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哽住,老爷子怒喝:“你还是给我滚回来吧。别让越家人看见,我们左丘家世代英明,居然教出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熊玩意儿。”
真心丢不起那人。
少女不乐意了,这个善变的老爷子,真想不通,奶奶到底看上他哪了?
被骗了吧?
拐卖的?
突然想报警。
“晚了,谁让你当初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你低估了我抵抗诱惑的韧劲,我对美男毫无抵抗力。”
“女孩子要矜持。你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搞定了?我不是被人家空手套白狼了。”
卧槽!!!
现在想要脸了?
还有吗?
幼稚。
“那也是您活该。”
“臭丫头,你是逼着我亲自过去教训你吗?”
亲自过来?
真好笑,八架飞机都请不出来的老爷子,现在居然要自己出窝了?
事有反常,必有妖。
易珩撇了撇嘴,“爷爷,你知道的吧?”
“什么?”
“你如果敢婚内出轨,奶奶脑瓜子里的某一根线锃地那么的一响,结果如何,你能想象到的吧?”
自家奶奶的手段一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万一知道老爷子因为初恋做出任何非理智的行为,她敢把易家重中之重的内宅给炸了。
“不要说那么吓人的恐怖故事?我这一生将忠贞于你的奶奶,怎么会做任何令她伤心的龌蹉事?”
易珩“呵呵”一笑,对着电话诡异的牵动起唇角,不怀好意的说:“爷爷,我奶奶在旁边呢吧?”
易老爷子轻咳了几声,这是暗号,意思是:知道就好。
从小到大,老爷子只有在危险到来的时候才会妥协,装逼能力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用易珩的话说那就是,什么心机男,绿茶婊……那些段位都是浮云。
论无耻,论心机,论套路——
跟您根本没法比,您绝对制霸任何人。
“小珩啊,爷爷要跟你交代一件事啊……”
这种郑重的语气,突然将整个画风扭转了。
沉稳的长辈对待心爱的小辈,声音语重心长,语气兹事体大,易珩可以想到自家奶奶在旁边是以一种什么样的眼神盯着面前这个表里不一,虚伪至极的小老头。
“最近在红院要举行一场拍卖会,你去一趟,把其中一样东西给我拍回来。”
“为什么要我去?您随便派个人不就行了?”
“不行,必须你去。”
易珩顿时警惕了,“爷爷为什么你这么说话,我突然觉得前面有坑啊?您跟我说实话,家里是不是出事了?破产了?没钱了?然后你准备把我卖出去,换钱?”
“乱说什么?就你这样的能换多少钱?再说你是我亲孙女,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哈哈?”
易珩自嘲的回答:“哇哦,如果没有第一句的废话,这种被肯定的认知,不知为什么,忽然让我有种想要为之肝脑涂地的感觉。”
老爷子那边停顿了片刻:“那你就当是废话,没听见。你记得啊,你要拍的是……”
“不对,等等。”少女赶紧打断他的话,“爷爷,你可能不知道我最近发生什么事了,我自己都一身的麻烦事,哪有时间去拍卖会?”
老爷子怒了,“你是在拒绝我?”
少女乖顺的回答:“你说对了。再说了,拍卖会那么大的场合,万一遇到我的仇敌怎么办?”
“不就是跟杨家那点事吗?算个屁。”
果然,老爷子是知道的,慕贤卓这个大嘴巴。
“您老人家既然知道都不先问一句我的身体怎么样了?还让我干这干那?我让我很难相信咱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是否真实。”
老爷子嘲讽的轻哼了一声,声音傲娇到令人感觉莫名的羞愧,“杨家那点能耐也能把你伤到,你说你最近是不是疏于训练了?”
“爷爷,说实话吧,我是你捡来的。虽然残忍,不过我会坦然接受。”
“接受个屁。我把杨家给你处理掉,这总行了吧?”
“当然不行。”易珩果断拒绝,“我好不容易有了暗网的消息,还指望他们给我钓点小鱼小虾呢。”
“暗网?”老爷子一听这个消息,声音顿时变的跟个老流氓一样,“你那小情人又出现了?”
小情人?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而且那时她年少无知,天真无邪,才五岁的孩子知道什么是情人?
“为老不尊是吧?耍流氓是吧?什么小情人?我跟他要多清白有多清白。”
可老爷子根本不吃这套,话中揶揄道:“想当年,你也是先看上那小子长的一副妖孽样儿,然后一把握住人家的小鸟,非要跟人家做朋友,不然你就要把人家的小鸟给捏掉。不得不说,那时候你追男人的方式真是凶残到了极点,我现在都想不通到底是谁教你这招的?”
所以说,孩子就不能让爷爷奶奶带。
人老了就啰嗦,抓到你的痛楚,一个梗可以唠叨一辈子,而这就是易珩身上不可磨灭的污点。
“我那时候真是觉得他长的很奇怪。试想一下:一个皮肤白的跟白馒头一样的小正太,再加上一双银灰色的眼睛,一头雪白莹亮的银发,我怎么可能不对他有好奇心?”
“好奇心可以原谅,可你为什么要把人家摁在地上亲呢?而且还威胁人家,不给你亲,你就要放阿Yellow咬人家,这种事至今说出来,我都感到羞愧。”
易珩顿时急了,这种沉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提它作甚?
“是啊,小时候的债现在还。我小命差点被他弄没了,这笔帐还没清呢。”
“别说我没提醒你,那小子的体质可比你变态多了,特别是那脑子,你们俩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你确定你现在遇到他,还能弄死他?”
这种话分明有在她伤口上撒盐的嫌疑,为了能让老爷子乖乖闭嘴,少女直接扔出了一道杀手锏,“爷爷,您只知道我被杨家的人给打伤了,那你知道弄伤我的是什么吗?”
易老爷子好像嗤笑了一声,“不就是一个法器吗?”
“不就是一个法器?”少女语调扬起,声音中带着不屑的冷笑,“那如果我说,那件法器已经炼出器魂了,您怎么看?”
“器魂?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