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醋好可怕。
特别是这种一厢情愿要吃醋的男人更可怕。
钟意冷嘲的笑了,微微扯动着唇角:“当年我求我家老爷子跟左丘联姻,定下你这个孙媳妇,但却被你奶奶追杀的整整三年。三年我都没敢回老宅,我就好奇了,越家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就得到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宝贝?”
“宝贝?”
易珩俏丽的眉眼升腾出一种毫无掩饰的喜悦,滴溜溜乱转的眼球表达出她对这两个字无限的喜爱。
莫名的戳中了少女的春心荡漾的小心思,钟意微眯着眼角,眼风犀利的刮了过去,“就这么喜欢我叫你宝贝?要不我再叫两声?”
“不用。”少女嫌弃的对他摆了摆手,“我只是想听他叫。”
“他?谁?越泽?那个不会爱人的吸血鬼?”
“吸血鬼?”
被狠狠的瞪着,钟意莫名的往后退了一步。
想他堂堂的钟家二少,看别人脸色时候屈指可数,可却被这么一个丫头盯的妥协,这丫头绝对是独一份。
“你别这么看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前段时间钟信的研究室出了一点问题,这家伙从中间整整赚走了三千万。如果你说的拼男朋友,主角是他和姬长英的话,那真是仇人见面,你死我活。”
“怎么回事?”
关系到自家男朋友的生死,那她的选择当然是毫无人性的判对方死刑。
“钟信的研究所三年前研发的新药上市,反响一直很好。姬家的丰成药业看中了这药中间的收益,就买走了药品的开发权。你也知道钟信的性子,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注重的就是一个诚信。原本这药百分之三十的收益都是用来继续研发的,无论这一年的收益是多少,百分之三十的研发基金是不会变的。可姬长英那家伙你也清楚,从小就势利,也更看重利益,药品开发权到手之后,他觉得他的药品开发团队完全可以研发出这种药,就把老三研究所中的三个团队开发人员全都给打发了。”
“那他们就心甘情愿的离开了?”
“不离开怎么办?不仅原定的药品研发基金没了,就连福利也被剥夺了。”
“不是说钟信手底下的那些研究员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吗?”
“那是说他们工作起来就是个疯子,可以忘记吃饭,忘记睡觉,没有假期。可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人,研发基金没了就等于扼住了他们的研究命脉,而且对于福利这种事绝对不是一个人的事,那是关系到男人能不能娶到老婆养家糊口,女人能不能打扮的更加精致直奔小康上三垒的前提。你觉得这些都没有了,无论是做人还是神仙好像都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了吧?”
“然后呢?这些跟越泽有什么关系?”
“老三不愿意自己的成果被姬长英给毁了,就要把开发权夺回来。可这东西并不仅仅是企业之间的争斗,还有政府的审批。钟信当时研究这药的时候,是按照欧洲药品标准研制的,起点就很高,所以药品的临床效果一直很好。丰成的药虽然比不上他的,但国内的药品等级要比欧洲标准低很多,再加上姬家最近这几年一直搞的就是资本运作,他们根本不会在乎一百年的母株和十几年的母株有什么区别?更不会在乎药品用在人身上的效果,所以低成本再加上不成熟的配制技术,药品的质量也就刚刚达到国内的最低标准。而药品其中的利益就被他们用于跟政府搞好关系,还有鼓吹的广告上面。
我们钟家虽然有军籍,但很多事也不是我们能主导的,毕竟姬家也有他们的人脉。可我家老三那人又是一根筋的死脑袋,不给他解决这事,我这红坊都快被他毁了。最后我就通过高岳乐找上了越泽,高岳乐那家伙把他吹的很厉害,我就想看看这位商界新晋的小财神爷到底有多少能耐?谁知道他也果然有手段。”
“什么手段?”易珩也很好奇,连钟意都觉得棘手的问题,越家难不成在军政两界还有更深的人脉?
“以恶惩恶,以牙还牙。”钟意有几分佩服的说:“姬家可不止制药一个产业,他一出手就抓住了姬家引以为傲新型能源研究所,完成了一笔小的资本运作就买断了一千三百股的市场占有量。为了回购这些股票,姬长英就要足足损失两个亿,最后他同意用药品的开发权来换股票,所以他成功的解决了这件事,而且拿走了三千万的辛苦费。”
“也就是说他拿走了三千万却放走了两个亿?”
这买卖到底是便宜谁啊?
被她那嫌弃的目光撇着,钟意不禁骂道:“果然是一家子,你还真是为他考虑。可后来我才知道,姬家抢了越家的三块地皮,如果没有我的介入,他也会选择对付姬家。可因为老三这件事,他不仅卖了我们钟家的人情,而且还拿我们钟家做了挡箭牌,就算姬家想要找他麻烦,你觉得我们钟家会看着不管吗?”
还有这种事?
哇哦,原来越泽这么厉害?
少女舔了舔唇角,笑容都没有办法管理了。
她根本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笑容是多么的得意,就跟这事是她干的一样,与有荣焉这四个字的理解在她眼中就是:我老公真棒,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喂,臭丫头,不要笑的这么过分行吗?你要想想,我刚刚被宣布失恋了。那小子抢走了我的女人,还有我的钱。”
手指轻悦的挥动着,少女的五官好像在跳舞,“所以你更要认识到你的不足,小心下一次就不是人财两空这么简单了。”
“你少得意。”钟意嗤鼻一笑,“你是还没有见过那家伙白痴的样子,我家老爷子让他去菜园子里摘根黄瓜吃,他不认识黄瓜也就算了,可谁知这才是他白痴的开始。他竟然问我爷爷:黄瓜还有活着的吗?黄瓜活着?就是还有没摘的黄瓜吗?这种比喻,我家就是世代学医的都没有学过这种表达方式。”
“哦。”
易珩对他的话反应不大,相反她的思绪开始飘了起来。
“哦?你就这种反应吗?你知道对男人的过分纵容,就是对自己的慢性自杀。”
“别吵。”少女挥手让他安静,“你之前的意思是,越泽去过钟家了,而且还见过你们家老爷子,最后还进了钟家的“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