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对于那两个人的前插，虽然不在意料之内，只不过总算也是取得了一个比较好的结果，所以胡安也没打算多说什么，不过之后的加训是肯定跑不了的。
记者们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下意识觉得这两个人可能有些不好了……
然而还没等大家想出个什么来，就有另外的一个记者站起来：“国王杯，联赛冠军，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关注点了——”
顿时无论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所有记者都异口同声：“欧冠！”
胡安点点头，对于这个问题已经在意料之中：“欧冠难打，不过我们会尽力。”
拿下了国王杯之后，拉科鲁尼亚也就只有一个欧冠需要尽力，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国王杯拿下的过程实在是轻松到有些诡异，所以胡安的目光下意识看向了一边的空位置。
费兰多没来。
他的助教也没来。
显然，他们是一点都不想见到国王杯的冠军在自己的身边耀武扬威的，这点倒是让胡安有些遗憾。
他还想要和费兰多交流一下呢。
收回自己的目光，胡安轻咳一声：“这个赛季还没结束，拉科鲁尼亚会继续努力。”
“对于这场比赛……”原本在问话的人突然停了下来，胡安一愣，下意识觉得不好。
隐隐约约的歌声从球员通道的方向传了过来，听起来还似乎不是一个人，而胡安在其中听到了某几个人的破锣嗓子？？
记者们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大部分脸上还是带着善意的笑容的，毕竟这场比赛可以说是这些小朋友们以一己之力拼下来的，既然是这样的话他们高兴一点也没什么不对的不是吗？
不过就在他们等着小朋友们过来的时候，面前的人有了反应。
胡安直接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脸上的云淡风轻已经换成了凝重，众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拉科鲁尼亚的小主帅最后说了一句：“大家加油，我先撤了。”有记者眼疾手快一拍桌子：“他想跑！”
虽然不知道胡安怎么突然要落荒而逃，可是无论怎么样拦住总归是不会出错的！
有人喊了这么一句，自然也有工作人员下意识地拦了一下，胡安立刻瞪了他一眼：“你拦我做什么？”
安保一愣，有些尴尬地松了手。
胡安立刻起身，原本记者们还在想他是不是要跑了，结果这个人反而是迎着声音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球员们刚从球员通道里面冒出一个头来，迎面而来的就是胡安的一个拥抱，几个人都愣了一下，不过更加兴奋了，哈哈大笑着和他们的小主帅拥抱着。
记者们都下意识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还是冲着他们鼓掌，看着胡安守在门口一个个和自家的球员握手拥抱，然后一矮身——
钻进了球员通道里？
跑到外面的球员们互相看看，他们还特意带了香槟来准备和自家的小主帅在媒体记者们的面来来一场狂欢呢，结果他们的小主帅人呢？
几个球员和在场的记者们都下意识觉得不对劲，怎么他们是想要看一场好戏的，主角却自然而然不见了？？
原本他们是想要回头追人的，不过胡安毕竟也还是一个小年轻，脚底抹油溜得飞快，再加上球员通道里的人多，他们居然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让胡安给生生跑走了……
带头的大卫·路易斯也没多想，胡安不在，可是至少台面上还有一个艾伦坐着呢，也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还是被胡安特意要求留下来的，但至少他们特意拎过来的香槟也不能浪费了不是？
从来不多想的蓬蓬斯直接冲着艾伦跑了过去，一时之间有些惊讶的艾伦下意识怒吼出声：“别过来！之前的那笔账我们还没算……！”
蓬蓬斯丝毫不在意，砰的一下就对着艾伦来了一个当头一浇灌，艾伦抹了把脸顿时还想要说什么，然而一瞬间就已经恶向胆边生的大卫·路易斯直接蒙头抱起艾伦就开始蹦跳，可怜艾伦这一把老骨头差点就交代了。
他说的账是哪笔账？当然就是很久之前他被大卫·路易斯失手关在更衣室里那笔账！
他那个时候还仗着身份想着不要和蓬蓬计较呢，结果一个赛季相处下来了，谁还不知道谁？
蓬蓬显然虽然大大咧咧，不过还是比较顾虑大庭广众之下的脸面的，于是尽力用自己的能力堵住了艾伦的嘴，可怜艾伦被他抱着跳差点翻白眼，也多亏了下面的记者们能当做是高兴，不停在下面鼓掌笑着。
