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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冬月,申式南接到钱樟落来信。信中说,申式南走后第三天,谢清溪带着如月去了思南府,打算与申佑的母亲一起生活。

为了保证谢清溪一路上的安全,钱樟落找来六爷,说是需要十个兄弟一路暗中护送。

六爷是临安府地下势力良刀帮的幕后老大,手下有五六十号人。良刀帮帮众遍布各种各业,近四成人有正当职业,六成人是专职打手,平时主要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但伤天害理的事不做。

去年,云龙寨在城外抢了方绽岳父家的几车货,顺手掳走了附近一个在割牛草的九岁小女孩。第二天晚上,小女孩被全须全尾地送到村口。坊间传闻,小女孩是良刀帮六爷出面救下的。

六爷神龙不见首尾,据说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六爷。如果不是罗在从云龙寨土贼口中套出话,进而顺着线索找到了六爷,就连申式南都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六爷竟然是前任知府程知礼的女儿。

不过,这个女儿却是三房夫人的丫鬟所生。六爷原名武叶,母亲武粒生下她之后,曾被赶出家门。

程知礼是南阳府人,做了将近十年的临安府知府,初上任时只带了二房,正房和三房夫人留守南阳老宅。一年后,程知礼得知三房夫人与下人和奸,他带了两封信回去。

没多久,三房夫人因病暴毙,武叶母女被接到临安府。从此,武叶母女的噩梦开始了。

那一年,武叶九岁,武粒二十六岁。母女俩舟车劳顿,刚到临安府歇了不到三天,武粒就被程知礼送到南京来的一位主事房里。

时值武粒月事未尽,偏偏那位主事不走寻常路,就爱撞红。可武粒心中凄苦,又因月事加上劳累,精神倦怠之下不得不挺尸认命,任由那主事胡天胡地。

主事很不尽兴,第二天便摔门而走,扬言你程知礼就等着好看吧。程知礼惊怒之下,把气撒在武粒母女身上,给了二人一顿毒打。

这是程知礼上任的第三年,恰逢朝廷四年一次的黄册清查,偏巧云南布政司爆发窝案,布政使以下十几人受牵连。为此,朝廷特意从南京吏部选调了一名从五品主事前来督查,顺带考功。

程知礼自然不是什么好鸟,想要过关,只能将负责督查的主事拉下水,金银宝石送上,希望得个优评,早点调任富裕的州府做官。

听说那主事喜欢撞红驾车,程知礼毫无犹豫将恰好来月事的小妾武粒也送上。

哪知事情出了偏差,主事恼怒离去。眼见不但之前送出的金银宝石要打水漂,自己升官无望,调任富裕州府无望,还有可能被下狱,程知礼焉能不怒?

自此,程知礼动辄拿武粒母女出气泄愤。有一次,刺条被程知礼随手放到书桌上,蘸了墨汁,抽打到武粒白嫩的背上后留下墨点。

他大受启发,找来当地人染饭染布的各色汁液浸泡刺条,然后水淋淋地抽打武粒母女。看着母女俩后背、胳膊和大腿小腿上留下的各种颜色,程知礼更加兴奋和癫狂。

后来发现刺条上色不佳,索性趁着刺条扎出的血孔在流血,他拿来抹布涂上花花绿绿的汁水,又假意疼爱地敷上止血药。血孔愈合后,那些颜色就渗入皮肉。

渐渐地,武叶快满十二岁了,程知礼也被摁在了临安知府的任上。他花大代价保住了命,保住了官职,却只能在这穷地方继续熬下去。

被毒打了三年的武叶心智早熟,她恨透了那个人面兽心的爹爹。不,他连禽兽都不如,禽兽都知道疼爱自己的孩子。她开始谋划逃脱魔窟。

程知礼有位本家子侄叫程克刚,比较同情武叶母女,会时不时悄悄给母女二人带点止疼药,带点好吃的。

武叶无意中结识云龙寨一个新入伙的毛头小子,那小子跟着云龙寨一帮人抢劫一户人家逃走时,他眼疾手快拉开了一个大肚子孕妇,避免被他的同伙撞翻。

这一幕恰好被趴在对面墙头偷看的武叶看在眼里。在程克刚装聋作哑的默许下,她多次悄悄溜到城门口找个地方躲起来观察。

终于,又让她发现了当初那个随手救下孕妇的小子。她跟踪那小子到了一个僻静之地,三言两语说服那小子配合她。

半个月后,武粒母女去寺里进香的时候,偶遇云龙寨土贼打家劫舍,两人被掳走。

程知礼得知后,屁都不敢放一个,对外只说,母女二人送回南阳府老家了。

只因二人被掳走的不久前,程知礼藏了金银的一处空宅,连同附近几户人家,全被云龙寨抢了个干干净净。

就在程知礼恼羞成怒,要发兵剿匪时,程知礼半夜翻身,头枕到奇怪的东西,惊醒后点灯发现,那是一封信和一把带鞘的匕首。

信中说,云龙寨只劫财,不伤人命,但如果知府大人你非要攻打云龙寨,那不好意思,我们先拿你和你的家人开刀,至于无辜百姓,如有死伤,我们会代替百姓进京告御状。

最后,信中说前些天不小心动了你私宅里的东西,按江湖规矩,见面分一半,故如今奉还一半回原处,望今后官府与云龙寨井水不犯河水,各发各的财。否则,京师将来人查办贪官污吏。

