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该?
这说法倒是很有趣!
何二被两人注视着,脸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继续说道:“奴才说这话的意思,只是想让九爷您知道奴才的仇,奴才想要自己报,他们那些人的手不干净,家母家父的事这些年奴才也搜集到了证据,仇是好报的,只要奴才有了权。这一次其实说出来不怕让九爷笑话,奴才这些年与大哥守着这一间铺子,很是不甘多年的读书就这么荒废,妄想能有一日在朝堂之间挥斥方遒,或者用自己所学到的东西,如同顾老先生一样。”
“可是一切都已经毁了,奴才如今腿瘸了,名声毁了,再也没有可能入朝堂,但是大哥从来没有放弃奴才,奴才和大哥的这间铺子收益的50%是要上交给镇长,镇长也会上交给县令,所以奴才兄弟二人才能在这里苟活到现在。”
“奴才大哥也利用这间铺子偶尔会接待一些有地位的少爷公子,只是以往未曾成功过,因为那些人帮不了奴才。”
“今日奴才看到了九爷,奴才想要跟着九爷,做九爷的谋士,奴才可以帮九爷做任何事,但是不做两件事,第一不判大清,第二不害百姓,除此以外奴才没有任何要求,杀人放火只要您点个头,奴才就能帮您办到。”
胤禟久久没有说话,这家伙倒是说的挺不错,不过他的手上也有跟自己两世的谋士,那些谋士忠诚是足够的,所以如今早已经被他派出去做他们自己喜欢做的事,前世因为恩情跟着自己,最后都走向了末路,这一世他已经给他们选择了一条光明大道,只是如今的话,他未来府邸之内是没有谋士的。
“你会什么?能帮爷办到什么?杀人放火这种事,皇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爷是不会做的,”胤禟白眼一翻,就算是做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这家铺子的往来是奴才搭建的人脉,表面上是奴才的大哥在维持,背地里的人脉关系奴才已经掌握的清楚,更甚至将镇长的人脉都已经清清楚楚,甚至都搭建好,”何二没有说自己擅长什么,只是解释了这些年他做了什么,“另外奴才这边已经让那些想谋害奴才兄弟二人的人打了退堂鼓,没有将手继续伸向奴才兄弟二人。”
“若是跟了爷之后呢?”胤禟看向何二问道。
“奴才的大哥虽然没有多少脑子,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也不擅长人情世故,但奴才的大哥自幼学武,从小就拜师在江湖高手下,所以在江湖的人脉广,奴才若能跟了九爷,还想求九爷一个恩典,让奴才兄弟二人一起跟随,奴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何二也没有隐藏自己的心思,毕竟他如今在这个世界上能所担心的人只有他的兄长何大一人,甚至可以说在他心中唯一的亲人只有何大。
“几日能完成?爷在这里停留也就最多两日,”胤禟从刚才就已经相中了何二,听了他这么说后也没有犹豫,“你有条件爷不会让你违背,但爷这里也有条件,你可知道谋士不是一时,是一辈子入了谁的门下,就没有在离开的说法,可懂?”
“奴才懂,也很清楚若有一日奴才做了违背九爷的事,奴才兄弟二人的命一起给九爷,若奴才的大哥做了违背九爷的事,也是一样的惩罚。” 何二再次跪了下来,没有丝毫的犹豫,自从有了做谋士这个想法,他就知道他们兄弟二人一旦背叛,就没有除死亡之外的另一个结局。
“看来你都做好了打算,那就给你两日时间在爷离开滴水镇之前将你的事情处理好。你们兄弟二人到时候跟爷一起离开,惩罚你是知道了,那么说出你自己的目标。”胤禟说完让何二跟着离开,才问何二最后是不是想要入朝。
何二也听出了胤禟最后这句话的意思是想问自己是不是想要入朝堂,何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 抬头之时脸上还是没有隐藏住自己的不甘心,“奴才不想在九爷面前隐藏自己的心思,奴才想要入朝不能依靠正统的科举入朝,奴才便用其他法子, 奴才跟随的九爷想为九爷做事但也想依靠着爷进入朝堂,奴才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就是想为百姓做事。”
何二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想过放弃想过自尽,但一想自己还没有做官,还没有为百姓做过任何一件事,还没有名垂青史,就这么死了?世界上所有人都不知道有一个自己,不知道存在过他这样一个人,他想要名垂青史,想要在历史上留下痕迹,至少后人能看到这个名字,知道他做了什么事,知道真正他存在过。
做谋士这条路是他如今能想到的一条比较容易实现的路,而看到九爷他更坚定这个想法,因为九爷和九福晋做的事让他更安心。
“爷还想着让你来做爷以后的管家呢,看来你的心思也不在此,不过也罢,你有这样的心思,以后要是有能力爷会将你推荐给皇阿玛,至于皇阿玛会不会用你,那就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但爷要你记住一件事,你不是纯臣,你以后也不是大清百姓的父母官你是爷的谋士。”胤禟盯着何二的眼睛,声音没有起伏,但是那话中的含义却是响彻在何二的心底。
“奴才很清楚,奴才是九爷的谋士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何二很清楚这一点,以后就算入了朝堂,他也不会是一个纯臣,也不会是大清的父母官,也不会是皇上的臣子他是九爷的谋士,他能为百姓谋福为大清百姓伸冤,但绝不会称之为大清的父母官,或者说他只能表面上被称之为大清的父母官。
文瑶看着他们两人已经说完,便指了指下方,“这一局已经开始了,这次要下哪一个?”
“瑶瑶觉得呢,也觉得是那个脖子上有黑毛的那只鸡,”胤禟瞅了瞅,那只鸡太有精神了,就像是已经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