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啊,你别跟秦凯生气之后,没事找我撒气,这锅我可不背。”
高岳乐抱着被坐在易珩的床上,整个人憋憋屈屈的窝在那,弄的好像被人凌辱了一样,像个受气包,完全没了训练营老大的威风。
明明是自己的地盘,但却被人欺负成这样?
一想到这些,他眼睛都红了。
做男人做到这种地步,没被捉奸胜似被***啊。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开除董非?”
“谁说我开除她了?我敢开除她吗?整个基地的女教官就五个,女军医只有一个,我宁可开除一个教官也不会开除唯一的女军医好吗?我又不傻,而且她的美国医学院的文凭不是你给我的吗?你觉得我会把这么耀眼的人才给开除了?”
越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开除董非的事,你是听谁说的?”
高岳乐赶紧拽住越泽,好兄弟要死一起死,“对对对,训练营最大的股东还在这呢,人事调动我会不跟他说吗?”
“董非已经收拾东西了,她要离开这里。”
薛暮终于坐了下来,不过那条受伤的腿相当霸气的扔了出去。就如同示威一样,正正好好插在两个男人的中间。
一阵风穿过窗口的帘子吹了进来,帘子的一角飘动,强烈的光线渗入,打在越泽的脸上,他目光浅淡的瞟了过去,光影浮动,挺直的鼻梁旁打出了一片阴影。
“也就是说,董非只是说要离开,可你怎么判定是我们开除她的?”
“她除了这里根本没有地方去,如果不是你们开除她,她为什么要离开?”
手指轻轻的敲动着扶手,有规格的节奏表示他在思考着。
高岳乐有眼色的没有说话,他总觉得越泽好像知道的更多一点。
“董非什么时候来训练营的?”
这话是问高岳乐的,不过还真把他问住了。
“准确的说,是三年前,可她在训练营工作的时间只有近半年。”
这话也把越泽给弄懵了。
“根据你的回答,我对你的经营能力表示怀疑,或者你想让我现在立刻撤股?”
高岳乐赶紧解释说:“这是有原因的。我和董非第一次见面是在三年前,薛暮那时候就把她带过来跟我签合同了。不过我们只签了一年的合同,可她上了一个月的班之后就毁约了。听说她傍上了一个高富帅,你也知道训练营里出入的会员身份摆在那,要真是看上了我这的人,我也不能说什么,你情我愿的事,我当然就行个方便放行了,而且她也支付了违约金。大概是半年前吧,薛暮又把人带过来了,而我这里正好也缺人,也没多问,就签了合同,人就住进来了。”
越泽想了一下,看样子两年前的那个金主就是慕家的那位二少了。
只是他奇怪的是,慕贤卓分明说是要把人藏起来,可为什么还会把她从这里撵走?
难道是选好别的藏身地?
“你没问董非为什么要走?”
薛暮眉头紧蹙,随之摇了摇头,“她什么都不说。”
“她不说那自然有她的理由,不过你这次真的冤枉他了,他不会开除董非的。”
“你保证?”
“付违约金的事情他是干不出来的。”
“喂。”高岳乐不满的瞪了过去,“不要说的我很小气的样子,我那是爱惜人才。”
越泽的眼角瞟向帐篷的门口,给了他一个眼神,“既然你这么爱惜人才,去挽留一下怎么样?”
“挽留?我没听错吧?这种话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吗?你越大少在乎这些?”
听出他嘲讽的意思,越泽挑了挑眉,“你和她这次签了多久的合约?”
“还是一年啊。”
“那违约金呢?”
“原来你是让我上门去要违约金?”
“如果你不要,她要怎么相信,董非不是你开除的,而是她自己要走的?”
高岳乐猛的拍了一下脑袋,“对哦,这么简单的方法我怎么没想到?都怪慕叶成那个傻|逼,都把我气懵了。”
把怀里的被子一扔,高岳乐立刻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找董非,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是不是我把她撵走的。”
“去就去。”
高岳乐刚迈出两步,薛暮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将人拖到自己身前。
“喂,你这是干嘛?还带动手的?”
