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宸夜淡淡的点了点头,见到薄宸夜点头了,薄宸墨更觉得惊讶了,“叶璃都吃过了,那肯定做的很好吃了。”
“哥,看不出来啊,你虽然没进过几次厨房,也几乎没做过饭,但你竟然能做出很好吃的药膳!不行不行,我肯定要尝一尝的。”薄宸墨边说,边向薄宸夜身旁靠近,薄宸夜睨了他一眼,薄宸墨压根没注意到。
三下五除二,从大厨那儿接过一个勺子,从薄宸夜手中,将托盘抢走,还美其名曰,“我帮叶璃试一试。”
“说起来,我还是挺担心哥你的手艺的,你一个从未进过厨房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作出好吃的药膳来。”
薄宸墨边说,边动勺子,盛了满满一勺子的药膳,快速的塞进了自己嘴里。
眼看着自己给叶璃准备的药膳,就这么进了薄宸墨的嘴巴里,薄宸夜无可奈何的准备去重新做一份。
这次,他决定做快点,不然会让叶璃等太久。
但没等他靠近厨房的料理台,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因为刚刚吃了一口他做的药膳的薄宸墨,此时此刻,正趴在垃圾桶旁,狂吐不止。
不仅如此,他还摸着自己的肚子,对薄宸夜吐槽道,“哥,这份才是你做的吧?你给叶璃吃的,肯定是大厨他做的。”
“要是叶璃,能把这么难吃、又苦又涩的药膳吃进肚子里,我跟你姓。”
“不对,我跟你本来就是一个姓氏……”
……
薄宸夜忽然说不出话来了,他没有丝毫的理由去反驳薄宸墨。
更加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做的药膳,真的很难吃!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叶璃竟然吃完了,并且还告诉他,很好吃!
这——薄宸夜苦笑,一定是叶璃为了安慰他,强逼着自己吃完了这份异常难吃的药膳。
想到这儿,薄宸夜不再管还在吐槽的薄宸墨,立刻赶回房间。
当他看到房间里,正坐在窗户边,整理着东西的叶璃后,马上上前,从身后抱住了叶璃。
“那么难吃的东西,为什么要逼着自己吃下去?”薄宸夜开口问道。
他的语气有点湿润,让突然被他抱住的叶璃,差点没反应过来。
但很快,叶璃缓过神,侧过身,对抱住她的薄宸夜笑了笑,“没那么难吃的,很好吃,至少我吃完了不是吗?”
见薄宸夜突然回来,叶璃不多想,就猜到肯定是薄宸夜自己亲自尝过药膳,又或者有谁帮他试过了。
他应该也意识到,自己做的药膳,和别人制作的差异了。
但这些,对叶璃而言,都不算太重要。
即便再难吃的东西,她又不是没吃过。
曾经在热带雨林执行任务,那时候,就算是树皮,但凡能够填饱肚子的东西,她都会吃。
所以,薄宸夜制作的药膳,对叶璃来说,并不是那么难吃。
“叶璃——-”
薄宸夜抱住叶璃,不再说话。
安静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相拥的背影。
薄宸墨站在房间外,透过窗户,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况。
当他看到,自己的哥哥薄宸夜抱住叶璃,用格外宠溺的眼神看着叶璃时,他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随后,为了防止自己的踪影被薄宸夜发现,薄宸墨快速的离开了。
他是担心叶璃吃了那么难吃的东西,吃坏了肚子。
同时也怕薄宸夜因此太过自责,所以追过来看了看。
但看到他们两个相安无事,并且如此和睦的抱在一起,明明悬着的心,应该放下了。
但不知道为何,他唇角的笑,在他从房间外离开后,愈发显得苦涩。
“瑾止修?”
当薄宸墨重新回到厨房,大厨已经不见了踪影。
站在料理台的人,变成了瑾止修。
他正在专心的熬一份药膳,薄宸墨还没走近,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不油不腻、恰到好处,很适合现在的叶璃食用。
然而,想起薄宸夜经常用凉飕飕的眼神,打量给叶璃送药膳汤的瑾止修,薄宸墨想也没想,就对正在专心致志熬药膳的瑾止修说道,“你快别熬了,就算你熬好了,我哥也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给叶璃送过去的。”
瑾止修正在熬药膳的动作微微一滞,他掀起砂锅的盖子,用勺子,将浓厚的药膳汤晃了晃。
近距离的接近药膳汤,薄宸墨觉得自己所有的食欲,都被这一份药膳汤给勾了起来。
“要不这样,你这份熬都熬了,给我吃吧,闻起来就很美味,浪费了多可惜。”
薄宸墨厚脸皮的凑到瑾止修身旁,瑾止修没搭话,继续在熬自己的药膳汤。
一份药膳,熬制起来还算轻松。
瑾止修的火候掌握的更是炉火纯青,当这份药膳熬制出炉后,薄宸墨就赖在一旁不走了。
也是奇怪,一向熬制完药膳,就会带着药膳去见叶璃的瑾止修,今天却没有再去找叶璃。
反而,眼睁睁的看着薄宸墨,举着勺子和筷子,将这份药膳吃了个精光。
“瑾止修,你不去做厨师真是哈达府众人的损失,太美味了。”
吃完,薄宸墨郑重的拍了拍瑾止修的肩膀,他更是将瑾止修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最后更是告诉瑾止修,“你做的药膳汤,不知道甩我哥做的那份几条街了。我哥做的东西啊,那简直了——-”
“只有在做药膳上,我还能稍稍赢过他。”
瑾止修苦笑,他靠在料理台旁,视线逐渐变得有些虚无。
这些天,他一直在尽力让自己维持平静,平静的面对一切有叶璃的地方,必定会有薄宸夜的事实。
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做的很好。
不就是薄宸夜吗,大不了,他装没看见好了。
可今天,他这才幡然醒悟,所谓的装看不见,都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
一个真正强大的强者,他的影响,是无处不在的。
就连,熬制药膳这事儿,他的影子,都能展现在自己眼前。
并且,很理所当然的,剥夺了他这些天仅剩下留在这里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