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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园路上的豆腐宴确实很出名,晚上从上客,热闹场景会持续到凌晨,**点正是生意最旺的时候,甭指望包厢了,大厅里都有等着排队的,一桌刚清,马上就上新客了。

吃饭的地方永远是那么嘈杂,碰杯的、敬酒的、喊服务员添水的,三五位小姑娘穿梭在其中忙得不亦乐乎。没人注意到,在临窗的角落里,有一对男女,浅斟慢尝,男的三十年许,满脸笑意;女的面色姣白,颜值应该不低。

不算美女和帅哥的搭配,不过却是有些人眼中的风景。

斜对角,隔着两桌,仇笛和崔宵天相对而坐,这一次仇笛可是亲眼见识到什么叫偷拍了。

崔宵天是背对那两位的,为了避免对方起疑,在下车的时候他巧妙地化妆了一下,这个妆震憾到仇笛了,眉描粗了点、脸上扑了点深色的粉底,再贴上一层络腮胡子……于是那位气质优雅的GAY眨眼间就变成了胡子拉碴的纯爷们,要不是亲眼见他变化,仇笛根本不敢相信,这尼马简直就是武侠小说里的易容术嘛。

然后偷拍,那些普通的工具在他的手里发挥出了神奇的功效,比如,他一搭衣服,衣服上胸徽,会正对着目标,偷拍了;他扶扶眼镜,眼镜上镜头,能把倒视的图像,连结到手机上。为了拍到那位女人的真面貌,他还制造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剧情是这样的,服务员客客气气躬声告诉那位女人:有位先生问您是不是XX学校英语系毕业的,他说您很像他的校友,不过他没敢认。那位女人回头看了眼她不认识的仇笛,笑着说:认错了。两人抱之以一笑置之。

肯定错不了,那女人的对面坐的就是马玉娟的丈夫李洋。

画面回到了崔宵天的手机上,递到了仇笛手里,仇笛哑然失笑了,看来人真是不可貌相,刚刚回来耿宝磊实在不想这个GAY同桌,借故跑了,其实就仇笛对这种不同性取向的男人也有点嗝应,不过现在看来,人家还真不是普通的变态。

点的年份千叶豆腐上来了,崔宵天拿着筷子劝着:“来,尝尝……你也在这行打过滚了,这个不应该让你感到惊讶啊。”

不惊讶是假的,实践操作和理论是两码事,找到目标、挖到目标的账户、根据账户判断日常生活状态,然后再摸到这个饭店……所有的事都是一天之内完成的,这效率就是派俩国安也赶不上人家的调查速度啊。

仇笛笑笑,还回了手机,无语,笑笑挟着菜,给两人斟了杯啤酒,举杯邀时,崔宵天笑着问:“为什么干杯?为你即将得手的二十万?”

“为您给的帮助和信任于杯。”仇笛道。

“酒可以喝,不过话得说清楚,帮助是被你要挟,信任暂且还谈不上。”崔宵天直言道。

“总有一天会的……那为总有一天于杯?”仇笛笑道。

这个理由崔宵天勉强接受了,笑着和他碰了一杯,两头且吃且谈,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方坐不久,那一对已经离开了,崔宵天很有职业敏感地抓拍到了两人亲昵出门的样子,等两人一走,他笑着亮亮手机问道:“这个……差不多就够了吧。”

“差不多了。”仇笛凛然点头,现在莫名其妙地总能想起那个委托人,这结果给回去,他能想像到是一个什么光景,肯定是悲痛欲绝。他几次吧嗒嘴,想问什么,可自己又不确定,硬生生地咽回去了。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接下来可能还会发生点事。”崔宵天提醒道。

“什么事?”仇笛问。

“现在是九点一刻。”崔宵天看看手机,眼瞟着那一对,他缓缓道着:“这个时间,不管开房上床,还是回家睡觉都有点早了,我觉得他们会去逛逛那儿的夜市,或者把车泊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在车上叙叙相思之苦,品品甜蜜之吻……很容易拍到的。”

崔宵天饶有兴趣地说着,像在勾引仇笛,偏偏原本兴致高昂的仇笛,一脸尴尬,表情游移地换着话题道着:“算了吧,别那么晚了,反正还有很长时间,我再想想。”

“想想怎么赚这几笔钱?”崔宵天问。

“当然。”仇笛道。

“你不是真不会于吧?我严重有点怀疑,你根本没从事过这一行。”崔宵天不悦了,再一次审视仇笛,二十万的委托几乎触手可得了,可看对方好像要退缩了。

“打交道的对象不一样,他们毕竞是普通人。”仇笛道。

“哈……”崔宵天嗤鼻一声,直道着:“明白了。”

