春成看。
张总做设计,喜欢直接用笔蘸了颜料,在纸上画,而不是用电脑里的设计软件,他是画好之后再扫描进电脑,然后发给刘总的。
盛春成看了,还是一如既往地感到惊艳,觉得很好,说没意见。
刘立杆笑道:“你这不是在拍张晨的马屁吧?”
“不是,不是,是真的好。”盛春成说。
刘总说好,你要是没有意见的话,那我就发给装修公司,让他们出施工图,人也可以进场了。
盛春成说好。
从半亩田大厦出来,盛春成开着陈姐的车,回去古墩路,经过那道弧形台阶的时候,盛春成很注意地看了看,在台阶下的那排临时停车位,没看到有宝宝的车。
他开到地下停车场,把车停好,乘电梯上了楼,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把包放下,急急地就往后面走,心里还是希望,宝宝开着车,已经到了这里,正坐在张总的对面。
只是她一时不准备走了,把车停进了地下停车场,自己刚刚才没看到。
盛春成上了楼,看到张总一个人坐在那里,盛春成不由得失望地暗自叹了口气。
看到他来了,张总朝他招手,盛春成走了过去,张总呵呵地笑着,说:
“兔子开始咬人了。”
盛春成感觉莫名其妙,问:
“怎么了?”
张总好像比他还惊奇,两只眼睛鼓起来,反问:
“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