胡安头也不回，他已经听到了新闻大厅里的起哄声和欢笑声，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吹了一声口哨。
上次的时候是自己失误，这次他哪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再说了，毁一身衣服就已经够了，每次这时候他上身的衣服都不怎么便宜的，要是得一次奖杯毁掉一身，他该多心疼啊！
不过现在至少自己已经避免了这样的情况产生了不是吗？
一想到自己省下了一身的衣服，胡安只觉得心情十分愉快，然而他的愉快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他没想到，自己在回自家更衣室的路上都能碰到费尔南多·托雷斯，明明在他的记忆里伯纳乌主客场的更衣室南辕北辙两个方向。
……而且这样的一条属于员工通道的路，一般来说不是只有工作人员才知道吗？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走，而且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
托雷斯显然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他，下意识咧了一下嘴：“我以为这个时候你会在外面呢。”
胡安沉默了一会儿，点头：“提前回来了。”
“我以为你会比较享受外面其他人的欢呼。”
“你也说了，那是你以为。”胡安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面前的人。
这场比赛，马竞用的是主场的更衣室，胡安一边调侃地想着是不是因为同城德比的对象所以他才知道，一边将话题不动声色给转移了，他有感觉，因为失去了国王杯的冠军，马竞小王子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没记错的话，这里的确是工作人员通道。”
托雷斯张了张嘴，想要用胡安的方法来反击他，可是他的脑子很快就告诉他一个让他无言以对的事实：胡安·迪亚斯知道这条路是理所应当的。
反而是他知道这条路，实在是太奇怪了。
一时间，托雷斯也只能抿紧自己的嘴唇，不想说话，胡安看了他一眼，倒是自顾自开口了：“是劳尔告诉你的吧？”
“你怎么知……唔……”下意识反问的人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然而还是有些迟了，胡安给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随后摆摆手：“我也不管你到这里是想做什么，走吧。”
托雷斯的眼神里带了一些挣扎，而且也有些踌躇，胡安原本想要迈步就走，好让这人能安稳离开的，谁知道这人居然没有走的打算，胡安愣了一下：“有事？”
“呃，也算不上什么事吧……”托雷斯摆摆手，“我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胡安点点头，他已经听闻无数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说下感慨这个词了，所以胡安也不想问具体的内容，挑眉：“感叹完了就赶快回去吧。”
“你真不想知道我是去做什么的？”托雷斯轻咳一声。
“我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的，不是吗？”胡安的回答也很是简洁有力。
他这么肯定也是出于和托雷斯多年的相处，算起来的话虽然这么多年来托雷斯不像是胡安在皇马的兄弟们一样这么亲密，但至少也算得上是朋友，对他的了解也不少。
比如说这个人看起来很青涩，但和他相处多了人就知道，这小子也是个腹黑，颇有一点劳尔的风格，可能这也是这两个人很对胃口的原因吧。
而面对他们这样一类朋友的时候，胡安一直都秉持着一个原则：少说话，多做事。
不过托雷斯还好一点，毕竟年轻，说话做事还带着一种年轻人的青涩，好歹还没有那么滴水不漏，不然的话胡安估计连这会儿的几句话都不乐意和托雷斯多说。
他出现在特殊的地方，那证明了自家更衣室那边一定会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产生，他才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就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状况呢，那才是最让他讨厌的事情。
托雷斯犹豫了一下，居然没有立刻反驳，这反而让胡安有些吃惊，毕竟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托雷斯这时候无论怎么样都是要刺他两句的……