“明白什么?”仇笛道。

“你是这样一个心态:你觉得郝丽丽又骚又浪肯定不是个好货色,所以拿她的钱不会有心理压力;而马玉娟这个女人,却是个独守空房的主妇,挣她的钱,会让你觉得良心不安对不对?”崔宵天问。

仇笛眼睛一直,没想到这个GAY还真懂男人啊。他默默点头道:“是,所以我得好好想想。”

“大哥,道德这玩意,是上位者用来掩饰自己龌龊的遮羞布。良心是穷人自我安慰的特效药。没想到这两种东西,在您身上居然都能发现啊。”崔宵天道,话里透着浓浓的嘲讽。

仇笛没有被刺激,他问崔宵天道:“你的意思呢?”

“你听我的?”崔宵天反问。

“我当然得听听你的意见,我现在都无从下手了,脑子里有点乱。”仇笛道。

“少来了,你都混几年了,我就不信你想法,告诉我,最穷的时候,那种穷急了的时候,有没有想抢银行的冲动?”崔宵天笑着问,明显他有过这种冲动。

“呵呵,还真有过。”仇笛不诲言地道。

“那就是了,这三件事都好解决。马玉娟丈夫出轨,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费费劲能查到的东西就多了……郝丽丽嘛,既然你去见他丈夫候海峰了,我就不信你没想法。”崔宵天道。

仇笛笑笑道:“第三件呢?”

郝丽丽的事略过了,其实也不难,如果真有郝丽丽劈腿以及婚姻诈骗的故事,卖给她丈夫应该能换到不少真金白银的。当然,这种事很不道德,不过幸好这一行不需要这个字眼。

第三件孙志君和他的肥胖症老婆让崔宵天思忖了片刻,他竖着两根指头道着:“有两条路,第一条是想办法完成委托,也就是想办法给尹雪菲制造一个情人……可能需要的时间长一点,现在买房那是真难,不过就给她找个开房,真不难…实在不行给她下点药,拍个,我有这方面的高手。”

没想到崔宵天还是个恶趣味很浓的人,他兴奋的教唆着,愣是把仇笛听得被豆腐噎住了,一噎,崔宵天无所谓地道着:“难道你看不出来啊,这俩是缘份已尽,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意外的。”

“第二种办法呢?”仇笛直接道。

“第二种更难了,把这个委托倒过来做,以你直觉,孙志君肯定是个花天酒地、吃喝嫖赌的货色,让他老婆彻彻底底死心,死心到恶心的程度……然后,这个婚就能离成了。不过危险系数相当高啊,有可能两个人反过来都针对你。”崔宵天道,出了个更馊的主意。

他等了半天,仇笛也没反应,顶多是皱皱眉头,像是想通了什么,不过马上又疑结在眉心处了,这么沉默似金的,把崔宵天都给急了,他催着问:“别玩深沉这一套好不好?”

“好,那就做吧,三件同时做。”仇笛倒着酒,不动声色道。

这一锤定音的,倒听得崔宵天愣了。他一愣,仇笛笑了,笑着问着:“底片,甭跟我玩心眼,想试试我是吧?我就不信,靠刚才那么于,你能好端端地混到今天。”

这句话似乎撩到了崔宵天的兴处,他笑了笑,反而不说话了,自顾自地尝着菜,呷着酒,还是那么饶有兴趣地看着仇笛。

“马树成一定告诉了你什么。”仇笛猜测道。

“你怎么知道?”崔宵天笑着问。

“他要是不说什么,我想我根本请不到你,就请来也会消极怠工的。嗯……老马确实是个人物啊,他带出来的人不简单,连二皮都知道吃得狠、折了本。”仇笛道,言外之意,像崔宵天这号老油子,那就更滑溜了,怎么可能去沾危险的事,不过借手他人倒肯定会。

“他只讲了,如果妖姬信得过你,他也信得过……我嘛,对此保持怀疑态度,这个世界诱惑太多了啊,人都很容易迷失本性。就像你纠结的,既有拿钱,又不想伤害那个可怜主妇的最后希望,可能办到吗?”崔宵天问。

仇笛一笑道:“好像不太可能,你是怎么拒绝诱惑保持本性的?”

