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大元老一脸不信，可仔细想来，白书圣身上的确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当年有一场激战，他的身体就像雾气一样，把他人耍的团团转。
再比如很多次对决，明明他是文人，需要书道之力的加持，可每次来不及抒写时，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招数。
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似乎真的可以解释。
只是混沌一族，真的可以掌控书道吗？那封天印不是混沌一族的天敌吗？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看你的表情，你还是有些不解啊，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动手吧，仙王大人。”
白书圣一脸从容，迫不及待的催促起来。
既然自己找死，那谁又能阻拦呢，原本他只要不背叛，相信仙王还是会护着他，但很可惜，一切都迟了。
“大元老，你还是自我了断吧，这也算是我最后的孝道。”
仙王随手丢出一把匕首，语气也开始变得不容置疑。
“呵，自我了断？做梦，白书圣，今日就算老夫不能奈何你，也要让咬掉你一块肉，去死吧？”
大元老自知自己气数已尽，索性也开始变得癫狂起来。
只见，他果断燃烧了自身的一切，化成一团黑色火焰，缓缓腾空而起。
“哎，何必呢？”
白书圣轻叹，就那么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大元老的表演。
“去死，去死，去死，我要你死！”
大元老疯狂呼喊着，毫不犹豫的俯冲而下，目标直指白书圣所在。
他已经放弃了一切，只想着与白书圣同归于尽，哪怕自己无法靠近，哪怕最后可能无法杀死他，但自身所产生的爆炸，也依然会波及全城。
“大元老…！”
仙王发出一声咆哮，浑身剑气翻涌，双眼也开始呈现天蓝色。
下一秒，仙王握剑一挥，一道冰蓝色，周围泛着金黄色的剑气呼啸而过。
砰…！
二者对冲，一黑一蓝两道光芒在空中不断对抗。
“啊啊啊啊…！给我死，死，死啊…！”
大元老疯狂咆哮，整个人早已经失去理智，变得一脸狰狞，眼中只有杀戮，只有癫狂。
“没用的。”
仙王一脸淡然，似乎突然想通什么一般，左脚迈出一步，一连斩出三道剑气。
唰唰唰…！
剑气破空而过，毫不留情的将大长老洞穿，并在空中形成一处直径六米的真空领域，彻底将其湮灭其中。
“为什么？为什么？”
大长老一脸难以置信，最终也只丢下六个字和一脸不甘的神色。
不过很可惜，由于真空领域的原因，他的话语并未传出，全部随着身躯，被剑气彻底粉碎。
“大人，您这未免有点残忍了，让仙王去杀敬爱的人，这种滋味，相信一定不好受。”
小胖墩抬头望着天空，小脸不禁蹙成一团，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有些伤感。
“不然呢？你来？还是我来？”
白书圣一脸古怪，随口反问道。
“这…！”
小胖墩一愣，一时间还真不知该怎么去承接这个问题。
虽然不想承认，但仔细想想，大人说的似乎也很对。
这种事，谁又能帮忙呢？一个不小心，那可就是杀父之仇。
尽管明白这么做是迫不得已，也明白只有死路一条，但仙王内心真的会不介意吗？
答案显而易见，所以交给他自己去了解，才是最好的选择。
等待片刻，空中真空领域消失，大元老的身躯也跟着一同消失。
“安息吧，仙界，会回到从前的，甚至更好。”
仙王慢慢收起剑刃，眼中也跟着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这一抹悲伤也随之消失。
“都结束了吗？”
第十二元老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整个人都显得苍老几分。
“嗯，都结束了。”
白书圣点点头，紧跟着露出一抹十分柔和的笑容。
“大人？您也会笑？”
小胖墩看的一愣一愣的，立马凑上前去自己确认起来。
虽然大人以前也笑过，但每次它都觉得其中透露着虚情假意，透露着无尽哀伤，直到这一刻，大人的笑容才略显真实，似乎有些苦尽甘来的味道。
“别说的那么邪乎，我哪天没有笑？”
白书圣不禁泛起白眼，没好气的伸手掐了一把小胖墩脸颊。
“哎呦，大人，您没感觉吗？以前您一笑都让人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怎么形容呢，阴险！对，就是阴险，处处透露着阴谋。
但刚才您的笑容中却拥有着一抹释怀，这很奇怪啊。
莫不是你喜欢她？”
小胖墩一顿分析，目光不禁投向十二元老，上下打量着。
嗯，美人无疑，只是，她之前还是老太婆，这会儿就如此年轻，还真是让它有些接受不了。
“上一边去，别瞎说。”
白书圣有些不悦，伸手又掐了一把小胖墩那滚圆的脸蛋。
“哎呦，疼疼疼，大人您就不能轻点吗？话说回来我说的也没错啊，您看任何女人都没有流露过一丝温柔，反而一脸嫌弃，唯独她不同，这是怎么回事？
仙王，你看到没？大人绝对有问题。”
小胖墩一脸不忿，不断反驳着，那小眼睛也一会看看大人，一会看看十二元老，似乎他们有什么奸情一般。
“这小胖子，或许吧，正如你所述，你家大人对我有些特殊情感，但那一定不是你脑中所想的东西，而是一种接近家人的情感。”
十二元老缓缓起身，一把抱过小胖墩，满脸慈祥。
“家人？什么意思？”
小胖墩听的一脸懵逼，并没有选择挣扎反而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十二元老并没有回答，反而一脸笑容的看向白书圣，似乎等待着一个答案。
“是，她的模样，很像我过去认识的一个人。”
白书圣点点头，眼中明显划过一丝悲伤。
当年三村惨案，只因为收养他的父母惨死，而其中母亲的模样，与十二元老，真的很像。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露出笑容的原因，或许在内心的深处，对于当年，他只有懊悔，只想着救赎。
但很可惜，人死不能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