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仓府?”
孟子瑜不解的看向唐昕。
“其实姜州更好。”
他说完转头看向宋不凡。
“你觉得呢?”
宋不凡看看他,又看看唐昕。
“满仓府。”
听他也赞同满仓府,孟子瑜无语。
“满仓府是朝廷的,如今这种情况,如果不是满仓府有天险,早就成福王和贤王的必争之地。
更不要说还有这边的匈奴虎视眈眈。
我还是觉得姜州府更安全。”
他们在走哪条路上出了分歧。
唐昕指着满仓府的方向道:
“我觉得满仓府更好。
咱们只是路过满仓府,总不至于齐王和匈奴还追着咱们打过来吧?”
想想他们这一路,还真是,去哪里,哪里就沦陷。
“不至于,就满仓府,朝廷不会让满仓府被夺的。”
听宋不凡这么说,孟子瑜就无语。
“皇上昏庸,朝廷腐朽,你觉得他们会派兵增援么?
如果会又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唐昕指着满仓府的方向,就四个字。
“那边有水!”
孟子瑜:……
率先骑马往满仓府的那条路而去。
唐昕一笑,就知道他们水囊里的水都没有了,这个时候自然是选择离水最近的路。
孟子瑜:
“我还是赞成绕道去姜州府。”
唐昕看他一眼。
“别想了,你看看有多少人是往姜州府去的?
咱们面前有三条路。
这三条路上,满仓府的路,人最少。
大部分人都去姜州和鹿州府。
我们就不随大流,跟他们分开。”
听唐昕这么说,孟子瑜无语,已经走上了满仓府的路,还能怎么样!
没走多远,远处就传来马蹄声,众人回头去看。
就见一群官兵朝着他们而来。
其中一人手上还拿着通缉令,那上面的人,可不正是唐昕。
唐昕就无语了。
“总算是让我们追上了,就是你们,乖乖跟我们回庆安府!”
唐昕看向为首的官兵。
“这位,我可真没有偷你们世子的裤衩,还有,那画个像上的人不是我,你们认错人了。”
为首的官兵冷哼一声,目光落在他们胯下的马上。
“你们的马是我们匈奴草原上的马,你不是画像上的人,为何杀我们的人,抢我们马?”
唐昕看着自己骑着的马摇头。
“你们逻辑这么清晰,真的让我很难办啊!”
说完拍拍春桃道:
“趴下去,你家小姐我要杀敌了。”
说着从背后的背包里抽出长剑。
对着宋不凡和孟子瑜道:
“这应该是最后一批人,解决了他们,咱们去满仓府,他们应该不会追过去吧?”
孟子瑜也是很无语,他们认识这位的知府二小姐的时候,齐王的大军好像还没有来吧?
她是怎么偷的齐王世子的亵裤?
“应该不会追到满仓府去,对了,我想起来了。
他刚才说齐王在庆安府!”
唐昕这会儿已经和对方交上手,听了他这话反应过来。
就以唐知府的尿性,不可能不把他要用银子投靠齐王。
然后银子被自己拿走的事告诉给齐王。
那这么一来,什么裤衩都是借口,怕就是为了自己身上的钱来的。
想明白了这茬,唐昕手上动作更快。
“不留活口,也别让他们发,信,号,弹!”
唐昕咬牙,她这话刚说完,那边的信号弹就发出去了。
“……”
就是说你们能不能不要介个样子,信号弹能不能不发呢?
烦死了!
这样一来,他们的行踪岂不是又被人给知道了?
齐王世子也是够不要脸的,为了银子,竟然污蔑自己偷他裤衩这种理由都能找的出来。
对方十几骑过来,他们这里虽然马少可人不少。
尤其是宋不凡还搜刮了对方的弓箭外加一背篓的箭支。
这会儿两方交手,他最先射杀的就是和唐昕交手的士兵。
唐昕现在心情有点烦躁。
正要斩杀对方的人泄愤,就被一支箭凌空而来,将对手给射杀。
唐昕一剑斩空对手已死。
没好气的回头瞪宋不凡。
就见这人正认真的一箭一个,一箭一个。
把追上来的人都给射杀。
唐昕:“很好,你这么会射箭,下次能不能在对方放出信号弹的时候,把对方给射杀。
我真的不想,再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放信号弹!”
说起这个孟子瑜就摸摸鼻子,抬头看天。
宋不凡听她这么说,很认真的点头。
“行,我记下了。”
看他答应的这么认真,唐昕顿了顿。
“把他们的马都收走,刀剑也是老规矩。”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会过日子。
尤其是他们这几个家伙,还吃了能够拥有百斤之力的晶核,正好锻炼一下才能激发的力气更大。
对方那么多马,分一下他们一人一骑。
正好对方也有水囊和干粮。
而且没走多久就遇到了一条河。
“往那鹿州和姜州的方向也有这条河?”
孟子瑜点头。
“有啊!
唐昕无语。
“那当时我说这边有水,你怎么不说那两边也有水?”
孟子瑜表情复杂的看她一眼。
“既然你想往这边来,那就往这边来吧!
我舍命陪君子。”
听了他这话唐昕笑。
宋不凡立刻道:
“这里是一条江,但因为那边干旱,所以这边的江也只有这么浅。
咱们现在直接骑马渡过去就行。”
一群人骑马的渡江,很快就过了江那边。
有不少难民也在渡江。
他们渡江之后张大千带路。
“之前就说过,满仓府的范围比较大,咱们得经过三个县才能到府城。
而且,前面是山路,骑马可能不行。”
唐昕站在山脚下看着面前的高山。
“那就不骑马,这马刚才他们说里面有匈奴的马,带着过去,搞不好被人以为咱们是匈奴的奸细。
就是这山挺高啊,难怪说是天险,这要大部队攻打满仓府,首先这山路就费劲。”
听唐昕这么说,几人也都点头。
宋不凡道:
“找个不算陡峭的山路上去吧!”
他们弃马上山。
“这边应该没有干旱,树都还是绿色的,也不知道那些蝗虫去了哪里?”
咔嚓!
唐昕没收力气,拍拍一旁的还有绿色的树。
结果树断了……。
见几人都看着她,唐昕若无其事的耸耸肩。
“看来还是干旱,这树看着绿,其实挺脆的。”
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
几人对视一眼,看向身后。
是他们刚刚渡过的,跟小河流一样的江上游,有滚滚洪水奔逃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