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这一定是故意的!
张弦在一旁咬牙切齿,他好像已经看到了眼前人的样子。
气死他了,他一定要找机会报复回来。
不过此时他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只能求饶般看向张凡平,两眼泪汪汪。
“你是要自杀吗?怎么那么想不开啊,活着不好吗?”
张凡平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危险般,还是若无其事的跟他打着招呼。
但他眼中戏谑的笑意还是很明显的,骗骗别人还行,他可是一直盯着张凡平的,此时不会看不到对方的见死不救。
就在这时,船上有人也发现了张弦的险境,立刻惊呼起来。张凡平带着一丝可惜的意味,假惺惺的给张弦身上套了根绳,然后把人从不远处拎了起来。
看到周围人关注的目光,张凡平此时也开始了他的表演。
“感谢大家的提醒,家弟从小就残疾,还是普通人,本来我想带人来求医问药的,但是一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再次把人带回去了。”
张凡平装得同真的一般,一时间大家都表现出同情的样子看着他。
就连之前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船长,此时都跟他开始攀谈了起来。
“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你的兄弟一定会吉人自有天象的。”
对方带着同情般看向张弦,不远处的张弦接收到这样的信号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张凡平当即就一脚踹了过去,“不许没有礼貌。”
张弦因为没法说话当下只能自己发着闷气,该死的张凡平,只要他熬过这一关不死,到时候一定要报复回来。
一旁的张凡平此时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人在他手里,想要拿捏很容易。他又跟船长聊了两句后,便把张弦带到了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怎么不跑了,刚才不是跑得挺快的吗?说不定努努力,顺着海,你就能逃走了呢。”
听到这句话后,张弦猛地身体一僵,带着些尴尬的神色看向张凡平,这被他知道了?
他神色有些悲怆,完了完了,这恐怕真的要没了。
“不用担心,只要你不自杀,你还可以多活些日子,在见到族长长老之前,我可以不杀你。”
但是听到此话后张弦并不开心,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又逃脱不出对方的魔爪,这个样子还不如一刀结果了他。
不过很快张弦便想到如果就这么死了,那他下辈子还能不能记得眼前人,还能不能为自己报仇这事就未可知了,当下又不太想要就这么一了白了。
张凡平虽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但是没有想死的想法后,倒是让他也放下心来。
想活着就很好啊,这样的话,那他起码知道了眼前人是可以平平安安见到张家族长及各位长老的。
在路上的时候,张凡平还委托了苏幽带着张小烟一起回来一趟。
当时苏幽有些诧异,不过并没有多问。
倒是自己兄弟沈林三得知张小烟要离开中洲后,当下就给他发了好几份传声询问情况。
此事因为涉及的情况有些复杂,张凡平想了想只是简要给他讲了一点,让兄弟放心小烟师妹安危没有问题。
听到这里沈林三才作罢。
又在海面上行驶了几日后,张凡平终于带着人来到了北境边沿地带。
此时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张弦激动的差点眼泪就流出来了。
这地方他熟啊,从小就是从这里长大,若是能逃脱的了,那他肯定能找到藏身之地的,让这混蛋一辈子也找不到他。
“快走,我们的目的是去张家,不是带你游山玩水的。”
张凡平看着张弦还在磨磨唧唧,当下便牵着他的绳子将人带往镇北城去。
路上张弦一直都想找机会拖延时间,张凡平看在眼里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的举动。
尽管一路上张弦在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但还是让张凡平瞅着空子,将人直接打晕带了过去。
没隔多久时间又看到张凡平,张霸有些诧异。
“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吗?你跟我说一声,我差人给你送过去就行啊,这一来一回多耽误时间。”
张霸害怕耽误了张凡平的修炼,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是,是另外一件事,”他说着,便把张弦像丢沙包一般丢在了地上。
张霸一愣,看着地上的人有些眼熟,一时间想不太起来了。
“张弦,跟人勾结,想要再次将张家摧毁。”
张凡平没有过多解释,张霸已经明白过来,当下便准备将人收拾收拾,然后按照家规处置。
“不急,还有他欺辱同族一事,需要证人前来。”
这件事张凡平早就想做了,当时他没时间,怕对付了张弦后,张小烟被他的人日后报复,又加上这人贼滑头,好几次张凡平想要将人抓起来的时候都被他偷偷跑掉了。
张霸听后一愣,自己就是张家族长啊,何必舍近而求远,还要将那种罪名一并执行,直接光吃里扒外想毁掉张家这一样,就够他死刑的了。
“不能因为他必死的结果就放弃对他其他罪名的审判,他做过的恶,总归是要说出来的。”
眼前人对张小烟,对其他忤逆过他的同族子弟,定然也做了不少恶心的事,又岂能混为一谈,只因这一样,便让他其他罪名都被抹掉。
张霸听后点点头,对身旁的小厮吩咐道:“你们把人关到柴房里,严加看管。”
但是马上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下去吧,我亲自关押。”
对于张霸的重视,张凡平拉着对方,笑了笑:“不用担心,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出不了什么事,绑结识点就行。”
刚悠悠转醒的张弦听到这句话后,又气晕过去。
张霸倒是哈哈大笑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我刚才还纳闷为什么他胳膊软趴趴的,原来是你废了他修为,这下我就放心了。”
虽然他自己实力不错,但是一遇到关押别人这种重要的活时,都忍不住有些头大,生怕一个闪失将人给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