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呸呸呸……”
“早干嘛啊?”
张东升诧异。
这也不是出门时躲事儿么?
的确这小子,也不是煳涂呀。
明白大伯的事情,不好掺乎呢。
“婉晴呀,你肯定要跟着走大伯去的。”
“他的身体,你必须时刻注意。“
张东升叹息道。
“选择那条路很困难......“
“只有小说中才有的故事。“
张婉晴非常聪明。
她的小脸皱成了苦瓜。
“东升哥哥,上次听你和父亲交谈。“
“我就听出了你话中的懒散之意,你到底有多不看好我们大齐当前形势?”
张东升默然,堂哥我不是懒散旁观。
我就是能力不足,承担不了那么多。
我一个穿越的高级工程师而已。
这些事情跟他还是太过遥远。
张朝天对张东升寄予重托,有教诲和培养的意图。
张东升当然能感受到老人释放的好意。
聆听一位的教导,这种机缘很难得。
张朝天,也是三十年的政治专家。
学习一些,没有坏处。
离开寻找晁盖,张东升安排道。
“家主大人要前往京城,或许会再次崛起。”
“我需要在此逗留三天,老梁找个旅店住下。”
“其他人,都回去吧。
顺便,给夫人报个安。”
张朝天要携带的物品很多,充满了一艘三桅大船。
张家有自己的水上运输生意。
船只自然不少,自然不需要另外聘请工人。
南下盛安,实际上走陆路,只有六、七百里。
马车七八天必到。
水路则从张家营门口的松水,向东行二十多里,到达梅河县城进入黑龙江,继续向东。
然后在蓟州转向南下的运河,最后进入炎河。
再向西奔盛安,确实相当绕。
然而,这个时代,水路运输具有无可比拟的运输优势。
时常出现几千上万吨的大船,穿梭于江河湖海之间。
一艘船的货物,你用重载马车去拉。
一辆车也只能拉走二三十吨,需要多少马车折腾?
张朝天非常繁忙。
每天晚上,能抽出一个小时,指导张东升就不错了。
说是指导也不完全正确。
还不如说,两人在书房点燃蜡烛夜谈呢。
老头基本上,把他这三十年的历程讲了一遍。
从县到府,再到一省,最后是到中央户部侍郎。
如何实施?
如何稳定地方?
跟当地的大家族,如何合作或斗争?
要如何在朝廷风雨中傲立潮头?
到最后又是要如何被赶回家医疗和养老的?
讲过得意之色之处,老人家会喝杯小酒乐一乐。
顿了顿失利和萧索,他也禁不住大骂。
慌得张东升和张婉晴好一顿安慰。
反正吧。
张朝天活到50多岁,也需要倾诉。
他并不是僵化的告诉沈麟如何如何。
哪些是正确的?
哪些是错误的。
必须如何去做?
才算准确?
张朝天的大部分人生经历,就是一本成长史。
我说你品,以历史为鉴。
你张东升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
就这份待遇,也让诺大的本家年轻人羡慕暗自心惊。
说是本家,当然何止张朝天三兄弟。
他们仅仅是嫡系。
旁支有十几家呢。
光张家大院,就长久居住了一百多人。
所有的张家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