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炸了。
高岳乐琼瑶男主演绎中——
“不怕,你有我在。”
高岳乐霸道总裁附身中——
“她有我。”
高岳乐傻**逼**性格暴露中——
“都TMD狗屁!!!”
“这他妈肉麻加骚包的话,卧槽,我听着都感动了,心想老天爷的眼睛终于没长在屁股上,让你小子春心荡啊荡。可现在呢?牛逼叉叉的让我不管,行啊,那你倒是管啊?”
越泽用一种“此人已疯”的眼神瞟了过去,“我没管吗?”
“你管的结果居然就是让人家冲锋在前,挥刀断背?你是哪门子的男人?伪娘?娘炮吧?”
高岳乐的脸突然朝越泽伸了过去,近到高危的距离,他那黑溜溜的眼瞳在失焦的界面上转啊转。
只听越泽低声说:“你要是敢把口气弄到我的脸上,后果自负。”
虽然不情愿,不过高岳乐却果断的后仰,“我很好奇,你们俩交流的时候,是怎么分配角色的?妈妈和女儿?姐姐和妹妹?”
越泽唇角微弯,似笑非笑的眯起他那促狭的眼角,俊美的不畏风流。
“想知道?”
“嗯?”
“我们的分配角色是,一个负责凌虐你,一个负责弄死你。”
高岳乐转身泪奔。
这个世界没有爱!!!
起码越泽的爱被狗吃了,易珩的爱迟早会被一只叫越泽的狗崽子给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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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目惊心的伤口被揭开的时候时候还在流血,斜纵而下,直穿过他的胸口。
“啧啧啧,这伤口是谁给你包扎的,该止血的没止住,横七竖八的纱布用了一堆可就是没用到地方,简直浪费。”
秦凯抬头瞟了她一眼,“这个时候难道你不应该回避吗?”
“凭什么?这里是医务所,又不是你的卧室。”
“可我没穿衣服。”
易珩憋了憋嘴,“你就算没穿裤子我也不会占你便宜,心机太重,受到打击的是你自己。”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军医,“姐姐,我说的对吗?”
女军医带着口罩,熟练的清理着伤口,一双眼睛笑眯眯的。
“医生的眼里只有病情和尸体,身材这些我不懂。”
秦凯抬头瞟了一眼,不着痕迹的抖了抖眉梢。
“那姐姐我换个说法问你好了,在你见过的尸体中,我们秦帅哥这身体能排第几?”
清理完伤口,女军医认真的看了一遍那极富有细节性的肌肉,然后很客观的评价:“这伤口伤的很有技巧,看着流血很多,但却也只是皮肉伤,安心的修养几天,不出一个星期就会结痂了。对我来说,没有医学研究价值的身体,排行不过前三。”
这话说的有趣。
易珩不禁仔细的打量起那名女军医,没想到居然是个妙人?
洁白的纱布从他的肩膀到小腹的缠绕,然后绕着腰间再加固,随即拿起一柄手术刀在她手上翻了几个绕指的动作,然后截断纱布。
秦凯蹙眉看向她,那一瞬间仿若入神了,犹豫了片刻才问:“……我们认识吗?”
女军医淡然的拿下口罩,露出一张很平凡的脸庞。
甚至在人群中她也是最平凡的存在,不起眼,不惊艳。
“先生,这样搭讪的手法,有没有人告诉你已经过时了?”
平淡无奇的脸庞,没有任何令他记忆深刻的特征,他确定他们没有见过。
“……抱歉。”
**
直到他们离开,女医生朝柜子后面说了一句:“出来吧,他已经走了。”
薛暮从柜子后走了出来,女医生笑着说:“他的伤势都清楚了?一大早的就藏在我这里,你不就是为了等他过来吗?”
薛暮抬头瞟了她一眼,“多事。”
女医生也不见生气,“我是给他提个醒,杨家人现在应该已经赶到了医院,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杀到这来给他报仇。杨浩对你的心思你应该清楚,别说无事他都要闲的蛋疼往这跑,这有事他还不得第一个颠来?”
薛暮凝重的皱眉,“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杨老爷子震怒,这次恐怕要亲自过来。”
“那高家和越家呢?”
“高家应该会派人过来,但不知道是什么态度。至于越家,没有任何消息。”
薛暮顺着帘子朝外面看去,“如果越家人不出面,她恐怕难逃一劫。”
“她?那个女孩?”
女军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挺有灵气的一个小丫头,这回算是折了。”
薛暮握紧手指,目光沉静的说:“我要保她。”
“你说什么?你疯了?这事你千万别参合,要让家里知道你得罪了杨家,你想没想过会是什么后果?”
“同是玄门,我会怕他们杨家?他们家军队有根,难道我那一身军装就是白穿的?”薛暮转头看了她一眼,“好妹妹,别担心。你动了子孙根,做了变性手术都还活着,我的下场总不能比你更惨吧?”
女军医皱眉瞪了她一眼,“你好好说话,怎么一激动就揭我的老底?”
薛暮转头看向她,“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当一个死人的滋味好受吗?薛尘。”
好多年没有人再叫过他这个名字。
女军医别开头,避开她的目光,“我叫董非。”
“无论你叫什么,可他还是认出你了,哪怕已经过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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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易珩都明目张胆的盯着秦凯看。
直到对方忍无可忍的赏给他一个不算友好的眼风。
“喂,你对那个女军医有意思?”
秦凯皱了皱眉,“胡说什么。”
“可刚刚她给你缠绷带的时候,你看人家的那双手都看直了眼。”易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事承认不丢人,我又不会笑你。不过那双手还真的挺漂亮,特别是她拿起手术刀割断纱布的时候,那个腕花打的很有看头,手指也够灵活,看着挺简单的拉、摆、勾、扯……可内行看门道,手稳、刀快,要是有一点偏差准会割出至少三道口子。”
秦凯若有所思的说:“你觉得一般的医生都会用手术刀割绷带吗?”
“不一定,要是手里没有剪子,或者着急的时候,逮到什么就拿什么呗。”
“……也是。”
“但那个军医的动作应该是一种习惯性动作,做起来顺畅不说,而且还无意识。放刀的手指还点了三下托盘,这就是独有的习惯性小动作吧。”
好半天,秦凯没了声音。
易珩自己又唠叨了片刻,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你听我说话了吗?你不会还想着那个女军医吧,你这移情别恋的太快吧?不过,作为朋友我要提醒你一句,那个军医可不算是个女人。”
“你说什么?”
“他应该做了手术,从男人变成了女人。”
秦凯突然瞪大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说的是真的?”
易珩用力甩开他的手,“喂,很疼的,你突然发什么疯?你不信你回去自己问啊,问他是男是女?”
秦凯回头朝帐篷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锐利,“可你叫她姐姐。”
“这样的变性人当然喜欢别人叫她改变之后的性别,这是一种身份的定位,我不甜甜的叫她姐姐,难道要戳穿他,叫他变性人哥哥?你信不信我刚叫完,你小命不保,指不定她给你上的是不是毒药。”
秦凯脚下仿佛扎根了,心脏莫名而急促的跳动。
那双笑眯眯的眼睛,那清沉的嗓音,以及说话不经意的勾动的卷舌音。
这一切,突然莫名的有些熟悉——
第一次见面,他嚷着:秦凯哥,如果我是女生,你不要娶姐姐好不好,你娶我吧。
最后一次见面,他说:秦凯哥,那个人已经死了。
然后满身狼狈的跪在他的面前,手里握着一柄带血的匕首。
“你相信吗?“
易珩皱眉:“相信啥?”
“一个人会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