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哥,你就当我没说。”薄宸墨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是掉进叶璃这个大坑里,再也出不来了!
不过好像,他自己也掉进去了?
不知不觉,对待别人谈及叶璃的议论,他竟然会主动维护她。
这……薄宸墨摇了摇头,他只是当叶璃是嫂子而已,维护她不是很正常么?
这么一想,薄宸墨神情就好了很多。
他快速的回了魔楼,亲自执行了对几位长老的惩罚——把他们丢进魔楼后面的大荒谷,让他们两天不吃饭,好好反省自己到底哪儿错了。
而此时,被人架着,非常狼狈的被丢出了魔楼。
君悠整个人都懵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薄宸墨一出手,就这般不讲情面,这般不手软。
“我可是魔楼未来的女主人,你们这样对我,你们不怕魔尊大人,以后找你的麻烦么!”君悠气愤不已,几个负责架住她的护卫,在听到她的话,都嗤笑不已,“就你?”
“哈哈哈,大家听到了没有,她说自己是魔楼的女主人!”
“别开玩笑了,咱们魔尊大人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真是不要脸,听说还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
几句嘲笑,让君悠涨红了脸。
她虽然自认自己已经够镇定自若了,遇事儿也非常淡定了。
但没想到,这几个护卫的嗤笑,直接将她本来的面目暴露了出来。
她以前不就是主动送上门,结果薄宸夜还看不上,压根不搭理她的么?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甩下这句话,君悠扬长而去。
她就不信,等她下次再来,魔楼的人,还会这样轻视她。
等那时候,叶璃已经从苍茫大陆消失。
整个苍茫大陆,唯有她配得上魔尊大人,她会让他们跪着来求她,恭敬的迎接她走进魔楼!
***
岚水阁。
依旧是一面湖泊中的湖心亭,不同的是,这次坐在亭子里的,只有君天临一个人。
他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袍,长袖在玉制的棋盘上轻轻拂过,一枚精致的玉棋子被他随手放在了某个位置。
“阁主,大小姐被魔楼的人赶了出来。”
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人,突兀的站在君天临的身后。
君天临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眺望了不远处的一座青绿的山脉。
在这座山脉的巅峰,伫立着几栋木制的高楼,那里,就是哈达府排名第二的势力,岚水阁的驻地。
“属下打听,是说薄宸墨出手赶的人,同时魔楼还有几位长老受罚,被丢进了大荒谷,罚不吃饭两天,闭门思过。”下属继续汇报道,他的影子有些虚无,如果有人此刻站在远处,一定看不到他。
即便是站在近处,也会生出恍惚之感。
真的有这个人么?为什么他看到的,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影卫,你跟了我多久。”君天临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
他语气很淡,任谁也听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没有愤怒,也没有生气,似乎对君悠的事情,一丁点也不关心。
“回禀阁主,六年了。”影卫恭敬的低头,语气格外敬佩。
六年前,君天临一手创建了岚水阁以及影卫,岚水阁在短短的六年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崛起,成了哈达府排名第二的大势力,君天临从一个毫无身份,毫无背景的少年,一跃成为哈达府第二尊贵的男人。
无数的女人想要嫁给他,无数的女人想爬上他的床。
更有甚至,不惜用全部的身家做陪嫁,为的只是一睹君天临的容貌和雄姿。
但这些人,悉数被君天临断然拒绝。
六年,君天临身边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除了他的妹妹君悠。
起初,影卫是交给君悠掌管的,专门负责岚水阁的安全问题。
但很快,君天临就发现,自己这个妹妹,并没有任何掌管下属的天赋。
将影卫收回到自己手中,在君天临的带领下,影卫不仅仅负责岚水阁的安全,甚至开始渗透到哈达府、乃至苍茫大陆各个角落,为岚水阁的崛起,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而在岚水阁,哈达府,以至于苍茫大陆,因为影卫的忠诚,至今为止也没有人知道,岚水阁阁主手中,竟然还有这么一股强大的势力。
随意捏起一颗棋子,君天临语气依旧很淡,“六年来,影卫为岚水阁立下无数功劳,影卫的存在,在岚水阁,除了你们影卫,也只有我和悠儿知道。”
站在君天临身后的影卫心中一凛,他敏锐的感觉到了君天临隐藏在语气下的怒火。
不出他所料,君天临语气陡然一转,“影卫是岚水阁最坚实的后盾,我绝对不会允许有谁泄露了影卫的存在。但最近我听到了很不好的消息,魔楼已经知道了影卫的消息,不光魔楼,还有苍茫大陆其他的势力,也都在打听岚水阁的影卫。”
“阁主,这——”影卫额头全是冷汗。
君天临说一不二,如果他怀疑是影卫自己内部的问题,那他们所有影卫只会是一个下场——死。
因为君天临深信,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我知道不是你们出的岔子。”君天临眉宇间多了一抹煞气,“有人已经背叛了我,把我岚水阁最大的机密泄露了出去。我暂时还不知道她用这个机密换到了什么好处,但背叛就是背叛,不管她是谁,我绝对不会给她第二次背叛我的机会。”
“阁主是说,是——”
影卫浑身轻颤,不是影卫内部出的问题,自然也不会是君天临本人,那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君悠!
“通知下去,等会大小姐回来了,让她先去我的书房等我,给她点暗示,说我可能要晚点到,让她在我书房里休息。”君天临冷眸微眯,他手中的玉棋子应声碎成了粉末。
影卫领命去办事儿,玉棋子的粉末,随风迅速消散。
平静的湖泊,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如既往的宁静致远。
“君悠,不要太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