“我去了一趟你们的更衣室，换了一件球衣。”托雷斯轻咳一声说道，不过他的表情还算得上是平静，胡安这才注意到托雷斯身上穿着的的确是一件拉科鲁尼亚的球衣，“不过你们那边路上太混乱了，所以我就抄了个近道。”
胡安点点头表示理解，不过还是下意识皱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那你现在是要回去了吗？”
“当然，不回去我还做什么？”托雷斯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随后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也算得上是无可救药了，“你们那个大卫·路易斯……”
“嗯？”胡安有些紧张，毕竟蓬蓬平时在队内的时候就比较招打了，要是再声名远扬到队外的话那可就真的有点小不像话……
托雷斯纠结了半晌，才给出了一个让胡安下意识挑眉的评价：“挺有意思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评价是好是坏，不过既然自家的小二愣子没有被小腹黑盯上就是一件好事，胡安点点头，顺嘴说了一句：“我们这里有趣的事情很多，你什么时候来就知道了。”
托雷斯点点头：“我考虑一下。”
胡安走得匆匆，他实在是有些担忧自家更衣室的状况，总而言之就是这个人去了一趟的地方胡安总觉得有些让他心惊肉跳的。
不过在回到更衣室之后，胡安发现自己似乎是有点多虑了，更衣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大家这个时候都还在外面庆祝，更有一部分人这个时候应该刚从新闻大厅回来……
胡安拧起眉头。
不对啊。
既然这里没有一个人的话，托雷斯身上的球衣是找谁换的？
他下意识就进了洗浴间，结果他还没来得及看到什么呢，就听到里面传来杀猪一样的尖叫声。
“？！！！”胡安定睛一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莱奥，你鬼叫什么……怎么这么快就洗澡了，不出去再玩一会儿？”
梅西整张脸的憋得通红，胡安甚至已经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对皇马现今这个于是的深深怨念——伯纳乌的浴室里，没有隔间，更没有帘子，嗯。
毕竟是一群大男人嘛，嗯。
不过胡安显然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所以问得那叫一个大方自然，罔顾梅西整张脸都变得通红，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摆放，最后纠结地发现两个男人的确是不需要怎么紧张的，因此也只能回答一句：“我只是身上黏黏的不舒服……你怎么也突然回来了？”
胡安“啊”了一声：“差点忘了正事，刚才是你和托雷斯换的球衣？”
梅西茫然了一会儿，随即点头：“是啊，我还有点惊讶，他特意来找我换球衣……”
胡安点点头，他暂时还找不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他下意识觉得还是有哪儿有问题。
“那你先洗。”对于自家的球员这么爱干净，胡安其实是欣慰的，毕竟他本人也是有一点洁癖的……幸好今天的大佬没有上场比赛，不然的话这股时候大佬肯定也在这里。
胡安仔细转头看了看更衣室这里，还是没找到托雷斯可能动手的痕迹，顿时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的胡安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隔壁的主教练休息室里传来了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一阵怒骂声。
胡安顿时内心咯噔一下，整个人立刻就冲了出去想要看看情况，结果他停在了更衣室的门口，有些目瞪口呆，还有些想笑。
艾伦，这个在今天注定了要倒霉的男人，他一屁股坐在了更衣室的地上，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而他整个人上下这次是真的湿透了，罪魁祸首可能就是旁边的那个盆，而在他的周围有几个人七七八八围着他，想要将他拉起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纠结。
显然，都是想笑又不敢笑的……
“这是怎么回事？”胡安努力抑制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板着脸走进来：“艾伦，你怎么突然坐下了？”
