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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程序,庭审首先由书记官陈述案情。傅灿拿着卷宗,用他那颇具磁性的嗓音宣读一遍,读罢合卷回坐,又拿起笔墨准备记录。

“王双,方才宣读之案情汝可有异议?”杨县令问王双,王双不知该如何作答,低头去看公子。见公子朝自己点头,便也跟着点头:“无异议。”

“李响,方才宣读之案情汝可有异议?”县令又问李响。王双都认了,李响自也点头承认。

接下来是那八个泼皮,都问了一遍,仍旧无人反对。

杨戏有些纳闷。看公子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怎么一上来全都认了?认了这官司还有啥可打的?

“既然都无异议,王双失手杀人,证据确凿,本庭宣判——”

“慢!”

就在杨县令将要宣判之时再次被人打断,打断他的依然是公子禅。

杨戏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若非公子禅身份尊贵,他指定会判对方一个藐视公堂的罪名。当然,这只是一刹那的感觉,等公子禅说出他的理由,杨县令也就没那么膈应了。

“县令大人,王双、李响仅承认了事发经过,可没承认有罪。大人未听辩词便欲判决,是否不妥?”

“轰——”

堂外人群响起一片低语,谁也没想到这小娃娃噎起县太爷来竟如此熟门熟路。

“这——”,杨戏不得不承认自己失误了。当着这么多人,他不便争论,只好点头:“若有辩词,此刻可以说了。”

“权老大因左手被斩、失血过多而死,县令可有异议?”

杨戏刚问了一圈可有异议,现在给刘禅问了回来,颇有些尴尬。但人家说的与卷宗里写的一模一样,他也只得承认。

“无异议。”

“好!”

刘禅上前一步,站在大堂正中转头问:“王双、李响,你二人找到权老大一伙时,穿的是什么衣服?”

“?”

谁也没想到辩方律师问了这么个问题。

穿的啥衣服?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嘛!权老大那手是让刀砍掉的,跟穿衣服有啥关系?

就连王双和李响也被问糊涂了,呆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做答:“戎、戎装。”

刘禅不置可否,再去问那八个流氓。这群人一样没有准备,懵了一会儿,纷纷下意识地点头同意。

“好!”公子禅又道声好,转过头,面对杨戏道:“县令大人,王双李响身着戎服,立于死者门下,既不曾携带兵刃、也不曾出言恫吓。死者明知他二人身份,仍旧纠集党羽、率先行凶,本就是死罪。王双身为军官,遇有袭击果断应战,此战士之本能,有何不妥?”

“这——”,大家这才明白刘禅问王双穿啥的用意。人们开始小声嘀咕,谁也想不到这小娃娃竟能从这里找到突破口,不禁让人另眼相看。

这人群中就有静怡和沙瑶瑶。

是的,静怡和沙瑶瑶也来了。王双杀人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刘禅瞒得一时如何能瞒得一世?静怡隔天便知道了,想再来问,却被沙瑶瑶拦住,劝她别去打扰公子准备官司。

静怡这才一直忍到今天。

开庭后,两人就在角落旁听。刚开始很担心,毕竟谁也没见过阿斗给人打官司。等听到他的绝妙辩词,这才转忧为喜,与人群一道鼓掌加油。

向朗、傅灿和杨戏也都暗暗称奇。他们仨也没想到小公子头回上庭表现得如此从容自信,一上来就亮出这么漂亮一手。

当然,如果大家知道两千年后的法庭控辩是怎样的激烈,就不会对公子方才的表现大惊小怪了。这种程度的交锋,若放在后世的剧情里,怕是连一集微短剧都拍不满。

刘禅虽是第一次上庭,但类似的情节影视剧里都快演烂了,想不会都难。凭着这超越所有人两千年的积累,他怎么可能不从容、怎么可能不自信呢?