“我早迷失了,你都知道我不是正常人。”崔宵天笑着道:“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拿钱,非亲非故非朋非友的,我没有那么多纠结,我会用很间接,很隐敝的方式做这些事……比如,我真能请到勾搭有夫之妇,连人带钱一起收的高手。”

崔宵天严肃地告诉仇笛,仇笛呵呵一笑,摆手道着:“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做吧,三件同时做。”

“那就好,可以不理智,千万别不明智。”崔宵天道。

“好,说得好,为这个明智的决定于杯。”仇笛道。

两个酒杯重重地碰在一起。

和聪明人打机锋是很费脑筋,特别是在没有信任基础的前提下,那心眼玩得,你甭想知道他真正的想法和目的是什么,崔宵天明显就是这种人,仇笛从来没有想过,那部抢来的手机能真正拴住他,但他表现的过于热情,实在让仇笛有点警惕。

饭后,分道扬镳,这家伙开着他租来的车找乐子去了,仇笛想想这狗日货勾搭个男人,然后两男人一起开房嗨皮的场景就觉得不可思异,一男一女好理解,这两男人……

啧…啧…坐最后一站公交回住处,他自顾自笑了一路。好久才放下这个笑点,又闭目沉思,想着那奇葩的三对。

没错,要是不顾一切的于,那绝对是不理智的;可要放着钱不挣,那是不明智的,还不如不理智呢。

仇笛一直在想,如何在其中找到一个适合的平衡点,这也是所有类似私家侦探业务必须考虑的问题,那就是:如何伸手拿钱,而且伸出去的手,得保证不被人捉住。

还别说,思来想去,崔宵天的建议无疑是最直接,最安全的方式。就像流行的办事方式一样,雇俩三餐不断急需用钱的民工,拍块黑砖撒腿就跑,然后天南海北,谁也没治。

这是个办事的手段,但绝对不是个立足的方式。

仇笛下公交车时,如是想到。

下车的一刻,又被硬生生地拉回现实中了,长安归来租了新居,那时候囊中殷实,直接租了个6平的小房子,租房的东馨园这一带,月租得四千多,自从回来一毛钱都没挣着净是消费,眼看着存款数字不断缩水,缩得他都有心疼了,这一个四千多租的房子,而人却大多数时候回不来。

走过路牙上下都泊满车的街道,转一个弯就到小区门口子,这个地段稍偏,街上人迹已经不多了,租住的桂龙公寓对面是一片正在开发的楼盘,售楼处就在本小区门口,门口还贴着售房的单子,不过一看就从30万到80万不等的报价,仇笛吐吐舌头,讪笑一声,进小区了。

房价成功地证明,在这里靠个人拼搏打下一片天空,绝逼是个伪命题。那怕是片充满雾霾的天空。

仇笛已经很开朗和乐观了,就像所有漂在这里的人,漂到最后,已经没有什么理想、信念以及忌讳的事了,混得下去就混,混不下去,就换个地方,换个方式再混呗。

在开单元楼门的时候,低头的仇笛冷不丁觉得眼里闪过黑影,坏了……碰上抢劫的了,这片小区经常有单身女住户被抢,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蹲身,两手撑地然后双腿后蹬。

啊哟……一声惊叫,后面的人影被踹出了数米。

女的?仇笛一听声音好熟悉,惊得他赶紧起身奔过去,那位揉着肚子呻吟的偷袭者一看清,仇笛哈哈大笑了。

戴兰君

“还笑……真狠啊,疼死我了。”戴兰君气得蹬了他一脚。

“你鬼鬼祟祟吓了我一跳,不知道这片治安不好。”仇笛拉起了她,关切地问着踹疼了没有,伸手替她揉,不过手明显地方不对,揉到胸上了,被戴兰君一巴掌打掉了,她忿然道着:“故意的,我就觉得你是故意的,就你这样不抢别人就不错了。”

“可能吗?我舍得踹你……你踹我吧。”

“我真踹了啊。”

“踹啊……”

“以我不敢啊……”

两人追着,仇笛不敢跑快,戴兰君在他臀轻轻踹了一脚,像是找到点心理平衡了,仇笛揽着她,开了门,边走边问着:“怎么不打电话啊?”

“我跟你来的,打什么电话。”戴兰君道。

“啊?从那儿跟的?”仇笛惊讶道。

“我们正好在豆腐宴吃饭……我、老董、费明,还有科里几位,嗨,走时候才发现你和个人在大厅里,老实交待,那个是谁?”戴兰君道。

“说出来吓你一跳。”仇笛道。

“知道你交上不什么好货色,不过你想吓住国安没有可能吧?”戴兰君不屑道。

“你听好了。”仇笛凑上,耳朵边吹气道:“是个GAY同性恋。”

呃……戴兰君被刺激了一下,仇笛乐了:“瞧瞧,被吓到了吧?”

“真的?”

“绝对真的。”

“你和个GAY在一起于什么?”