艾伦“哎哟哎哟”地扭曲着脸站了起来，听到胡安这么问，他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也十分纠结：“我不是突然坐下了，是哪个王八犊子……”
拉科鲁尼亚的助教今天也是倒了血霉了，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不过就是在比赛中途的时候和胡安说了一句“功高震主”而已，比赛结束了就变得这么倒霉！
只是参加一个赛后新闻发布会，原本是跟过去长脸顺便耍威风的场面，结果那几个小年轻过来就毁了一切，而且还带着他被香槟喷了个满头满脸。
这就算了，好不容易自己有机会回来了，结果他怎么知道在自家的更衣室这里也会被埋伏，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眼的小伙子架了一盆水在虚掩的门上，倒霉的艾伦毫不犹豫推门而入，结果就被从上至下当头浇下的水给淋懵了。
当然，让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不是水，而是那个巨大的盆……
“最好别让我逮到是谁做的！不然的话我……！”艾伦在这里慷慨激昂，看着周围人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里面写满了威胁，然而这次大家都低着头，谁也不吭声，胡安看着这些去闹记者发布会的人一个个都乖巧得像是小鹌鹑一下，忍俊不禁地拍拍手：“好了，今天也是值得高兴的日子，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嘛艾伦。”
“这是细节？！”艾伦气得差点直接跳起来了，不过他的腰还是拒绝了他做出这么一个活力的动作，他也只能龇牙咧嘴地喊了一句：“这事儿不会就这么过去的……！”
胡安也只能苦笑，他总不能告诉艾伦，其实始作俑者根本就不是拉科鲁尼亚内部的人员，而这个恶作剧其实针对的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他吗？
当然不能……所以也只能委屈一下艾伦了！
这么一下误伤也算得上是无辜了，不过这时候谁也不能说啊，毕竟托雷斯和艾伦两个人不熟，要是有什么误会……
胡安轻咳一声，决定让可能的真相直接都埋藏在历史的河流里算了？……
这下可好，艾伦这一身衣服也算是报销了，不过按照他个人的说法来看，这件衣服的料子其实没有那么高级，他还是可以当做是被水洗了一下？
今天的庆祝也十分热烈，不过毕竟第一这不是自家主场，第二这不是自家大本营，在这里庆祝还是有点太猖狂了，所以胡安最后决定了一下，让大家回去继续庆祝！
然后按照惯例，第二天早上放上半天的假期，下午的时候集中做恢复训练。
而胡安本人，当然是直接开溜去找卡西利亚斯了，毕竟这里可是马德里啊，很近的！
卡西利亚斯接到人的时候有些惊讶还有些可惜：“我以为会看到一个落汤鸡一样的你呢。”
胡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轻咳一声：“落汤鸡应该还不至于，不过我今天也算得上是警觉，不然的话可就完蛋了。”
当然，胡安今天能保持这么完整的衣着，光是警觉是没有用的，他还需要有的是……运气。
就算是胡安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今天运气稍微差一点的话，那他就不会这么轻松就能离开伯纳乌的。
“那也幸好你比较警觉了，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看你呢，今天我可什么衣服都没带啊。”卡西利亚斯玩笑般的说道，“而且我车上可没有衣服给你替换。”
在马德里这里，受到的关注绝对是要比拉科鲁尼亚多的，所以胡安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他还是卡西利亚斯都要保持一个很冷静的距离，不然的话万一被抓到了什么把柄可就难看了。
胡安也知道情况，所以也只能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摇头：“幸好我今天晚上保全了自己……我和你说，托雷斯今晚可差点给我来了个措手不及啊。”
“哦？”卡西利亚斯熟练地换档拉手刹，冲着胡安就是一个挑眉：“给我讲讲怎么回事儿？”
胡安就将比赛胜利之后的庆祝和在之后的三番两次惊讶给说了出来，原本也算不上是一个多有趣的故事，卡西利亚斯听得津津有味，甚至可以配合胡安做出一系列的反应。
“真没想到啊，劳尔居然吃里扒外！”卡西利亚斯义愤填膺，当然这句话也就只是在朋友们之间开开玩笑才会用的，“那托雷斯有没有问你其他的什么？”
“也是真的没有了。”胡安摇头回答，“你还是先开车回家吧，回家了我们再慢慢说。”
“也行……我今天听着球场上响起拉科鲁尼亚的队歌，还吓了一大跳呢，毕竟还是有一点不习惯。”