“蹲下,背我。”
高岳乐委屈的瞪了瞪眼睛——
“背不背?不背揍你。”
高岳乐:“喵——”
**
“这是什么鬼地方?到处都是树,都走了好一会儿了,我都没有看到慕大少的帐篷。到底在哪啊?是不是你的消息不准啊?”
树林里突然传来女人哀怨的娇嗔声,软绵绵的,嗲嗲的,听着人耳朵都发痒。
挂断电话,易珩就听见了说话声。
而且空气中还出现了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的香水味,她一跃上树俯视着树林,就看见不远处出现了两道女人的窈窕身影,一道粉嫩枚红色,一道鲜艳的红色,不过都穿着紧身短裙,长长卷发,其中一个还是一头的金发。
“一定准,你不知道那个当兵的被我迷的魂都快飞了,怎么可能骗我?”
“可三少说了,除了他划定的帐篷,其他的地方根本不让我们乱走的。”
“就说迷路了呗。这里这么大,到处都是树,谁知道哪里是哪里?”
“这样真的没事吗?”
“只要能找到慕大少的帐篷,再成功的把人拿下,你就等着荣华富贵吧,就连三少都得听咱们姐妹的。”
听着这对话,易珩眼睛顿时瞪的老大:原来这两人打的是慕贤卓的主意?厉害了,小妞们。
“姐,我可听说,那个慕大少是个半残。”
“怎么可能?要真是半残,他来这里干嘛?养病啊?”
“那万一他是呢?”
“半残也值啊,我还希望他是个半残呢,这样还省了我不少事呢。只要他能做就行,到时候慕家为了平息这事,一定会拿出一大笔钱封口,我们下辈子都不愁了。”
“这行吗?我怎么觉得慕家的大少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万一……我是说万一出了点什么事,那我们可就完了。”
穿着红色紧身裙的女人,伸手挑起额前那金色的长发,自嘲的冷笑道:“你以为我们还有机会吗?三少今年签的五个新人中有四个都是有背景的,还没出道就已经接了大IP制作的电影和电视剧,我们呢?三年,我们跟了他三年,除了酒局需要陪酒的,我们还有什么用?我们不是陪酒女,但赚的钱跟陪酒女有什么区别?”
易珩撇了撇嘴,她突然有些同情这两个女人了,原本是想翻身的,可偏偏挑了慕贤卓那块硬骨头。
不过兵行险招,万一她们能搞定慕贤卓呢?
那可真就是咸鱼翻身了。
舌尖俏皮的舔|动着粉嫩的嘴唇,半倚在树干上,少女那漆黑的眼瞳不安分的转动着——
慕贤卓那个大舌头敢跟爷爷打小报告,这次要不捉弄捉弄他,那岂不是证明自己太好欺负了?
“HI,两位美女姐姐,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从树林里走了出来,易珩一脸的青涩萌态,小女生的模样憨直的纯真无邪,再加上她穿着一身军训的迷彩服——
“小妹妹,你是谁啊?”说话的是穿着玫红色紧身连衣裙的女人,脸颊只有巴掌大,典型的小美女标配脸型,而且长的也漂亮,跟那个穿红色连衣裙的相比可漂亮多了。
“我是来这里军训的学生。”
“军训?”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微微扬眉,“这里还有学生在军训吗?”
“当然有啊,我们整个高一的新生都在这里军训呢。”
“那我们怎么没有看到?”
易珩干脆的说:“这里是野人营,属于令一片区域,不在军训驻地的范围内。”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感觉到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对自己的不友善,易珩也不看她自顾的说:“因为我和这里的人很熟啊,我常来这里玩,所以这里的每个地方我都清清楚楚,自然就不会有人约束我了。”
“你是说,你知道这里的每个地方?”