为了对当地乡绅土豪有个交代,第二天,官兵还是到附近山上转了一圈。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收兵回城。

程知礼没留意到,当晚侍寝的正是武粒。武粒身上有伤,行房时背部擦痛,那苦吟声会让他亢奋无比。故此,每过一段时间,程知礼都会吩咐武粒侍寝。

官兵无功而返,云龙寨多了一位名叫陈咬金的七当家。

武叶母女当然没有真被掳走,而是逃到了临安府城东约二十里的湾塘村。武叶不敢去弄路引,再说,母女两个上路等于自找死路。

陈咬金早就按武叶的指点,托一个亲戚使了点银子,打通关系,给母女二人在湾塘村入了民籍,买了两亩水田,两亩旱地,一座两隔的瓦房。

母女俩起早贪黑种地,基本不与村里人搭话。开始倒也平平安安,可一年后,麻烦陆续找上门。村里人看清这母女二人没有什么有钱有势的后家,就开始不断地欺负人。

先是姓巴的邻居老头借口她家的瓦沟水淋坏了自己院墙,用竹竿把椽子的瓦片全捅了下来。椽子没了瓦片,瓦沟水直接淋到武叶家的墙上,几场雨后,靠近椽子的墙头就塌了几个口子。

母女俩只好砍来小树,做了一副梯子,用碎瓦片齐着墙盖住椽子。

过了没多久,巴老头把自家晒谷场垫高,往武叶家的晒谷场挤占了三尺,并拿了石脚。两家晒谷场紧挨着,巴家的垫高后,一到下雨天,积水就全灌到武叶家的晒谷场。武叶家晒谷场的另一头是房屋外墙。积水大的时候,会淹过房屋土墙底部的石脚,渗进屋里。

武粒跟他讲理,他干脆裤子一脱,露出那丑恶的男根,一脸无赖道:“别看我快七十了,可我的红头黑将军照样能攻打毛家寨。”说罢冲武粒淫邪一笑。他其实才六十出头。

武粒叫来里长和村里几个大姓的老人评理,站在晒谷场把事情一说,其他姓氏的几个年轻小伙想要为母女俩出头,逼巴老头退回多占的晒谷场,两家晒谷场之间开一道水沟。

巴老头往地上一躺,装死不理,时不时又跳起来吼:“来呀,有种来打我啊!反正我快死的人了,拼死一个两个也划算,还要你家房子田地来赔。”

没人敢动他。癞皮狗一样耍赖的人,不相干的人都只会敬而远之。巴老头有七个儿子,虽然跟好几个儿子关系不好,有几个儿子还分家出去单过了。真动了他,不赔个倾家荡产,他七个儿子岂会罢休?

撸起袖子想出头的几个小子,只是看在母女俩的姿色上,想讨好一番,可不是真傻。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家里没个男人,母女俩过得忍气吞声,不是一觉醒来水田被放干水,就是旱地被其他家今年挤占一犁沟,明年又占一犁沟;不是今天大公鸡被偷,就是明天十只鸭子出去只回来九只,隔天河边就能看到一堆开水烫过的鸭毛。

