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家,从王汾现有的了解来看,他并不喜欢!
而且是越了解,越不喜欢的那种!
或许这也是他这几天忽略了王家家眷之事的原因所在。
数日没有清扫打理,往日里辉煌的王家大院,也已经有破败的迹象。
这不得不让人唏嘘,王汾看着王家的牌匾,沉默了许久!
“这几日王家的家眷过得如何?”
那典吏支支吾吾的说道:“大人,这几日属下也都在忙着对王家的审讯,这几日确实没有关注到王家家眷如今的情况!”
王汾默然的点头,“带路,去看看王家家眷如今如何了。”
“是,大人。”
典吏不知王汾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前些日子的那位大人也曾突然造访过王家,似乎也曾接见过王家之女。
但也仅仅是接见罢了,并没有深入的了解。
所以他也没有对这边多有关注,因为那位大人已经走了。
当快接近王家内宅时,那典吏还是忍不住上前问道:“大人,您是单独接见这王家的家属,还是一会儿统一见面?”
“为何要单独见?”王汾反问道。
“额...”那典吏显得有些尴尬,他其实也是想摸一摸王汾的态度罢了。
“我去给大人将他们唤来。”
这典吏也算是聪明,也知道这事越解释越混乱,所以干脆直接当做没说过,直接走向前去,看样子就是想要去将所有人都给集结过来,等候县令大人审问。
王汾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算是临时上位来的,所以这些原本的小官小吏们,会费劲心机来打探自己的喜好,以求能投其所好,尽早成为他王汾的的,最好是心腹之类。
榆县不仅是王家倒台了,原榆县县令也倒台了,相比已普罗大众所关注的王家家产的问题,县衙里面的人则是更关心这位新上任的县令。
只要成为县令的心腹,那在榆县还有何可愁?
王汾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却并没有与谁有过过多的交流或是如何,除了例行的公事之外,他很少有对人表露出什么。
对于可能会成为自己忠实手下的人,必须经过他再三的审核才行。
这点也非常的简单,因为他需要防备心怀不轨,也要保证自己的将来的命令能够得到百分百的传递和完成。
他王汾未来必然不可能只会在这个小县城里,要帮助更多的穷苦百姓,这天下的百姓,就还是得在高位才行!
在沙坪村他或许最多只能帮助一村之人,如今他是一县之令,就能够影响到一县的人。
等自己到了州府的权力位置上时呢?等自己进入中枢时呢?
他在沙坪村的时候就感受到朝廷对田地改革的决心,他有志在这一方面尽自己的一份力。
不知从何时起,他王汾已经有了一颗为国为民的心。
将烦恼刨出脑后,王汾大步跨入王家的后宅,对这个宅子他也没有多余欣赏的心情,他只想快点解决了王家家眷的事之后,便要将更多的精力放在辣椒的种植上去。
而且他也已经有了很好的栽培对象,那就是王家的那个管家。为人聪明,有很好的管理能力,对王家的田地又十分熟悉,简直是自己进行辣椒种植最家员工了。
所以王汾对于今天王管家的表现是非常的满意的,无论是他的态度还是做事程度,王汾都非常的满意 。
王家内宅
所有的王家亲眷都集中到了一起,面色惶恐。
虽说那日苏奕给了王茜儿一颗定心丸,让她与王家的亲眷都安心了不少。
但是这几日下来,所有人的心不免又开始了怀疑。
此前苏奕所说的一切,似乎并没有被实现,她们依旧被限制在王家的内宅,不允许随意走动。
对于 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得而知。
恐惧来源于无知。
所有人都怀疑这或许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所以在看到典吏的到来,都是害怕的。
而有过经验的王茜儿也再次被推选出来当话事人。
而王汾在见过王家亲眷之后也知道他们这几日过得如何了。
“王大人!”
在拜见过后,王茜儿主动上前来说道。
王茜儿的主动,也让王汾又些意外:“你是?”
“民女乃是王家之女,那日世子来也是 我接待。”
王汾了然,也想起来苏奕当时 所说的话中,就提及过此人。
“哦,本官知道,世子有和本官提及过你。”
“大人,不知对我王家的处置什么时候能决定?”王茜儿主动问道。
王汾看了王茜儿一眼,这么直白的发问,倒是让他有些预料不到。
“本官也不妨直说了,这些年你王家确实有不少违法之事,再加上这次的事,实话说,你父亲和你哥哥时逃脱不了罪责的。”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直直的插在了王茜儿以及王家亲眷的心口,让他们曾经有过的一点点幻想都打破。
“而对你们的处置,世子也有过交代,让我要尽量给予些宽大,优待。”
而王汾的这句话说完之后,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放轻松了下来。
“谢大人!”
“无妨,只不过本官还得有几日才能将整个案子审理清楚,到时候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你们也不再需要被幽禁在这儿了。”
“谢大人!”
“行,你们就安心等消息就是。”王汾说完之后便也转身离开。
他本意就是来看一看,也没有想过要多留,也确实没有很多话可以和王家的人说。
而且在他看来,自己只需要今天到王家露个面,说刚刚的那句话就好。
因为只要他表态了,就算是完成了苏奕的吩咐。
而之后王家的人也能够安心在这王家住着最后一段日子了。
其实在来的路上,王汾就在心里计划着对王家人的处置,从目前来看,这个宅子是要被充公的,王家的大部分家产,特别是田产,大多是要被罚没的。
而王汾也有考虑会给王家这些亲眷们留下一些生活之资,也能够让他们这些人能够在榆县正常的生活下去。
自古商人的地位就不高!
