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体态壮硕的男人们,动作利落得从越野车上一跃而下,厚重的皮靴踏在层层堆积的落叶上,叶片断裂的脆香在静谧中格外刺耳。他们面容冷峻,整齐地分列两旁,如训练有素的卫士,静静伫立,待命而发。
苏欣站在门边,惊恐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死死盯着那些男人身后。她看到程威从前车厢里钻出来,小跑着绕到另一侧,打开后排的车门。修长的双腿随之伸出,一身暗色西装的易景宸,如众星捧月,不紧不慢地从车内走出。
他微微垂首,细碎的刘海在额前投下一片暗影,难以窥探他眼底的情绪,深色的着装,深色的着装与夜色悄然相融,宛如从黑暗中走来的主宰者。
他一现身,苏欣只觉得周遭的温度急剧下降,寒意顺着毛孔直钻心底,连呼吸都是冰凉的。
她来不及思考,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逃!
她猛然转身,像只受惊的小鹿,慌不择路地冲回屋子,迅速将房门紧紧锁住。她瞪大双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简直要冲破胸膛。
她紧紧盯着那扇门,内心害怕极了,不确定这道屏障,能否挡住外面的不速之客。她怎么也没想到,易景宸会这样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地闯入别人私宅来,兴师动众的来抢人。
外面杂乱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每一下都重重地踏在她的心尖上。苏欣死死地盯着那扇门,大气都不敢出。
随着一声巨响,门锁剧烈摇晃,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双手紧紧捂住嘴巴,抑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紧接着,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那扇看似坚固的门板,在强大的外力下轰然倒塌。
西装笔挺的男人,双手随意插在口袋里,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嘴角勾起的弧度溢满嘲讽,邪佞的目光缓缓落在苏欣脸上,仿佛在打量一件玩物。
“苏欣,我说过让你试试,你还真是淘气,这么冷的天,非得让我大费周章地出来找你。”
苏欣死咬着下唇,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依然倔强地不肯低头。
“易景宸,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她近乎绝望地嘶吼,声音里充满了悲愤。然而,她的悲鸣在这个男人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根本换不来丝毫的怜惜。
易景宸一步步朝她逼近,每一步都踏得缓慢而有力,仿佛在丈量着她的恐惧。
“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爬上了我的床,哪有那么容易下去的?”
男人张狂至极,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没错,他不会放过她。以前他好言好语,她却不识好歹,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
他的蛮横,让苏欣心中的恨意瞬间沸腾,她从未如此憎恶过一个人。他向她渐渐逼近,她脚步踉跄着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到了楼梯的柱子,坚硬的触感让苏欣意识到无路可退,生死关头,她爆发出全身力气,转身朝着楼梯冲了上去,脚步急促得差点摔倒。
她躲进自己的房间,用尽全身力气,“砰”地关上房门,颤抖着手拧上了锁。心里清楚这样做不过徒劳,根本阻挡不了易景宸,但她就是不想被他轻易束缚住。
目睹她仓皇逃窜的模样,易景宸眼中的戏谑更浓了。
他的手仍旧插在裤袋中,步履沉稳地拾级而上,身形显得格外挺拔。
穿行在二楼走廊,易景宸兴趣盎然地审视着房间布局,像是在进行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暗暗猜测她的藏身之处。
如同经验老道的猎人,他很快就嗅到了猎物的气息。易景宸在房门外驻足,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话。
“开门,别逼我动手。”
苏欣紧紧贴在窗户边,恨不得将自己嵌入窗棂中。耳畔传来男人的恐吓声,心再一次被狠狠提起,她双腿一软,缓缓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男人本就没什么耐心,此刻更是被苏欣的反抗彻底激怒,直接一脚踢开了房门。他嘴角轻嗤一声,仿佛在嘲笑苏欣的不自量力。
而下一秒,男人轻狂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千钧一发之际,易景宸如同一头猎豹飞扑上去,精准地抱住了苏欣纤细的腰肢,将欲跳窗逃离的苏欣一把拽了回来,重重地丢到了柔软的床上。
苏欣被摔得头晕目眩,她双手撑床,挣扎着想要起身,易景宸欺身而上,一条膝盖重重地抵住她的后背,让她动弹不得。
男人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用手随意抹了一把,眸子里阴雾缭绕,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其间还隐隐透出一丝后怕。
“你疯了吗?跳下去会摔死的!”