“说起来，伯纳乌真大啊。”胡安有些感慨，“虽然我也不习惯，可是不得不说，在这么大的一个球场里展现出自己的能力，然后获得球场上的关注和球迷们的拥簇，的确很让人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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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无论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所有记者都异口同声：“欧冠！”
胡安点点头，对于这个问题已经在意料之中：“欧冠难打，不过我们会尽力。”
拿下了国王杯之后，拉科鲁尼亚也就只有一个欧冠需要尽力，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国王杯拿下的过程实在是轻松到有些诡异，所以胡安的目光下意识看向了一边的空位置。
费兰多没来。
他的助教也没来。
显然，他们是一点都不想见到国王杯的冠军在自己的身边耀武扬威的，这点倒是让胡安有些遗憾。
他还想要和费兰多交流一下呢。
收回自己的目光，胡安轻咳一声：“这个赛季还没结束，拉科鲁尼亚会继续努力。”
“对于这场比赛……”原本在问话的人突然停了下来，胡安一愣，下意识觉得不好。
隐隐约约的歌声从球员通道的方向传了过来，听起来还似乎不是一个人，而胡安在其中听到了某几个人的破锣嗓子？？
记者们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大部分脸上还是带着善意的笑容的，毕竟这场比赛可以说是这些小朋友们以一己之力拼下来的，既然是这样的话他们高兴一点也没什么不对的不是吗？
不过就在他们等着小朋友们过来的时候，面前的人有了反应。
胡安直接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脸上的云淡风轻已经换成了凝重，众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拉科鲁尼亚的小主帅最后说了一句：“大家加油，我先撤了。”有记者眼疾手快一拍桌子：“他想跑！”
虽然不知道胡安怎么突然要落荒而逃，可是无论怎么样拦住总归是不会出错的！
有人喊了这么一句，自然也有工作人员下意识地拦了一下，胡安立刻瞪了他一眼：“你拦我做什么？”
安保一愣，有些尴尬地松了手。
胡安立刻起身，原本记者们还在想他是不是要跑了，结果这个人反而是迎着声音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球员们刚从球员通道里面冒出一个头来，迎面而来的就是胡安的一个拥抱，几个人都愣了一下，不过更加兴奋了，哈哈大笑着和他们的小主帅拥抱着。
记者们都下意识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还是冲着他们鼓掌，看着胡安守在门口一个个和自家的球员握手拥抱，然后一矮身——
钻进了球员通道里？
跑到外面的球员们互相看看，他们还特意带了香槟来准备和自家的小主帅在媒体记者们的面来来一场狂欢呢，结果他们的小主帅人呢？
几个球员和在场的记者们都下意识觉得不对劲，怎么他们是想要看一场好戏的，主角却自然而然不见了？？
原本他们是想要回头追人的，不过胡安毕竟也还是一个小年轻，脚底抹油溜得飞快，再加上球员通道里的人多，他们居然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让胡安给生生跑走了……
带头的大卫·路易斯也没多想，胡安不在，可是至少台面上还有一个艾伦坐着呢，也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还是被胡安特意要求留下来的，但至少他们特意拎过来的香槟也不能浪费了不是？
从来不多想的蓬蓬斯直接冲着艾伦跑了过去，一时之间有些惊讶的艾伦下意识怒吼出声：“别过来！之前的那笔账我们还没算……！”
蓬蓬斯丝毫不在意，砰的一下就对着艾伦来了一个当头一浇灌，艾伦抹了把脸顿时还想要说什么，然而一瞬间就已经恶向胆边生的大卫·路易斯直接蒙头抱起艾伦就开始蹦跳，可怜艾伦这一把老骨头差点就交代了。
他说的账是哪笔账？当然就是很久之前他被大卫·路易斯失手关在更衣室里那笔账！
他那个时候还仗着身份想着不要和蓬蓬计较呢，结果一个赛季相处下来了，谁还不知道谁？
蓬蓬显然虽然大大咧咧，不过还是比较顾虑大庭广众之下的脸面的，于是尽力用自己的能力堵住了艾伦的嘴，可怜艾伦被他抱着跳差点翻白眼，也多亏了下面的记者们能当做是高兴，不停在下面鼓掌笑着。
胡安头也不回，他已经听到了新闻大厅里的起哄声和欢笑声，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吹了一声口哨。