在楚律之中,对商人犯法也是处罚的最严苛!
更何况是这种官商勾结,已然是重罪!更何况不是一次,是这么多年一直有勾结之事,所以王家之主是逃脱不了死罪的,而王仁建也是。
如此玷污民女,判死刑也不为过!
之所以要拖延这么久时间,也是要盘算清楚王家的家产,有多少是非法所得,到时候还得计算罚金之类。
田产的归还等工作,也都是需要核算清楚的!
如今让王管家他们做的就是 这些,等那王管家将所有的事情核算清楚,就可以升堂宣判,这王家之案也就算是告下段落。
没过多久,王汾也再次回到县衙内,也看到了正在忙碌着的那王管家正带着两个王家曾经的管事,在忙碌着处理自己所交代的事情。
“大人!”
当看到王汾现身后,三人也立马把手上的活都放了下来。
“嗯,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王汾开口问道。
王管家:“禀大人,之前我们也曾帮助过世子殿下,核算过王家的田产。”
王汾:“嗯,继续说。”
王管家:“是大人!”“据我们查算,王家的所有田产,均是按照市价买回来的,这点是公认的事实,只不过或许当时有些是用了些手段的。”
王汾:“嗯,那就把这些是用过些手段买回来的田产标记出来。”
王管家:“是!”
王汾继续吩咐道:“还有,当时是谁办的这些事,也要记录在案。”“大概需要多久能够核算清楚?”
王管家与那两位管事对视了一眼,随后回答到:“不出意外的话,后天就能够全部算清楚了。”
“可以。”“那么继续做事吧。”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王管家三人核算好的信息,王汾也都及时差人去寻找到那些土地的原主人进行过确认。
而在所有都确认过之后,王汾也选择及时开堂审理王家之案。
新任县令老爷要升堂审理王家之案的消息,也很快被传开了。
人们不仅好奇这位新任的县令是何模样,会如何判决王家之人,也更加好奇王家的家产会被如何处置。
榆县的县衙,再次被看热闹的百姓围了。
有知情人士分析到:“这王家的王仁建今日怕是少不得被判个死刑了。”
“哼,死有余辜,做出那等畜生不如的事,还有什么脸活着?”
“不仅这王仁建会被判个死刑,我估计那王老爷也逃脱不了。”一旁又有人说道。
“那可不,官商勾结!这个是大罪!绝对够得上判死刑的了!”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王家的其他人?”
“这很难说,这些日子王家的亲眷都被幽禁在王家,要说被牵连也是很有可能的事吧。”
......
大家一边等待着王汾的升堂,一边你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着一会儿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升堂!”“威武,威武...”
随着王汾高坐在县衙大堂,也正式的宣布了今日之案的开始!
“带犯人!”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王家之主,其长子次子王仁建,原榆县县令余海,也都被衙役们压上堂来。
王汾:“王家之案,在本官这些时日的补充侦查后,也是将所有证据都收集到位。今日,本官就要根据这些罪证,来判决你等之罪!”
“好!!!”王汾的话,引起了场外所有人的赞成和喝彩。
“啪!”王汾一击惊堂木,所有人也都再次安静下来,“余海,你身为朝廷命官,却不思安民,只知自己敛财,毫无为民之心。这些年来毫无作为不说,更是暗中无数次相助王家,使得王家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置地无算。而你也从中取利不少。今次更是主动示意王家给你钱财,你帮他们消灾,可谓是坏事做尽。”
“今根据楚律,本官判你流刑一千里,罚没所有财产!你可服判!”
余海没有说什么,双眼无神的他此刻也不知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既然如此,那便签字画押吧!”
对于余海的审理可以说是非常简单的,这些也都是 已经被证明过的事情。不需要王汾再多说什么。
待得余海签字画押之后,王汾继续对王家之主说道:“王家之主,你为富不仁,纵容手下用各式非法手段,强买农户手中的好田,致使他们成为你的佃户。”
“又与余海,官商勾结多年,行贿的次数不知道多少!我大楚律明确规定的重罪就又官商勾结这一条!”
“数罪并罚,本官叛你王家的财产一律充公罚没,用以赔偿给受害方!”
王家家产全都被收缴,这个判决虽然在大家的预料之中,但是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惊讶到。
“你王家之主,负主要责任,判死刑!”
一直淡定的王家之主,其实也早早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自己犯过的事情,他哪里会不清楚,这些日子也早已经想到这个结局。
可是到真宣判的时候,还是挺不住,整个人晕了过去!
王汾:“把人给我弄醒!”王汾的话语冰冷,没有一点的同情!
很快,王家之主就被一盆凉水浇醒。
“本官如此判罚,你可服判?”
王老爷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服!”
王汾 :“那我,签字画押吧!”
待得 王老爷签字画押过后,王汾继续宣读着他的判决:“王家长子,你父这些作为,你都知晓,却不曾阻拦,甚至有助纣为虐之嫌!但谅你涉世不深,本官判你 服劳役三年!”
王家长子听到自己这个处罚之后,也很快就认罚了。
最后,王汾对王仁建也判决到:“王仁建,你私放高利贷,暴利催收,害的家破人亡者不少,更是奸污民女数次,如此畜生行径,枉为人!世子与知府大人在走之前,特意交代,对你从严处理!因此,本官决议判你斩立决!”
王仁建在听到自己的判决之后,也陷入了癫狂!很明显他并不想死,他还想活着!
但很快就被衙役们给制服,并强制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