苏欣被牢牢压住,身体里倔强的反抗因子却丝毫不减。她双腿不停地胡乱踢着,蹬得床单凌乱不堪。可她所有的挣扎在易景宸强大的力量面前,不过是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就算死,我也不想跟你回去!”
苏欣嘶吼着,声嘶力竭,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易景宸眼眶危险地眯起,因为她的抵死不从而暴虐,他一把扯下颈间的领带,将苏欣不停挥舞的双手,动作粗鲁地捆绑起来。
“我说过,你的命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决定你的生死!”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身下大口喘息的女人。苏欣的动作越来越小,易景宸知道,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唇畔扬起好看的弧度,易景宸的神色得意又残忍。他乐于看到苏欣被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的样子,这场景,像极了他们亲密相处时,她在他身下无力迎合的样子。
狭长的目光扫过洁净的床单,眼神倏然一紧,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他厌恶的事情。
“你跟姓杜的,就是在这张床上做的?他在床上的本事,能比得上我吗?”
苏欣整个人无力地趴在床上,侧着头,只能露出半边脸。凌乱的头发肆意披散着,几缕发丝被她狠狠咬在嘴里,她瞪着空洞的眼睛,满腔的愤恨与委屈,只能化作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洇湿了大片床单。
男人却依旧不肯放过她,故意要将她最后的尊严碾碎。
“我们俩也好久没做了,不如也在这张床上,重温一下昔日的感觉?”
指甲用力地抠进床单,苏欣恨不得用尖锐的指甲,直接抓在易景宸身上,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她咬着牙,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
“易景宸,你是禽兽!”
“呵呵呵!你说对了,我就是禽兽!”
男人阴冷地笑声在房间内肆意回荡。他缓缓弯下腰,带着几分狠戾,在女人刺耳的惊呼声中,死死揪住苏欣的衣领,猛地发力撕开。
羽绒服的扣子根本无法承受蛮横的外力,悉数崩开,凌乱地挂在苏欣被缚住的手臂上。里面还有一件长袖衫,易景宸眼神决绝,再次伸出手,揪住长袖衫的衣领,稍一用力,衣服便被他的粗暴轻易撕碎,布料撕裂的声音在这压抑的空间里,格外尖锐刺耳。
苏欣身上只余一件内衣,男人嘴角浮起诡异的弧度,指尖熟练地一勾,毫不费力地便解开了。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从窗子里透进来的丝丝微光。女人面朝下卧在床上,白皙光洁的背部在这朦胧黯淡里,散发着淡淡荧光。圆润的肩头线条优美,顺着背部蜿蜒而下,一路流畅地伸展,身形完美得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看着眼前的景象,男人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下。刹那间,浓浓的欲望自他眼底迅速蔓延开,他欺身而上,覆在苏欣身上。双手带着滚烫的温度,缓缓落在那细腻柔滑的皮肤上,轻轻摩挲着,似稀世珍宝,爱不释手。
鼻尖轻颤,丝丝缕缕萦绕着她独有的体香,像是一把火,将他心底长久掩埋的渴望彻底点燃。理智的弦应声而断,男人微微俯身,脸庞轻柔地蹭着她的颈窝,落下一串串细碎的吻,带着近乎疯狂的眷恋与痴迷。
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丝丝凉意如针刺进骨髓,苏欣压抑的哭声满是无尽的屈辱。滚烫的掌心肆意游走,她置身于冰与火的绝境,无力挣扎。当那双手蛮横地探向她的身前,她的身体本能地瑟缩,却依旧躲无可躲。
“易景宸,求求你……不要……”
刚刚初愈的身体还未恢复元气,脆弱的心灵也被折磨得千疮百孔,实在无力再承受这接二连三的冲击。苏欣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体重重地陷入黑暗,再次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