“没女人喜欢我,无奈之下,我只能喜欢……男人啦”

仇笛幽怨地道,听到戴兰君哈哈大笑,步行到没电梯的六层,开门,进家,一进门,仇笛脑子里闪过很多帧香艳的画面,两人曾经有过那么匆匆一次,好像很久了,他抱住戴兰君,不容分说地要吻,戴兰君一把推开他斥道:“滚一边去,死GAY”

推开仇笛,她像这里的女主人一样,一看房间,几处细节让她判断道:“哎哟,有钱人啊,光租房子不住,窗台都厚厚一层灰了。”

“你不来了么,一块住呗。”仇笛贱贱一笑道,随手开着水,回头时,戴兰君已经躺到了沙发上,他坐到了沙发沿上,伸手着,不好意思地给戴兰君揉着肚子。

“我坐坐就走。”戴兰君道,一圈贝齿咬着下唇,看到仇笛失望的表情时,她伸着舌头,调戏似地舔舔嘴唇。

“我门都反锁了,走不了了。”仇笛不客气地道。手不老实了,揉着揉着,慢慢地伸进了戴兰君的衣服里,抚着她平滑如缎的小腹,关切地问着:“还疼么?”

“不要为自己的下流动作,找理由啊。”戴兰君严肃地道,不过并没有阻止仇笛的动作,反而以一种揶揄的眼光看着他,仇笛轻轻地掀开她的衣服,雪白的肌肤,在灯下,像锦缎一样闪着光泽对了,还是穿着衣服有韵味,以慵懒姿势躺着的戴兰群,一颦一笑都像在慢慢挑起着雄性的征服**,这一刻仇笛倒不急了,欣赏这种美的过程,要比那一秒哆嗦有感觉的多,

蹭……戴兰君故意刺激他一样,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挡着他的视线,不让他看。

是那只残手,缺了一指,戴兰君毫不忌讳地伸在他眼前,像故意打消他的兴致一样。

仇笛轻轻握着她手,放在唇间吻了吻,看看那道狰狞的伤处,又看看,正用水汪汪的眼光凝视他的戴兰君,两人相视间,清澈的眼光里那份复杂,即便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似乎还没有消散。

“我和他分开了。”戴兰君突然道,这个消息让仇笛怔了下,然后戴兰君又补充道:“是我提出来的,然后……他没有意见,我今天还真是没地方去了,为这事和我爸妈吵一架。”

“对不起,我是个不光彩的第三者身份。”仇笛羞赧道。

“那恭喜你,扶正了。”戴兰群严肃道。

“那得贺贺啊。”仇笛顺势拉她,两人纠缠在一起,吻着,抚摸着,慢慢地戴兰君脸上一片潮红,像饥渴的人大块朵颐一样幸福地呻吟,偶而间,她睁开眼看一眼陶醉的仇笛,又慢慢的闭上眼,软软地缠在他身上,任凭他带着粗重喘息的吻继续着。

一个吻,燃起了,慵懒的戴兰君像受伤了,软软地躺在他怀里,任凭他慢慢剥去单薄的外衣,任凭他急促地在自己的脸颊、肩上、胸前,那么放肆地抚摸,亲吻……当她被剥得像一个**的羔羊,被仇笛抱着进了卧室,玉体横陈地放在床上时,她莫名地有点羞涩,顺手关了灯,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感觉着一具火热的躯体覆在她身上,她伸着臂环绕着仇笛的脖子,在黑暗中捕捉着他的嘴唇。

啪……灯亮了,她吓了一跳,掩饰似地侧过脸。

白净的面颊上,有点湿迹。

“你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耻,在你心情不佳的时候,要和你做这事。”仇笛轻轻地道,有点爱怜的看着戴兰君,他能感觉得出,那份喜欢里,掺杂着多少无奈。

“如果你连这事都做不好,我心情会更差。”

戴兰君头侧过来,看着他,仇笛慢慢地支撑起了身子,慢慢地,抚着她精美如玉雕的腿,慢慢地展现出了她最绝密的,仇笛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得脸上青筋暴露,喘息又重。戴兰君伸手要关灯,手被他捉住了,她像羞赧似地挣扎,不过只挣扎了一个刹那,猝不及防时双腿间刺进了火热的充实,她像吃疼一样嘘着气,像痛苦一样扭动着,是挣扎,却又用腿和臂把**缠绕得更紧。

灯黄如豆,一室春光,仰式、跪式、推车式,招式繁复;喘息声、啪啪声、**声,声声入耳,那位不苟言笑的戴姐,像很兴奋地在叫,似乎这件事于得不错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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