就在公子禅自以为结束了的时候,杨县令发起了反击。他研习刑律多年,毕竟不是白给的。若被对方一句话翻案,这个官也就不用当了。

“即便还击合法,既已将歹人制住,也当予以救治。权老大不治而亡,王双难辞其咎。”

人群再次安静下来,静怡与沙瑶瑶又开始了担心。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刘禅身上,不知这小人将如何应对。

刘禅还是那副从容的样子,抬头扫了一眼王双和李响,转头回答:“县令大人说的是。请将人犯带到庭院,找一名官差扮演死者,我来还原一遍案发的过程,真相便一目了然。”

“哗——”

一片哗然过后,人群里有人叫起好来。这可有意思了,审案子审着审着还演起戏文来了,你说这热闹凑得值不值?

该不该兴奋?该不该叫好?

杨戏很意外,这位公子上得庭来,出得全都是怪招哇。他一下没了主意,侧目望向傅灿。傅灿使劲点头,只觉得这办法新奇大胆,很想试试。

“好罢。”

县令到底还是让步了,将人群一分为二,腾出位置好把人犯带到院子里。官员们起身走出大堂、到廊下站成一排,看公子禅怎样折腾。

刘禅抻着他那不算长的手臂,指挥众人按照卷宗的记录站好位。然后挨个指挥,把整件事从头到尾演绎了一遍。针对每一个场景,都要找当事人挨个确认。

王双动手时不过眨把眼的功夫,如今复盘起来却用了大半天时间。这是因为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必须严格按照案件记录表现,当然也不存在人犯临时抵赖的可能。

整个案情复盘后,公子禅走到庭院正中,卯足力气对所有人高喊:“诸位都看到了。权某等人身具利刃、口吐秽言,将王双李响四面合围,缓缓逼近。以王李二人观之,此非生死关头也?王双历经战阵,深知擒贼擒王、先发制人之理,故一举制服首脑,本无可厚非。权某被制,其余党尚存,众寡悬殊照旧,生死危局依然,岂得闲暇去管权谋之死活?况且权谋齐腕而断,纵使有医有药亦不能保全,王双李响不通医术,焉有能力救他?”

“嗯——”

看完剧情再听分析,一切是那么的合理。公子禅这一套大招打完,逻辑严密、条理清晰,听得人群不住点头,不时发出赞叹。

说完的那一刻,堂前爆发出一阵掌声。就连向朗、傅灿也跟着拍手,无不为之倾倒。静怡和沙瑶瑶更是一蹦三尺,高兴得手舞足蹈。

杨戏没词了,什么语言也比不上这种现场直播来得透彻。公子真不简单呐,自己看了三天卷宗,结果被这招出奇制胜打得全无办法。而人家今年才五岁,还是第一次讼辩,就把这铁案生生翻了过去,除了敬佩,还能说啥呢?

一切已成定论!

再回到公堂,县令杨戏不再拖延,判词脱口而出。傅灿挥笔疾书,将其一字不差记录下来。

“权某一伙欺凌乡里、袭扰军士,合当问斩。今权某已死,等同伏法,其余八人,判斩监决。王双李响属正当防卫,当庭无罪释放。”

“啪啪啪——”

掌声再次响起,声音异常热烈。这次是为杨县令那大快人心的判决鼓的。整个公堂之上,除了那八个被判死刑的倒霉蛋,没有人不称快。

恶有恶报,这便是法存在的意义,没有什么比让坏人伏法更能彰显法律的公正!

——

王双和李仲一家被解除了镣铐。几人不约而同跪倒在公子身前,感谢救命之恩。

刘禅小胳膊小腿的,上去扶都不赶趟,等人都起来了,还不忘调侃王双:“子全兄,今天这顿饭你可赖不掉了,等着破产吧。”

一句话引来一片笑声,尤以王双动静大。

沙瑶瑶、静怡终于挤进了大堂,未同刘禅讲话,先劈头盖脸给王双一通骂。王双老脸通红,只是不停地赔罪。

李仲在王双身后颤抖地扶住老婆孩子,不敢相信此事就这样过去了。毕竟是打死了人呀,若搁以前,不偿命也得脱层皮。这位公子爷到底是何方神圣,三言两语的,就没事了?