鱼儿上钩了。
易珩腼腆的点了点头,“知道,每个地方我都知道。就说前两天来的那个慕家的大少爷,他住在前面的山坳里我都知道,那个地方一般人都找不到呢。”
“慕家大少爷?慕贤卓?”
好似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易珩疑惑的皱了皱眉,“他叫什么我不清楚,不过这里的人都称呼他慕大少。”
“那就是他。”
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显然兴奋了,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笑容舒展开来。
换上比刚刚要热情的多的表情,她对着易珩说:“小美女,那你能告诉姐姐,慕大少住的地方要怎么走吗?”
“姐姐是他的朋友吗?那个地方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红色连衣裙一点都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姐姐就是他的朋友,是那种很好的朋友,只不过他和姐姐闹了别扭,姐姐现在急着找到他。”
易珩唇角噙着一抹化不开的笑,“那我就告诉姐姐你,你不要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哦,要不然我会挨打的。因为那个慕大少住的地方是保密的,一旦被泄露出去,我可是不会承认的。”
“当然,当然,姐姐怎么会出卖你呢,姐姐一定帮你保守秘密。”
**
一分钟后,看着两个女人欣喜的离开,易珩双手环胸昂然抬头,“戏看够了吗?还不出来。”
“你是故意整她们吧?”
易珩转头看去,周文月站在一棵大树后面,嘴巴撅的老高,用一种看透事实真相的傲娇感,睥睨着她。
两天不见,这胖妞真是越来越会拿捏做派了。
“别说的跟你有多聪明一样,如果你的脑子跟你的身材成正比,再在我面前装聪明吧。”
周文月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喂,不带总是用身材攻击人的,我胖那是我能控制的吗?再说了,我吃东西有错吗?你不能因为我胖就说我没脑子,那你头发还长呢,我说你没见识了吗?”
“你嚷什么?”
几天没跟周小胖吵架了,这种被遗失的失落感被捡回来的时候,易珩的内心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雀跃。
“你凭什么说我见识短?我已经用事实证明,我见识过的,你都还没见识呢,所以你说这种话根本没有根据。还有,我说你胖怎么了?你还委屈吗?你身上的每一块肥肉都是你亲口吃出来的,你说,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周文月的脸颊憋的娇红,气鼓鼓的婴儿肥,不断的颤抖抽动,“易珩,你有意思吗?老娘为你担惊受怕,看你被那个狗屁法阵困住了,拖着诸葛铖的半条命去帮你,平时看你饿了,把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零食跟你一起分享。可到头来呢?把你喂饱了,哄娇了,回来就咬我,你是准备气死我吗?”
呦呵?
小胖妞又发飙了?
呵呵,明明心里住着小怪兽,可偏偏脸上装无邪——
姑奶奶,专治装傻|逼的。
一把揪住小胖妞的耳唇,易珩用力一扯,也不管她的哀嚎声,似笑非笑的发出警告:“小胖妞,下次再偷听我说话,就别让我发现,不然我看见一次教训你一次。还有,别弄的好像对我有多好似的,你利用我的事还没完呢。”
“怎么没完,我还救了你呢。”
“那算诸葛铖的,或者,你想用诸葛铖的命换你的?”
周文月的眼眶已经泛红了,委屈的撅着小嘴说:“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讲道理?”
“我跟你讲理,你给我多少钱?”
“你缺钱?”
“我缺一个原谅你的理由。”
易珩松开手,周文月就算耳朵再疼,也不吭声了。
抿着嘴,像个受欺负的小媳妇一样,蹭到她的身边,用肩膀挤着她的后背,“那你要多少钱可以原谅我,多少我都给。”
也许她们认识不久,也许她们相识不深——
她们只是度过了嘻嘻哈哈的日子——
可自从她们遇见开始——
对方就是自己遇见的最大的幸运。
幸好有你,在大姨妈的日子里,我们都痛的并肩作战。
幸好有你,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们可以并肩捉奸。
也幸好有你,她这个蛇精病身边多了一个大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