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足有百名武者兵卒，尽皆授首。
数十武林好手，乡野散修，或分尸，或伏地，或被生生钉在柱子，墙壁，假山上。
血流成河，踩上去发出啪啪的轻响。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府邸内，让人闻之毛骨悚然。
“爹……”
见苏夜月举剑欲落，房内突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轩儿，逃。带着妹妹，逃啊……”
爱子心切，本如鹌鹑般瑟瑟发抖的妇人不知从哪里爆出莫大的勇气，尖声叫着，飞蛾扑火般冲向苏夜月。
“啪……”
甩手将妇人打晕在地。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中年人，苏夜月唇角缓缓绽放出森然冷笑。
“噗……”
“呃……”
剧烈的疼痛感传入脑中，让唐渊不由一个激灵，下意识睁开眼睛。
“醒了？”苏夜月悠闲的坐在搬出的椅子上，身前，整整齐齐的躺着十几名男男女女。
唐渊见状不由悲从心起，发出呛然厉嚎。用怨毒的目光盯着这名阴柔的年轻人。不断挣扎就要扑上去与其同归于尽。
奈何这种牛皮绳索并非他这种区区普通人能够挣脱，纵然被摩出道道皮开肉绽的伤口，绳索也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甚至越勒越紧。
“我问，你答。撒谎，死一个。”
苏夜月抬起脚尖指了指脚下这些人：“别以为他们会轻松的死。有太多办法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身为修士，屠戮凡人。不怕遭报应吗？”唐渊咬牙切齿的怒吼。
苏夜月闻言，毫不在意的嗤笑一声：“佛道不同路，佛家讲因果，信来世，遵六道，敬往生。修士不同，修士……修的是执念，是本心。是自己。”
“我秉持本心，纵然屠尽天下，又有何妨？因果报应？真是笑话，修士，不敬往生，不问来世。修此生，入道途。纵然万劫加身，大可一剑破之，纵然与世皆敌，亦可浮尸万里。”
“你……这个魔！！！”
目瞪口呆，惊骇绝伦。这等颠覆他三观的话语，直接让唐渊心境大乱。
“说吧，为何好端端的，非要造反呢？”
苏夜月止住这个话题，含笑问道：“据我所知，你们起事很是仓促啊。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见祖宗？”
“我是不会说的，魔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唐渊紧闭双眼，不忍看接下来的场景。
“很好。我喜欢这种硬汉。我有时间跟你慢慢玩。”
苏夜月站起身，话语没有丝毫起伏。随手提起地上一名青年：“这个应该是你的儿子。唔，这个妇人跟他有点像。应该是他生母了。”
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徒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这可是好东西，被江湖人冠以‘催情圣药’。”
“不……”
似乎猜到苏夜月接下来的动作，唐渊不由睁开眼，连眼眶都崩裂了。
两颗翠绿的丹药被苏夜月随手塞到二人嘴中。随手将其抛在唐渊面前。苏夜月重新坐下，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似乎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唔……”
药，见效很快。
仅仅片刻，妇人苍白的脸色便爬上了一缕缕诱人的粉霞。呼吸慢慢急促起来。樱唇轻启，随着剧烈的喘息发出一声声仿若猫儿般让人心痒难耐的呻吟。
“你……。”
眼帘轻颤，十几岁大的青年缓缓苏醒，感受到体内异状，不由怒视苏夜月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起身就要扑上。
但随即便以更快的速度返回原地。被一脚揣在丹田，真气瞬间溃散。再也压制不住躁动的欲望。青年双目开始充血，额头迸现根根青筋。
“呼……”
一阵热气突然吹在脖间，淡淡的香味让青年登时一个激灵。双眼瞬间出现一丝清明，下意识就要推开爬上来的身影。
似乎是本能，又好似凑巧。
抬手便按在妇人胸脯白腻，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瞬间从掌间传入脑中。清明之色被再次涌现的欲望驱散。
一件件衣衫剥落，一声声呻吟响起。一阵阵粗重的喘息。
一切就好像铡刀一般，狠狠在唐渊心里犁过。留下道道难以弥补的伤口。
“不……”
唐渊发出一声声肝肠寸断的咆哮，就好像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徒劳的呜咽着。悲鸣着。
“怎么？”苏夜月起身，抬手出剑，将唐渊两片眼皮割掉。按着他的头，让他不得不看着身下**的场景，缓缓贴在他的耳畔：“说，说了我就结果这两个乱了伦常的家伙。”
“你……休想！！！”
唐渊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怨毒若厉鬼般的目光幽幽望着苏夜月，纵然头皮撕裂，他也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接下来，还有。你考虑考虑。”
苏夜月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前几步，踢开盘肠大战的母子，再提起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萝莉，剑光闪过，双丫髻被斩掉。露出一片森白的头皮，轻巧的在上面划出一个十字伤口。
“你可知这是什么？”
他从腰间掏出一个水晶小瓶，里面银光点点，煞是瑰丽。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啊……”
唐渊痛哭流涕，一下一下的，竭力的点着头：“她还小，才七岁，不要这样……”
“此法……名为‘美人皮’，又名‘仙人跳’”
苏夜月摇了摇水晶瓶，淡淡的，好像在陈述着什么：“将水银倒灌伤口，受刑之人浑身痛苦难耐，挣扎着想要蹦出来，但身子被埋在土下。这时候怎么办呢……”
剑出鞘，嗡鸣大作。幻影纷纷，瞬间切开厚厚的青石板，在地上钻出一个大洞：“她痛苦啊，想逃啊。于是……她就向上窜。水银会轻易的，将皮肉分离。终于她窜出来了。她自由了。……但，她的皮怎么没有了？”
“不，不……”
唐渊疯狂的摇着头，声泪俱下的哽咽：“停手，我说。停手……”
戛然……
随着一声闷响，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瞬间毙命。脸上还带着高潮的余韵，但已然化为死灰色的双眼，却渐渐溢出一丝清泪。以及一抹解脱……
“是一个修士，筑基期的真人。为四皇子批命。”唐渊哀莫大于心死，双眼空洞无神，仿佛成了木偶：“无有不准。这样，随着时间越来越差。皇子也越来越信任他。直到最近，他忽然进言：大皇子肖天星将要回来，入世修行，继承大统。”
“四皇子自然是不信的，仙凡有别。修士不可染指俗世气运，更不可横加忤逆天意。但不久，就传来消息，大皇子准备出山入世。”
“情况紧急，加上自小先皇对大皇子的欣赏。四皇子再也坐不住。便按照那真人的话，用秘法激发了祖地气运。招兵买马。欲一举起事，直捣黄龙。”
“奈何心有鬼胎的，并非四皇子一人。其他皇子早有准备。那日，先皇召集四皇子入宫。但不过半个时辰，便传出四皇子弑父篡位，谋逆造反的消息。幸好为以防万一，皇子带了随行亲兵一百，在宫外等候。时局混乱，无法说清。四皇子当机立断带着亲兵杀了出去。”
“其后，二皇子继位，宣布四皇子为叛逆。欲发兵讨伐。无奈之下，四皇子只能起事。造反……”
听罢这么长长的一段，苏夜月不由皱起眉头：“感情四皇子只是背黑锅的？真正的主谋，其实是已经坐上皇位的老二？”
“没错。其实四皇子才是背黑锅的人。篡位的是二皇子。”唐渊没有眼皮，眼珠充满血丝，酸涩不堪，但他依旧执着的盯着苏夜月：“阁下恐怕是受大皇子之托。奈何杀错了人。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