李响也乐得合不拢嘴。

开庭前他已想好,若王双被重判,他绝不独活。现在都不用死,能不激动么?

正不知如何表达,只见王双领了刘禅的命令,拉住自己小声说:“公子吩咐,此事还没完,你护着家人先回军营,等我安排。”

李响一愣,不知还有何事。但既然是公子交代的,那赴汤蹈火又有何妨?于是也不多问,带着家人乖乖离开。路上回想起公子在大牢说过的话,料想不是客气,对王双的那股崇敬之情更加倍复制到了公子身上。

——

庭审结束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么?

没有!当然没有!

对刘禅而言,庭审只是个插曲,打从听李仲讲起事情的起因,他就觉得此事有蹊跷,这也是他特意邀请向朗来旁听的缘故。

现在县衙大堂只剩下刘禅、向朗、杨戏和傅灿四个人,杨戏诚心诚意地拜服,请三位到内堂用茶叙谈。

待茶水端上,刘禅不慌不忙取出一张纸,递给身旁的向朗。向朗不知何意,打开一看是一份名单,记录的都是各乡农户的情况。

“公子,这是——”向朗了解刘禅,既然专门整出这名单来,背后就一定有文章,因此拖了个长音等候下文。

刘禅并未解释,而是让杨戏与傅灿都看过才做解释:“初闻此案时我便觉得奇怪,李仲欠债日久,何以将他逼迫得如此急切。更何况若真为债务纠纷,则毫无理由焚烧其房屋——”

“对啊,房子烧了,人又赶走了,那这债岂不是再也要不到了?”傅灿一路记录案情,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其中反常之处。

向朗与杨戏纷纷点头,这的确很不合理,佩服公子的同时又有些自责,自己怎么就疏忽了呢?

只听公子接着说:“为证实此事,吾命邓艾将手下斥候派往各乡打探,果不出所料,像李仲这样的情形各乡各村都有,或多或少,也都是以讨债为名将人撵走,并毁其住所以绝后患。”

“什么?!”

向朗、杨戏、傅灿,三个人一起喊出声来,六只眼睛瞪圆了盯着刘禅,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如果真是这样,那李仲的案子就不单是一起刑事案件,很有可能是一场预谋的政治事件了。

“这份名单便是各处被驱赶的农户,现已被邓艾安置保护。接下来咱们就得合计合计此事当如何处置。”

傅灿最沉不住气,不等公子说完就抢着第一个发言:“若村村如此,必非巧合,定是黄宣等人串通好了通力为之。”

“很有可能。但理由呢?赶走这些人除了把欠债做成死债,还有什么用?”杨戏同意傅灿的判断,但想不出其中的道理。

向朗也很困惑,但他知道黄宣这样做一定不是为了那些欠款,多半还是冲着改革来的。

“三县政改以来,黄宣等便始终在对抗。虽不知其用意,但可预言此事必也是为新政而来。”

听向朗这样讲,杨戏与傅灿想想,似乎是这么个理。

“但不知其用意,咱们又如何应对?”

傅灿说到了问题的关键,向朗和杨戏互相看看,都没有解决方案,只好一同来看刘禅。

此时的公子禅却不似方才在庭审中的英明神武了。他正端着茶杯要喝,不想低估了茶水的温度,嘴唇刚碰到杯沿便被蒸汽烫了一下,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到脖颈,烫得孩子呲牙咧嘴,硬生生忍住了没扔那茶杯。

“哎呀!烫死了!等我一下啊!”

刘禅放下茶杯,撂下这一句就往后跑,去院子里找水缸舀冷水来漱口和清洗烫伤。向朗与杨戏还在发呆,傅灿已追了出去,帮着公子拿水瓢擦水渍,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抢了向杨二人的风头。

“行了行了。”

公子禅略微处理一下,示意傅灿回去接着说话。向朗和杨戏这才反应过来,正要出来照看,却被刘禅摆手拦住,告诉二人无须惊慌,回去坐好接着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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