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将证据交给自家皇阿玛,随后开口道:“皇阿玛,祁家家主当初救下的于大人子女如今的祁盛意祁盛筵也押到了宗人府,当年他用自己儿女代替了……于大人子女。”
胤禟握住文瑶的手,骤然听到后,和文瑶相视一眼,胤禟看向胤禩,“代替?呵呵……做他孩子真倒霉。”
“祁夫人的报复很不错,”文瑶当初知道这件事后,还抓紧时间查了一下,在查到祁夫人的报复后,文瑶整个人都舒爽了,然后继续飞快寻找证据写下来。
康熙拿着证据仔细看着,听到自家老八的话,“用自己子女代替于太医子女,呵……很有义气,”神色未变,只是那个呵很有韵味,仿佛没说但是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那对子女明日斩首,”康熙抬头,眼神冷冽,于太医即便再有理由,谋害他额娘也是真,自己额娘都死了,他还想有后代?
想的倒是很美!
“其所嫁娶之人家,本家三族皆斩首!”康熙看向胤禩,“包括祁家,尤其是祁家一个不留!”
胤禩想了想,开口道:“皇阿玛,儿臣以为不如宽和祁家,”看到自家皇阿玛冷了脸色,急忙解释,“皇阿玛,儿臣不是为祁家开脱,是这样的,祁夫人这些年报复了祁家家主,早年给祁家家主下了绝子要,祁盛意和祁盛筵也是如此,他们子女皆不是他们亲生,甚至祁夫人还对江湖中祁家家主的好友都下了药。”
“儿臣是想彰显咱们朝廷的宽和,而祁家家主最该死,他如今也是他的报应,儿臣以为祁夫人不会让他活太久,而其他人又不知,也是无辜,其祁家在江湖中地位颇高,在汉人中呼声很强,不如就此饶了他们一家,也彰显皇阿玛的宽和,笼络汉人人心,”胤禩低着头,不敢抬头,他有些紧张,这是第一次明确自己心中所想,在皇阿玛面前全盘托出,他不知道皇阿玛会不会呵斥他,还是会赞同他!
“低着头弓着腰,谁教你的?堂堂一个贝勒挺直腰板,抬起头,”康熙看向站在中央处弓着腰低着头的胤禩,眉头皱起,这可不是他这个皇阿玛教的,这身形让人看了眼疼!
胤禩迅速挺直腰板,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激动,皇阿玛是认可自己说的了吗?
【果然还是缺父爱的孩子,又是一个争爹的!】文瑶在旁边静静听着,她其实不想在这个时候破坏气氛吐槽的,但是实在没忍住!
【我都觉得没眼看啊!人家其他古代皇家不是争权夺利就是向往自由啥的,结果到了这里甭管这群阿哥做什么,都是争爹?!】
【你说说像话吗?】
胤禟仔细瞅了瞅自家八哥,还别说,八哥一直很想得到皇阿玛的认可,其实这后世评价也没什么错,一直握住文瑶的手,胤禟从胤禩身上转移到自家文瑶身上,能让他完全放开的是他家瑶瑶!
至于皇阿玛的宠爱,谁想要就拿去吧,他不想那么小心翼翼。
胤禩身体一怔,争爹?争皇阿玛?为何不争皇阿玛,无论太子之位还是权利,关键不是多厉害,而是能得到皇阿玛认可!
就算不争这些,他想要让自己得到认可,难道不还是得得到皇阿玛的认可吗?
康熙神色未变,这个点已经被小九福晋吐槽过了,他都免疫了,但是每次听到这些,康熙都觉得自家儿子们有些……憋屈!
但更多的是让他放心,让他安心将手中权力放出去。
“你说的很好,以后有什么话大胆说出来,你如今是贝勒,不比他人差,”康熙看向胤禩,“至于于太医那一对儿女明日午时斩首,你亲自去监察,至于祁夫人那边,无论他们江湖如何,在京城这个地,不允许有人越过皇权,这是朕的底线。”
江湖再大,那也是朝廷的地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是,儿臣遵旨,”胤禩脸上笑容与以往有了不同,笑容中仿佛多了一份自信,声音之中那温润依旧,却多了一丝洪亮。
胤禟和文瑶看着胤禩来胤禩离去,其后两人靠在一起又在叽叽喳喳,魏珠往他们这边看了好几眼。
康熙在那边看着证据,自家儿子们来来去去,包括直郡王和太子都来来回回好几次,但是那边俩玩意儿的一直在那边做的很安稳,还到处评论别人,还说调查事情中有那些内幕,还评论一下!
康熙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一拍桌子,“胤禟,你倒是坐的安稳,看见你兄弟们为了你几句话就开始到处忙碌,你就没什么想做的?”
康熙也不可能批评文瑶不帮忙,毕竟人家只是福晋,哪有福晋掺和这样的事的,所以只能对着胤禟呵斥。
胤禟起身,一脸淡定,“皇阿玛,此事是儿臣提及的,那肯定不能掺和,不然如何服众,要是您看不得儿臣清闲,那儿臣和瑶瑶就先回阿哥所。”
【对,先回去,反正到哪里都能吃瓜。】文瑶觉得在乾清宫,她还得遏制住不少好奇心呢!
康熙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也幸亏他身子好,每日都有专门太医诊平安脉,康熙决定眼不见心不烦,但是回去?
不可能!
想都不要想!
有小九福晋这个百事通,他更容易判断真假和遗漏,有个这百事通为何不用?他又不需要证明自己能力!
胤禟撇撇嘴,果断坐下继续和文瑶说着小话,“这其中还有乌雅嫔的事啊?”
【也不算有,其实乌雅嫔就是和其他后妃一样想要往上爬,想要那个至高无上位置,她身份不行,所以妄想太后之位,这其中当然少不了乌雅氏一族的野心,乌雅嫔从孝懿皇后这里出来成了嫔,四哥吧,乌雅嫔知晓不可能记在孝懿皇后名下,但她也不确定。】
“为了以防万一,所以要借助乌库玛嬷的手处理掉孝懿皇后?”胤禟摇摇头,“不可能,乌库玛嬷怎么可能那么笨?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