上次的时候是自己失误，这次他哪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再说了，毁一身衣服就已经够了，每次这时候他上身的衣服都不怎么便宜的，要是得一次奖杯毁掉一身，他该多心疼啊！
不过现在至少自己已经避免了这样的情况产生了不是吗？
一想到自己省下了一身的衣服，胡安只觉得心情十分愉快，然而他的愉快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他没想到，自己在回自家更衣室的路上都能碰到费尔南多·托雷斯，明明在他的记忆里伯纳乌主客场的更衣室南辕北辙两个方向。
……而且这样的一条属于员工通道的路，一般来说不是只有工作人员才知道吗？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走，而且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
托雷斯显然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他，下意识咧了一下嘴：“我以为这个时候你会在外面呢。”
胡安沉默了一会儿，点头：“提前回来了。”
“我以为你会比较享受外面其他人的欢呼。”
“你也说了，那是你以为。”胡安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面前的人。
这场比赛，马竞用的是主场的更衣室，胡安一边调侃地想着是不是因为同城德比的对象所以他才知道，一边将话题不动声色给转移了，他有感觉，因为失去了国王杯的冠军，马竞小王子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没记错的话，这里的确是工作人员通道。”
托雷斯张了张嘴，想要用胡安的方法来反击他，可是他的脑子很快就告诉他一个让他无言以对的事实：胡安·迪亚斯知道这条路是理所应当的。
反而是他知道这条路，实在是太奇怪了。
一时间，托雷斯也只能抿紧自己的嘴唇，不想说话，胡安看了他一眼，倒是自顾自开口了：“是劳尔告诉你的吧？”
“你怎么知……唔……”下意识反问的人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然而还是有些迟了，胡安给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随后摆摆手：“我也不管你到这里是想做什么，走吧。”
托雷斯的眼神里带了一些挣扎，而且也有些踌躇，胡安原本想要迈步就走，好让这人能安稳离开的，谁知道这人居然没有走的打算，胡安愣了一下：“有事？”
“呃，也算不上什么事吧……”托雷斯摆摆手，“我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胡安点点头，他已经听闻无数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说下感慨这个词了，所以胡安也不想问具体的内容，挑眉：“感叹完了就赶快回去吧。”
“你真不想知道我是去做什么的？”托雷斯轻咳一声。
“我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的，不是吗？”胡安的回答也很是简洁有力。
他这么肯定也是出于和托雷斯多年的相处，算起来的话虽然这么多年来托雷斯不像是胡安在皇马的兄弟们一样这么亲密，但至少也算得上是朋友，对他的了解也不少。
比如说这个人看起来很青涩，但和他相处多了人就知道，这小子也是个腹黑，颇有一点劳尔的风格，可能这也是这两个人很对胃口的原因吧。
而面对他们这样一类朋友的时候，胡安一直都秉持着一个原则：少说话，多做事。
不过托雷斯还好一点，毕竟年轻，说话做事还带着一种年轻人的青涩，好歹还没有那么滴水不漏，不然的话胡安估计连这会儿的几句话都不乐意和托雷斯多说。
他出现在特殊的地方，那证明了自家更衣室那边一定会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产生，他才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就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状况呢，那才是最让他讨厌的事情。
托雷斯犹豫了一下，居然没有立刻反驳，这反而让胡安有些吃惊，毕竟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托雷斯这时候无论怎么样都是要刺他两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