磕磕绊绊,母女俩在湾塘村生活了两年多,眼瞅着武叶就要到了及笄礼日子,村里突然热闹起来。

一群人在付建昭家吆五喝六,吃酒划拳。付建昭祖上在布政司杂造局做过小吏,攒了些家财,可付建昭好吃懒做,整日跟城里的几个泼皮混在一起。

十九岁父亲死后,家里老娘更是管不住他。家里六七十亩田地不是赌钱输掉,就是低价卖掉。武叶托陈咬金买的四亩田地和这座老宅,就是从付建昭手上买下来的。

这座老宅是付家“发迹”前住的老屋,付建昭老爹(爷爷的方言)回乡后,另盖了一座大房子。三年前,付建昭拿了卖地卖房的钱款去了城里后,就再没回来过。

付建昭的老娘、媳妇和两岁的儿子守着大房子,以及剩下的四五亩田地过日子。

武叶买下的老宅虽然老,却是实打实的瓦房。整个湾塘村几十户人家,有瓦房的不到十家,其他都是茅草房。也正因如此,她家椽子的瓦片才会被眼红的人挑落。

而且,村里七八成人家,都是租种地主的田地,凭啥你孤儿寡母两个人能有属于自家的田地?事实上,买下这些田地房屋,武粒已经拿出了毕生积蓄。

武叶不想要程知礼的钱财,她与陈咬金合谋只为了逃脱程知礼的毒手。陈咬金提出,程知礼藏起来的金银,可以分一成给她,她拒绝了。她只想干干净净从头开始。

母女俩不想惹麻烦,故意少与村民来往,平时没有交心,没有走动,自然不得人心,有个什么事也没人帮着说话。

付建昭出门三年,太阳落山了才带着十来人耀武扬威回家。也许是想昭告全村,他付建昭混出人样了,一到家就东家买鸡,西家买腊肉,价钱也不讲,给钱很爽快,之后就是吼天喊地的划拳。

第二天傍晚,炊烟升起时,宿醉醒来的付建昭拉上堂弟,挨家挨户送瓜子点心,似乎是想挽回浪荡子的名声。

走到自家原来的老屋,猛然见到一个俏丽的身影正弯腰从井里打水。那玲珑的腰身和浑圆的屁股,看得付建昭直咽口水。

直到武粒提水进屋,付建昭才如梦初醒。低头问堂弟,得知正是买下自家田屋的婆娘,只听说是云龙寨一位当家的远房亲戚,真假不知。

付建昭上前敲门,在门外道明来意。武粒母女听到男声,只是推脱以后再拜访,但就是不开门。付建昭无奈,只得将瓜子点心放在门口走了。

当晚,付建昭和一帮狐朋狗友继续喝酒、吹牛打屁。酒酣耳热之际,付建昭说起老屋水井边的小婆娘,说那腰那屁股绝了,能干一晚死了也值。

其他人起哄,连说不信,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哪有绝色女子,怕不是昭哥你酒还没醒,看花了眼。

有人附和:“昭哥你莫不是太久没开荤,昨晚又醉得没跟嫂子办成事,看到母猪都觉得是美女?”

更有人还带解释:“就是,就是。昭哥跟邬家的船队跑了两个月,铁枪好久没磨,早生锈了。别说母猪,就是公猪都能干出火花。”

众人齐笑。见兄弟们不信自己说的,付建昭脸上挂不住。急忙辩解道:“骗你我明天让狗囸后面!”

众人还是不信,有人道:“你只看了人家一个侧脸,一个拱着屁股的背影,万一一边脸上全是麻子呢?”

“你懂个鸡嘚懂!女人脸上那叫雀斑!还麻子……”立时有人抬杠。

“吵吵个鸡嘚,把她叫来看看不就得了!如今这临安府,除了杨东家,谁还敢不给我昭哥面子?”有人拍案而起。

提议得到一呼百应,立刻有人起身:“走走走,现在就去她家。敢不给脸,拆了门板,抬也要抬来陪咱昭哥喝几盅。”

紧接着,付建昭就被四五人簇拥着走了。座中另有四五人没动,有的是醉得站不起身,有的是继续闷头喝酒,有的是划拳正尽兴,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等我把眼前这逼养的干输再说。

每一场酒局,总有人觉得,喝酒就好好喝酒,怎么能分心去想女人呢?

也总有人,喝酒就是为了壮胆,好去找女人。女人推搡说不行,事后自己好歹有个酒醉的台阶下。完事后如果女人说你不行啊,那“喝多了”正好是不行的借口。

看,男人喝酒,心思各有。

很快,付建昭一行五人就提着马灯,敲响了武粒母女的房门。两人自然是不敢开门,何况,听这几人说话大着舌头,分明是酒醉的样子。

两人也已经听出,其中一人正是傍晚送瓜子点心来的那人,他当时自称是同村老付家的付建昭。

几人来都来了,见不到人怎肯罢休?有的肩膀撞,有的飞起用脚蹬,尽管有两个飞脚不成,反把自己摔了个狗吃屎,可不大会儿,那道老旧的木门就被撞开了。

几人提着马灯进屋,见武粒双手紧握柴刀,瑟瑟发抖。灯光映射之下,穿着单薄,肩披襦子的武粒,显然是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好。

但是,武粒姣好的面容,和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这群醉汉欢呼起来。

武叶心思活泛,听到撞门声时,她就想到,今夜之事怕是难以善了。当即快速穿衣,催促母亲也穿衣,又从枕边摸出一直放着的两把柴刀。

“妈,你别怕,拿好刀。记住我和你说过的,你就这样,刀乱挥,别让人靠近你,就是砍死了,大明律法也会保你无罪。”武叶也害怕,但她尽力安慰母亲:“我悄悄出去村里喊人。”

