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娇妻正和她的阉人老公打的不可开交时,许峥年已经偷摸到了玉棺前头,优哉游哉的观察起周围的景象来。
眼前的场景的确和游戏里似曾相识,只是真实太多了。
玉棺里刺骨的寒气、玉琮底部的青苔、还有地面上七零八落的祭祀道具,玉蝉、瓷瓶、腐烂的布帛。
这些东西如果放在穿越前,绝对个顶个的都是能卖出天价的文物,但在这个世界,十足的鸡肋。
最多能给秘境学界提供些学术价值。
玉棺的前面一两米左右的位置就是玉琮,玉琮青里发红,和许峥年早年对这种文物的认知有些出入。
但这并不妨碍他从里面搞点好东西,上一世在游戏里,玩家通关后可是能在里面捞到不少。
这么想着,许峥年朝着玉琮伸出手臂,准备发动“咸猪手”。
下一刻,他的目光陡然凝固。
“什,什……什么?”
玉琮表面被人用利器刻下了一行字,歪歪扭扭:
“一切止步于此。”
在这行字的下面还有两个字:
“许让。”
“轰——!”
许峥年的脑海被炸的一片空白,许让、许让、许让……
这不是我的名字吗?
谁把我上一世的名字刻在这里了,还写了一句“一切止步于此”?!
这是什么意思?
我会在这里丧命?
可这明明是个刚刚出现的秘境,为什么?
一瞬间,无数念头从脑海划过,思维开始陷入混乱,许峥年努力的深呼吸几次,努力将注意力回归到理智。
回头看去,两鬼的战斗已经进入到白热化。
鬼新娘召唤出无数分身,每个分身都手持利剑,身形影影绰绰犹如鬼魅。
而位于溶洞正中央的鬼新郎浑身燃烧着黑色的魔焰,他已经闭上了三只眼睛,剩下三只眼睛散发出诡异的紫光。
“放大招了!”
间不容发之际,许峥年找准机会,纵身一跃跳进高大玉琮内。
下一刻,清冷和沧桑的声音同时响起:
“万影寂灭!”
“魔堕真身!”
“轰轰轰——!”
猛烈的爆炸声降临前夕,许峥年藏身在玉琮内堆积如山的骸骨中,死死捂住耳朵。玉琮和玉棺都是这里最坚固的存在,但玉棺的滑盖看起来太沉,他搞不定。
“轰轰轰——!”
“轰轰轰——!”
爆炸声持续了整整三分钟,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许峥年试图爬出去的时候,他愣住了。
玉琮内壁光滑无比,想爬上去根本没可能。
而且每次他试图凭借武者的弹跳力强行窜出去的时候,半空总会出现一股奇怪的力量,将他拉下来。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鬼新娘说自己是经过一番波折才逃出生天了。
四阶强者都出不去,他区区一位二阶巅峰。
怎么办?
许峥年大脑飞速运转,思考一切可行的对策。
他首先尝试了瞬身斩,这个技能能够让本体进入不可选中状态,跨越一段距离,结果没有意外的失败了。
瞬身斩的方向被强制改变,偏向了玉琮内壁的某个方向。
第二次他从异空间内取出一堆衣服,一头捆住不规则物体结成绳子朝外丢,结果是根本丢不出去。
第三次他准备把玉琮内的骸骨当成积木堆起来,结果脚下的骸骨绝大部分一捏就碎,完全经不起挤压。
Gameover。
外面的声音已经平息了整整两分钟,如果出现一方幸存,被他发现自己在这玉琮之中,自己就真的GG了。
许峥年的精神又开始恍惚起来,“一切止步于此”难道真的是一句寓言。
就在此时,他余光忽然瞥见一只骷髅架子,他静静的躺在自己对面,双臂托着后脑勺,像是位在晒太阳的游客。
虽然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但依稀能看到是休闲衬衫和牛仔裤。
兄弟你也够潇洒的,死到临头还这么洒脱。
果然只要心里有马尔代夫,到哪儿都有沙滩。
心里吐槽着,许峥年忽然浑身一怔,他看到骷髅架子的手上,握着一把黄铜色的手枪,手枪的枪身很长,枪口也比平常要大了整整一圈。
他立马跑过去将手枪拾起,发现手枪意外的沉重。
但他还是把手枪收入异空间内,物品信息顿时出现。
“道具名称:终焉”
“道具等级:神器”
“道具说明:扣动扳机即可开枪,期间会消耗一定量的灵力,子弹拥有焚烧万物的特性。”
“备注:如果你的灵力不够,不要轻易尝试他。”
简单至极的说明信息,却因为那两个金灿灿的字变的含金量十足。
神器,我竟然在这里捡到一把神器!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说明中的那句话:“焚烧万物的特性!”
如果玉琮是因为结界的存在才无法逃脱,那用这把手枪能不能把结界直接烧了?
想到就做,许峥年抬起手臂,朝着玉琮内部就是一枪。
几乎是在扣动扳机的刹那,他就后悔了。
手枪仿佛大型抽水泵般猛的将灵力从许峥年的体内抽离,他甚至来不及观察子弹的轨迹,开枪之后的效果,眼前就被一片漆黑取代。
他立马从异空间内摸出月亮泉水,不要钱一般灌入口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视野才恢复清晰。
下一刻,他便呆愣在原地。
玉琮整个炸裂,碎成无数碎片,里面堆积如山的骸骨倾泻而出。
视线向前,此刻的溶洞中央,两个人影面对面坐着。鬼新娘的身体已经淡薄到几乎要透明,双眸紧紧闭上。
鬼新郎则只剩下半截身体,胸口以下的部分完全不见了,手臂也只剩下一只,六只眼睛齐齐变成灰色,它就像个瞎子似的摸索着四周的地面。
“发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看不见了,我的身体呢,我的手呢,我为什么感觉不到了!!!”
“哒哒哒……”
脚步声在溶洞空间内响起,带着诡异的回音。
身形淡薄的鬼新娘睁开眼睛,见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一只手捧着一本红色的书,另一只手握着一柄紫黑色的长刀,正缓缓朝着自己走来。
“两位,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