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玄门遗地异象之后,诸多修士都看到了莲门老祖仓皇逃出的一幕!至此,那里便再无其他宗脉掌教遁逃而出。
这让其余宗脉弟子惶恐不安,甚至有些宗门已经发生了内讧与分裂,产生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针对于那批未归的掌教,有人说是那些强者都殒落在虚空里头了,毕竟莲门老祖遁逃而出瞬间,人们看到了混沌之气。
也有人猜测是仙陨引出的大恐怖,害了那批强者。
但这只是传言,从中逃脱的莲门老祖回到祖地就一直闭关不出,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以至于莲门在第一时间封山,任何人不得出入。
这让人们更为心惊与好奇,虚空的那一头,到底隐藏着什么?!而那仙陨,下落何处?!
然而这些都与长生无关了,他安顿在平静的药王谷,为母亲寻求着一线生机。
因为母亲病重加剧,已经到了膏肓地步,卧床不起了!
茅屋老翁知晓长生的母亲病况,道:“这是药王谷,你有机会治好所有病症,不过要看你是否有这份决心了。”
老翁见奴隶母亲可怜,给了长生一枚种子,给他一线治愈母亲尸毒的希望。
“这种子要用病人毒血灌溉,待长出成熟便可炼药服下,能治愈尸毒!”老翁这样对长生道。
只是如何炼成药呢?长生还未开口,老翁也不容他问,走了。
但不论如何,这是一丝希望,但要用母亲的毒血灌溉,他怎么下得了手,就放了自己的血,灌溉在种子上,掩上一把特别的沙土,放在了母亲卧榻之旁。
这片药田很宁静,除去长生等人外,还有原本生活在这里的十几个药农,而老翁真名白沫,是守护这里的药王谷外门弟子,据说他天赋有限,只修行到易骨阶段,栽种了一株仙草,便再无半点进程了,这或许也是为何他被派遣到此栽种灵药的原因吧。
白沫今年二百一十岁,也算见多识广,对于栽种灵药,他认识丰富,很有自己的一套,深得药王谷谷主赏识。
因此,他唯一的玄孙女被破格纳入内阁弟子,进行培养,这让白沫感恩戴德,发誓一辈子效忠药王谷,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这片药田的管事。
或许本是出身低微,白沫有着谦和的心态,他待人极为宽容,因此原本十多个药农对他尊敬有加,言听计从,从不敢造次。
“这是星辰砂,用来栽种药的土。”白沫老翁详细的教导着长生等人认知栽种灵药的要领。
星辰砂,传言说是星辰坠落在地所化的一种沙土,带着特别的神纹,历代被用来炼器与栽培灵药,极为珍贵。
白沫老翁身传言教之下,长生等人也逐渐认知了药的栽种与培育,每一枚种子在盖上特别的沙土之后填上许些星辰砂,便能很大机会生根发芽,当然,这只是普通的药。
药田中央有处特别之地,这里被一座大阵笼罩,腾着神纹迷雾,让人看不到其中,只有白沫老翁手持一块仙骨所刻的阵牌方可进入,其余人一旦接近大阵就会被弹开,甚至引起攻击!
“这大阵里面的东西不简单呐!”憎冉盯着大阵,湛蓝的眸子无比深邃。
“或许是圣药吧!”长生点点头,猜测道。
“嘶!假若真是圣药,那还得了啊!”索伦倒吸一口凉气,语气有些不信。
圣药,那可是传说中的药,有着夺天地之造化的奇效,可肉白骨或生死的东西啊!
“不提那大阵,以免惹来麻烦。”长生摆摆手,收回了目光,这次集聚三人来,有着重要的事要做。
三人围坐一起,只见憎冉取出一块早已失去了仙气的仙骨,其中铭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铭文,显得不同寻常。
“这是我先祖传承下来的锻体古法,我这躯体,只是修到了一重,也就是铁肌境。”憎冉不无遗憾的道。
“难怪你肉体那么强悍!”索伦赞叹道。
“若是能够修成铁肌、淬骨、搬血三重,那才厉害,我先祖也是凭借着古法能够硬撼开脉修士!”憎冉自豪道。
“这么了得?!”长生与索伦眸子一亮,有些兴奋。
开脉修士,便是开辟了气脉的修士,真正踏入了修道一途。
憎冉点头,随之神色有些暗淡:“但这古法并非那么容易修成,否则就不会埋没,而我潜修多年,也未必能进一步!”
长生与索伦两人相视一眼,陷入沉默。
“有总比没有好吧。”长生轻叹,随即坚定道:“不论多难,我都要练!”
索伦也慎重的点了点头,他所戴仙骨的秘诀缺失了部分,若是能够与憎冉的古法结合,未尝不能练成呢!
憎冉先祖遗留古法很粗糙,铁肌淬骨搬血三重都十分可怕,单是第一重就让长生吃了大苦头。
连续十数日锤炼肌体,长生伤痕累累,为此他不知偷吃了多少老药来补养身体,毕竟人族的肉体太弱了。
反观憎冉与索伦两人,修习纳气诀十分顺利,一呼一吸之间,气息浑厚,相比进入通脉阶段也不远了。
即便是东德和西西,跟随长生苦练许久,也只能堪堪感应到一些气感罢了,可想而知两人的天赋。
“若是有炉鼎熬练肉体更好。”憎冉有些遗憾。
并药浴能让肌体伤痛迅速恢复,不会轻易落下暗疾。
“这药王谷应该有这种东西,只是我们没机会也没资格用到!”索伦叹气。
毕竟作为奴隶,他们是最为卑贱的奴仆,能安心的活着已然是绝大部分奴隶的奢求。
“总会有办法的。”长生动了动酸痛无比的肌体,疲惫的爬了起来,朝母亲居住的茅屋走去。
他刚完成了一场肉体磨练,口含一株老药,用憎冉的古法反复捶打肌体,完成了一个回合,却无比疲惫,肌体都在颤抖。
只是他没说而已。
“他不适合你的古法。”望着长生远去的背影,索伦低叹道。
憎冉扫了索伦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步履蹒跚,远去的少年,他有种直觉,这少年日后定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