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纠纷一出,不少新人弟子都有了要离开的念头,毕竟这次是好不容易才捡回的一条命,也不知日后还会不会发生这样事。
年北柠此话一出,那些新人弟子面面相觑了一眼,还没找到下一条出路的时候,暂时还是选择留下来。
在昨晚剑门派杀来的时候,因为众人惊慌加上夜色深重,他们没有注意到,年北柠用法术凝聚出了三合一的阵法,将剑门派困在其中后,才轻而易举将他们绞杀。
这是年北柠第一次用法术布置的阵法,剑门派这些人算是给年北柠练手的,效果很理想。
夜深,今晚的冷空气格外强烈,古安洲街头巷尾都会有奴隶瑟瑟发抖,他们衣着单薄,被人当畜生一样养。
能熬过这个冬天的便算命大,熬不过去的不过随手扔在乱葬岗的事而已。
向府。
一道敏捷的身影窜入小妾的屋内,正在换衣的女人见到不速之客的黑影,下意识地就要尖叫。
对方捂着她的口鼻,低沉着冷冷的声音说道:“你可以试试是你叫得快还是我灭口的速度快。”
对方吓得瑟瑟发抖:“我不叫,我不叫就是,女侠饶命。”
年北松开手,问她:“向候天在哪儿?”
“老爷在大夫人那儿。”
“我要你帮我杀了他。”
小妾吓得花容失色:“杀,杀老爷?我怎么敢杀老爷,你这个女人是疯了吧,老爷可是我的依靠。”
她冷笑:“是吗?你和薛管家你侬我侬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吧?”
小妾脸色一白:“你胡说八道什么?休想污蔑我。”
“薛管家可比你聪明多了,更何况我还是亲眼目睹了你们的那些龌龊事。”
按照向侯天的性格,不需要证据,听人谗言加上一番严刑逼供,她和薛管家的那些事就会被全部抖出来,到时候等待她的只有惨死的结局。
思及此,小妾忍不住一个哆嗦。
“想好了吗?他死还是你死?”
小妾瞬间暴露本性:“他死,当然是他死!这么多年的冷落我受够了,该死的人当然是他。”
向侯天没什么法术修为,但是暗中保护他的人都是各个门派的顶尖高手,平白刺杀是不可能成功的,要死,就让他死在温柔乡里。
小妾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将向候天约到了自己的屋内。
大冷的天,软香温柔的屋里,有几分姿色的小妾倚在男人的怀里给他喂水果,喝茶,下面的侍女跳着舞弹着曲儿。
酒水里早已被下了药,向侯天不多时就兴致勃发,抱着小妾朝内屋子走去。
在他们欢愉的深度交流时,小妾环抱着男人脖子的手中出现了一根尖锐的发簪,猛地朝向侯天的颈项刺去。
男人眼神一凛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豁然起身将她一脚踹下软塌:“贱人,你要杀我?”
“刺啦!”
男人话音刚落,向侯天心脏位置插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鲜血淋漓滴落在地上。
向候天难以置信地倒下,看见了身后一脸冷酷的年北柠。
“你,你是年北柠……”
“是我,向候天,被人杀的滋味儿怎么样?那些被你杀害的奴隶,曾经也像你现在这么绝望。”
“奴隶……都该死。”
年北柠淡漠地看着他,又是一刀补在他的胸膛上。
小妾被吓地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年北柠离开以后,徒留下小妾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的状态。
年北柠留她一命,如此她就不会像管家一样出卖自己了。
向侯天死的事彻底惊动了古安洲的洲主。
第二天段延生找到年北柠的时候,她刚从炼器房出来。
“少主找我有事?”
段延生语气急切道:“向侯天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杀的。”
“你闯大祸了,向府手里有沧溟十四州头号商贾的钱财资源,人一死,这些资源便彻底溃散,这对古安洲造成了巨大的金钱损失,沧溟国上头问罪下来了,古安洲洲主下了立了生死状,一定要将凶手给找出来。”
年北柠:“那你是怎么猜到人是我杀的?”
段延生:“被你救出来的那些奴隶女子全部惨死在向府刀下,向侯天死的时候你刚好不在,我便猜出你去报仇了。”
年北柠:“你到是很会分析,看来我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会给你们惹麻烦。”
段延生不置可否:“古安洲派下了鹰犬,这些人不可小觑,你继续留在这里的确会有危险。”
说着,他拿出了一块玉佩递给年北柠:“去沧溟皇都吧,我有好友在皇都的斧门派中,她还欠我一个人情,你拿这个玉佩去找她,她会保你性命的。”
年北柠接过她手里的玉佩:“好,多谢了。”
在年北柠离开后不久,段延生在书房内便感觉到了有不速之客光临。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嘭!”
大门被人粗鲁地踹开,三个带着编帽脸部裹着黑纱的男人站在书房内,其中一人沙哑着声音问话:“年北柠呢?”
“走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她身为缉拿要犯,去哪儿自然不会告诉旁人。”
“段延生,窝藏重犯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行?”
男子冷笑:“真是冤枉我了,我又不能知道她的行踪,她干了事就跑路了,何来窝藏罪犯一说?”
“不用狡辩,这些话你留着对洲主去说吧。”
段延生被抓了,立了生死状的洲主这厢是铁了心要抓到年北柠,以至于跟她有任何挂钩的人都不放过。
看在白璜一把年纪的份上,便没有动他,但是他知道洲主是不会轻易将段延生给放出来的,便马不停蹄地启程前往沧溟皇都,他得去搬救星。
段延生在年北柠离开的时候,还给了她一分沧溟国的路线地图,年北柠没有顺着最近的直路线前进,而是兜兜转转走了几个洲城。
这些洲城有一个共同点,这些的城门高墙坚不可摧向左右张扩,几乎将整个洲城都围了进去。
不仅仅是在古安洲,在其他地方亦有严重的权贵和奴隶之分。
一路上她不乏遇到各种低级力量被恶霸权贵欺压的现象,年北柠将一切默默看在心里。
过山路,走水路,昼夜交替默默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