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247.学霸也逃不掉……
大年初一。
林凡一家起大早给长辈拜年。
林老爷子高高兴兴，给林凡递过来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
林老爷子虽然住在村里，但是现在网络发达了。自己不会用视频软件，同村的其他人还不会用吗？
最近一年可没消停下来，动不动就听到同村吕家小辈说：
“林老头，您家孙子又上新闻啦？”
“呦，这小子长的可真俊俏。”
“林叔，您家出了这么个小子，光宗耀祖哦。”
“……”
林老爷子从前不看好林凡一家，觉得他们贸然上城里发展是忘了本。
为此，林老爷子跟林父置气了好久。直到林凡现在出息了，林老爷子才对老大家里改变了看法。
林老爷子看着林凡……
这小子长的真俊俏啊，有我当年的几分风范……
同样是拜年，林凡的红包跟其他人就不一样，从封皮就能看出来：
林凡的红包鼓鼓囊囊的，单薄的红纸几乎都要被撑起来了；
其他小辈的红包，却像是一张纸，估计里边也就装了一两张张票子。
在同辈羡慕的眼光中……
林凡却拒绝了。
在庆川的习惯里，红包的发放范围是：家族里所有上学还未毕业的学生们。
家族里太小的，比如小学生，收了红包也得被没收回去。
对林凡的红包垂涎欲滴的，就剩下几个姑舅加的同辈。
因为林凡家一早就搬离了村子，亲戚们也是在外边务工，平时里几乎都不怎么联系，所以小辈们见面不算太熟。林凡也就是勉强叫上名字：
大哥，林源；
二哥，林飞；
四妹子，林艺菲。
剩下的，过年还需要家长抱在怀里的小豆丁……林凡就更不认识了。
林凡认识的这几位，大哥毕业刚找工作；二哥在上大学；林艺菲上高一，比林凡小一届。
这个年龄段是非常尴尬的，因为都是刚刚毕业，初出茅庐也没什么钱。
普通的学生党，上学拿着千八百块的生活费，吃饭洗澡充话费一顿下来一个月甚至买不了一件衣服……想业余时间出去聚聚餐或者谈个对象一类的，就指望过年这点“私房钱”了。
按照往常的习惯，爷爷给大家包红包，每个孙子就是300块钱。
他们自己的没拆开呢，但是看林凡这个，目测得是他们的七八倍厚度，有2000或者3000块。
羡慕哭了啊……
大哥林源毕业半年的时间，找的工作不太理想，每个月扣掉保险，到手也就2500块钱。至于说为啥不去送外卖或者进厂打工……拜托，大学生哎，长衫是脱不掉的。
林飞也眼馋的很，他上个学期刚谈了个对象，两个人还说号开学提前回学校几天，取附近新开的水上公园看看呢。
林艺菲最近在学习化妆，那些瓶瓶罐罐看似不起眼，但是也挺贵的。涂在脸上的东西呀，谁愿意给自己买便宜的。
但是林凡却来了一套标准化拒绝：
“不不不，爷爷，使不得使不得。”
“哎呦，乖孙子，拿着吧！”
“爷爷也不会用手机，但是咱们村里好多人都说，你出息了，上了好多次新闻。”
林凡还是拒绝。
老人家一年的养老金不多，要是几百块包个心意也就领了。这红包这么厚，老爷子肯定是把存折里的钱都给取出来了。
最后，采用折中的办法，林凡跟兄弟姐妹一样，从红包里抽出来300，当作自己的，剩下的原路退回给了爷爷。
但是，到了家里人给拿礼物的环节，瞬间就不一样了：
“这是小凡从网上寄回来的，南城的补品，据说效果特别好，您尝尝。”
“这是冷链运输的水果……小凡拿去洗洗摆上。”
看林凡一家拎上来这么多的东西，拎了两件牛奶回家的姨姨和舅舅们心里有点不平衡了。
接下来。
男人们打麻将玩扑克牌。
女人们一边择菜一边唠嗑。
小辈们在一边聊天打游戏。
往常，在长辈们的“家长里短”当中，林凡总是受害者。
今年成绩好了，也赚钱了，聊天的内容终于有所改变了。
“我家小艺今年考了他们学校的前七百名，冲一冲有希望上本科的大学。”
“对，现在正是学习的关键时刻。千万不能松懈，不过现在小艺今年才高一，还有两年的时间才毕业呢。”
“是啊是啊，这都不要紧的，学习啊最要紧的就是一个晚上回去温故知新，你看那个谁做的就特别好……”
“……”
这些家族的长辈们，从前没读过几年的书，但是谈起大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
“淑娟，你家小凡怎样啦？听说他成绩不错，都上少年班了。”
“啊对对对，他现在捣鼓什么我也不懂。反正就是被科大录取了，将来还得在那读硕士，读博士……”
“哎呀，真好。”
但有些人聊天光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别人说点自己好的，就非要强压上一头来。
就比如林凡的六姑姨：
“我听说现在大学生的工作也不是很好找。”
“不像咱们当年啦，一个大学生搞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现在读大学也就是那么回事。”
六姑姨家的孩子没读书，初中毕业就去京平务工了。厂里年后有一批订单要交货，过年都没给工人放假回来过个年。
大家沉默了：“……”
天就是这么聊死的。
林凡的老妈王淑娟也是个耿直的人，有什么没说什么，完全没听出来别人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啊，那倒是没事。”
“小凡现在已经找到工作了，好像在什么衡道科技。”
“拿的是什么公司科研员的薪资待遇，我也不是很理解的。反正有工作了就对了。”
六姑姨很不爽。
凭什么你儿子都占了啊。
林凡松了口气。
要在平时，如果过年在家，没给家长留什么吹嘘的余地，搞不好还会被当众数落。
现在学历有了，工作也有了，还有科研成果，光鲜又体面，终于不用操心了。
但林凡终究是年轻了：
“哦，工作也解决了，学历也有了，考虑不考虑找个对象啊。”
“我单位有一个小姑娘，和林凡差不多大，长得水灵灵的。”
“要不要给他俩介绍一下？”
林凡在隔壁屋玩牌，听到这个脸都黑了。
他才18岁好不好，刚成年啊喂……
但是长辈们就是对这种话题乐此不疲。
“对对对，先立业后成家。听淑娟也说了，小凡1各方面条件都挺不错的，是时候发动一下大家，给他找个对象了。”
“没毕业？没毕业也没关系的，可以先培养感情嘛……”
林凡：“……”
他是明白了，有些碎碎念，是学霸，是成功人士也逃不掉。
更重要也更快乐的事，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活在别人的目光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