武叶说完,手提柴刀就躲进了厨房。想了想,抓了围裙裹住一把菜刀,塞进怀里。撞门的人果然没有先到厨房,趁着几人不注意,武叶手提柴刀蹑手蹑脚溜出门去。

武叶冲出门后,就找了最近的邻居巴老头家敲门求救。敲门声惊得左邻右舍的狗纷纷叫起来,巴老头就是没开门。

紧接着,武叶又跑去下一家,拍门求救。还是没人开门,只有狗叫。

武叶家这边,就三户人家离得近,其他家离得稍远。无奈之下,武叶只得边跑边喊救命。其中一户人家的男人刚披衣开门,就被女人一把推开,门又重新关上,还顺便吹灭了灯火。

“就你能!没听到刚刚付建昭吆五喝六地过去啊,分明是肿脖子肿酒醉了。”门后女子训斥自己丈夫:“肯定是老鸹(方言读wá)吃尼付建昭克找武家那骚娘们了。你操那闲心干嘛?”

“你又说姓付的,又骂人家骚娘们。”男人嘴硬道:“人家除了干活,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就骚了?”

“都不是什么好人,说两句怎么啦?”女子一边骂,一边把丈夫推倒在床上:“就你这怂样,还想人家骚给你看是吧?”

武叶不死心,连拍了七八户人家的门,可没有一家开门。绝望之下,她只得收起眼泪,深一脚浅一脚返回自家去。

村里狗叫声此起彼伏,一个赛一个地叫个不停。武叶满含悲愤,快到家门口时,她冷静下来,伸手摸了摸温热的菜刀刀把,又紧紧握了握柴刀。

她已经不再留恋这人世间。擦干眼泪,她脸色冷峻,轻轻推开自家大门。

屋里有人在说话,根本没注意到轻微的开门声。

她溜出去时,大门还是开着的。

果然,两个男子半跪在床上,一左一右按住武粒,其中一人手很不老实。

一人背对武叶,光着下身。

右侧围观两人半蹲,一人喊:“使力,使力!”

另一人稍有不满:“好了没?到我了,到我了。”

武粒不喊不叫,咬紧嘴唇,两眼时不时有泪珠滚落。

武叶眼泪夺眶而出。她深吸一口气,任由眼泪无声滑落,双手挥起柴刀,朝光腚男子的脖子砍去。

似有感应,武粒睁开眼睛,正好看到被喊作昭哥的人歪倒。

武叶做了两年多的农活,手上气力不小。很快,围观一人翻翻。按住武粒的右侧一人,吃惊之下,回身找到从武粒手里抢过来的柴刀,直奔武叶扑来。

武叶正在挥刀砍向喊使力那人,那人吓傻了,伸手来挡,柴刀嵌在骨头里。

等武叶察觉异常,转身看时,武粒已护住她,右侧肩脖挨了一刀。

原来,武粒趁着两人松手,爆发洪荒之力,推倒原本按住她左臂的人,飞速起身,想要撞开右侧挥刀之人,却只是迟滞了对方一下。

眼见武叶危险,她再次爆发洪荒之力,飞身扑救自己女儿,接着不顾伤重,又与对方抢夺柴刀。

武叶见状,目眦尽裂,柴刀放手,从怀里掏出菜刀,左手撕开缠裹刀身的围裙。

酒后之人,手脚终究是不如平时灵便。最后,在场五男二女,只有一个喘气的。

武叶流干了眼泪,默默地把母亲背到屋外。又返回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一把火点燃屋子。

武叶站在熊熊燃烧的屋前,对着空旷的夜空喊道:“闭嘴!”

所有的狗叫声立刻停住,四周万籁寂静,只有冲天的火光偶尔发出杂声。

武叶疯狂大笑,笑过之后喊道:“湾塘真是好样的!今天你们见死不救,改天,我会回来,一个个收了你们狗命!”

说罢,武叶背起母亲的尸身连夜走了。

奇怪的是,第二天,湾塘村像没事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被烧成灰的武叶家变成了一个大水坑。里长报上去,说昨夜武家偶失大火,村人抢救不及,屋中母女两人尽皆烧死。

没人报官,没有命案。在付建昭家喝酒的五人,第二天全都悄悄溜了。这些人是临安府杨建翎赌坊的打手,本身就不干净。村里说失火那就是失火呗。

当天傍晚,新挖的大水坑中十几头猪拱来拱去,那些没烧成灰的骨头和烧得半熟的砖瓦,全被十几头猪啃了个干干净净。

一个月后,临安府一个名叫良刀帮的地下势力崛起,其余所有帮派要么被灭,要么臣服。

常有好事者问:“为何取名良刀帮?”

良刀帮帮众对这个问题,从来只有冷冷的八个字:“良善举刀,不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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