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我们稍稍的说明一下,语言这个东西。
人类区别于其它动物的一大特征,以人类历史文化作为基底,可以描述人类自诞生以来见过的绝大多数的存在事项。
区别于结绳记事、区别于身体力行的,人类独有的一种传承技能和文化的方式。
就简单的来说,除了鹦鹉这种可以模仿其它东西的声音的生物,你根本见不到其它的生物有人类这样如此充足的语言。
它们最多的交流不过是富含情绪的叫声,一般来说这种叫声在三四十种,已经是进化得不得了得生物了。
所以,理论上,语言这种东西,在一开始发声认物,到被绝大多数得同伴认可,到形成样貌被刻在石头上,在因为口音,或者学习的偏差而导致出现一系列的变化,诞生的语言,各自不尽相同。
举个简单的例子,很多证据证明,某岛国的文字,来源于华夏,更准确的说,来源于大唐。
但文字以外的含义呢?
那就是土着自创、得到了周围其它土着认可的语言了。
其实华夏也差不多。当年光是黄河流域附近,战国七雄争霸,几乎就有了七种不太一样的语言。
要不是秦始皇统一文字,在现在的华夏,都不要出一个省,你出半个省,你都无法和认正常的交流了。
所以,语言,是一个群体,在某个范围,某段时间内,统一认可用来交流的文字及声音工具。
总结下来,就是一个摆在脸上的事实。
语言这东西,就是一开始你出生的时候,你的脑部还没有发育完全的时候,用以学习和外界交流所用的工具。
当你确定了一种语言作为你的母语的时候,你无论怎么样学得优秀,都会先在脑子里面过一遍,这东西到底什么意思,然后做出相应的反应。
这个过程,可比别人用母语问候一句你的老母,你立刻作出反应一拳轰在他的脸上要慢得多了。
总结下来就是,一个人,一生能掌握四种不同文化源泉的语言,就已经是个狠人了。
猛男如华夏曾经拥有过的季羡林老师,其最大的语言天赋更多的也是偏向在靠东亚文化的象形文字上。
那问题就来了。
这里有唯一的一个特例,尚帝。
你可以翻遍他所有的生平上的学,买的书,一切一切的记录都表示,他除了全国学校会统一教的英语,其他的语言,他除了看看电影电视剧外,没有接触的可能。
但他就是天生会啊。
他不仅会基于希伯来文的欧洲各国的语言,他还能优先于各国的考古部门,直接一眼就把出土的神官文字的石板给一下子念出来到底记载了什么。
甚至连古巴比伦存在的、某些听说不怎么重要,可以让给华夏的某些大学研究的锲形文字的泥板,尚帝当时看了一眼,似乎神情也是满不在乎的。
字母之间是共通的,那没错。
只要天赋够,会个欧洲几国的文字很正常。最难学的也不过就是法语罢了。
但你连古神官文字、锲形文字都能一看看穿其代表意思?
别说尚帝的师姐自己心态崩了,考古学界多少靠辨认文字吃饭的专家,他们的心态也崩得透彻啊。
多少人都心灰意冷的辞职转行,就等着尚帝在老教授的悉心教导下,发挥自己天生就认得这么多文字的特长,在翻译和考古界,变成一轮高悬天中的太阳呢。
然后尚帝就不知道是嫌弃当顶级翻译挣不了大钱呢还是不知道出于家庭的某种要求呢,就直接转到了电力工程系里了。
然后辞职的心态崩了,老教授的世界观倒塌了,尚帝的这位师姐,那更是堪称道心损毁,一度进了医院。
她本来已经接受了自己相对于天才的无能。
她本来已经打算尽自己的人脉给这个小师弟把前面的路都给铺完。
但尚帝放弃了在考古界、在翻译界的一切,转到了电力工程系,她不理解。
为此她在恳求尚帝不要转系无果后,精神出了问题,然后被自家教授送出国治疗,直到半年前,才稍微好了一点。
她身体才好了一点,就下意识的对外宣传着尚帝这如同神迹一般的表现。
她的确是无能啊,但她不能让尚帝自身的辉光就此掩埋掉,哪怕是尚帝想自己湮灭掉这盏辉光。
猛人,就该到他能施展才能的地方去。
托她的宣传,多国的王室、同样为同声翻译的同行,在她每到一处都要提及师弟的宣传下,知道有尚帝这么个人。
不然的话,她本人也不会那么快就知道,圣索菲亚居然也是放弃了一切,变成了自家师弟的女朋友这个消息。
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家伙。
师姐甚至是换了一身不经常穿的浅青色连衣裙,来到了尚帝和圣索菲亚现在所在的小家前面。
只有这样,散发着一身江南水乡,文化气息的师姐才有勇气站在这个天才的面前。
在她从汽车上走下的时候,尚帝便早早的被圣索菲亚打发来接人了。
“尚帝。很久不见。”女子捏着用以遮阳的伞,过于用力,骨节都有着三分的发白。
“很久不见,师姐。”尚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
他的这位师姐姓陆,全名则来源于一首在电视剧里曾经出现过的诗,“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所以全名叫陆蹁跹。
师姐自身的家庭也很牛,本身她的父亲也是那种属于是提出称号就要直接404的地位,属于公安系统。
换句话说,从小经历了各种训练、除了枪械什么都会的师姐本来应该是做一名英姿飒爽的女警的。
要不是老教授看出了她的天赋,竭力的劝她报考自己的学校,甚至可以特别出个规定,特意录取她,否则的话,尚帝能指不定在某天挂在公交站的宣传画上面看见她。
转个院把师姐的心态转崩,尚帝的心里一直是虚的。
就,明明和他的关系不大,但每次看到师姐崩溃的眼神,尚帝就有了一种自己是不是当过渣男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