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怎么样?”
少女忍无可忍转头朝钟意瞪了过去,压低声音警告他,“你到底想干嘛?”
钟意十分惬意的跟他咬耳朵,“你一直都是这么撩他的?”
少女小心的斜瞟了一眼越泽,见他目光已经转开,她嚅动的唇角嗫喏的低语:“不行吗?”
“当然不行。如果有用,你还要我教你个屁?”
钟意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台词固然重要,可剧情更要真挚,一双大眼睛看的倒是灵动,就是智商太低,总让人觉得你是童言无忌。跟一个小孩谈恋爱?他又不是恋童癖?”
少女“吭哧”一口差点咬上他的虎口,“你十六岁的时候抱着一个三岁大的我,非说我是你未来老婆,那有算什么?真流氓?还是老不正经。”
“我能跟他一样吗?咱们俩是什么关系?那要是在古代,我是要娶你的。”
“狗屁,我还不愿意嫁呢。”
钟意咬牙瞪着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突然抬手对越泽说:“没多久的功夫我们又见面了。”
越泽奇怪的转头看向他,“不是你希望我来的吗?”
钟意也不介意他的冷淡和犀利,直接朝他伸出手,“那就重新认识一下吧,你好现任,我是这丫头的前任。”
前任?
这声音不大,可坐在一桌的人却听的清清楚楚。
少女立刻抬手掐了过去,“钟二傻,找死啊。”
手臂相撞在一起,早就知道她会愤然而起的钟意,先一步用手指点在她的麻劲儿上——
反手用力握住她的手腕,竟然暂时的制住了她的出爪。
将人搂在怀里,吊儿郎当的笑容,死没正经的说道:“丫头,别动手动脚的。你应该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喜欢你。要是我不愿意放手了,这可怎么办?”
易珩手腕强行调转,用力挣脱而出,没好气的说:“那你就去死。”
她的手指刚要掐住钟意的脖颈,可下一秒她的脖子却被人突然圈住,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喝厉的说道:“别闹。”
闹?
谁跟他闹了?
“你等会,我先把他的嘴撕了再说。”
少女愤然出手——
“你们俩的关系都到了,你可以随意摸他的嘴了?”
摸?
只是这一个字,少女手指顿时抽筋儿的停了下来——
钟意看着她那呆愣的模样,唇角噙着的笑更加肆意妄为,还有几分涩然。
片刻后,少女果断的收回手,连头也不抬的在他身边老实的坐好。
却又听钟意那个大混蛋说:“你这样可是越发的做贼心虚了。”
她心虚个屁,本来我就跟你屁毛关系没有,这个死不要脸的小贼。
心里把钟家一窝子骂了个遍,就连曾给她授业过的钟老爷子也没有逃过去,可偏偏她却不敢再出手去碰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要是碰了他,只怕跟越泽的关系会更加的冷淡。
胸闷气短,少女无处排解,只低头看着盘中的鸡腿,一腔愤怒顿时化作了食欲。
可这样,那个姓钟的小贼还仔细的端详着她,叫嚣的说道:“嗯,牙口不错,啃得狠辣,寸肉不留,杀气腾腾,实在是一口好牙法。”
放你娘个屁。
少女拿着筷子瞪了过去,阴恻恻的说:“你看我干嘛?这是我吃的,看我也不给你。”
钟意咧嘴,抿唇微撅,手指轻轻的在她的盘子旁边敲了敲,好心的说:“看看你样子,我刚刚是提醒你,还把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说的柔,是要娇柔,动作要轻缓,你一口铁齿钢牙咬的骨头嘎嘣响给谁看?难不成炫耀你活的随意,跟闹着玩似的,一点礼仪和家教不懂,跟我这窝里反呢?”
易珩真想把一双筷子插进他的眼睛里,“我才不信你的话呢,你之前根本没想帮我,狗屁的柔弱,狗屁的傻?你让我配合你什么?配合你拆我的台,调戏我?”
钟意恨不得在她脑袋上打个洞,“你个傻妞,我那是为了试探你在越泽心里到底有多重的分量,谁知道刚冒个头,就被你呛回来了。哼,你自己追吧,只怕你没追到你男人,他就已经被别人勾搭走了。”
“谁敢?”
钟意轻笑了一声,眼角眯起拉长,一双促狭的眼神直接越过少女朝她身后看了过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你当想勾搭越泽的人都好比文家那个蠢蛋?”
易珩立刻杀气腾腾的转身看去:谁?又是谁看上了她家这个,长的沾花惹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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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的身段,标准的S型九头身,一袭紧身的釉白色旗袍穿出了江南烟雨中的矫揉造作。
步履轻款,摇曳生姿,不说步步生莲,可也走出了令人炫目的风姿。
最重要的是,这女人生的漂亮,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成熟的韵味,就像熟透的水蜜桃,任谁看了都会狂吞几下口水。
易珩目光往上看去,视线正好落在她的领口。
那旗袍的领口本来开得就大,再加上她走过来一手拍在慕叶成的肩膀上,胸口顺势微微往下探出,大半胸脯都露在了外面。
易珩“咕噜”咽了咽口水,只听那女人声音纤柔细嫩的说:“三少,能让个座吗?”
慕叶成没有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了,他眼角从少女的脸上掠过,似笑非笑的说:“诸葛六小姐驾到,玫瑰生色,我本就该识趣的退让才是,给美女让座是我之荣幸。”
“慕三少的嘴巴还是这么的两人心情愉悦,真是我的知己。”说着,那位诸葛六小姐豆蔻的指甲轻轻的从他唇畔轻抚而过,那姿态诱惑,入骨三分。
转而,腰身一扭,整个人已经坐在越泽的旁边,双腿交叠,却是撩起大片的白皙的肉|色。
相对于这种诱惑,易珩眨了眨眼——
心中感叹:真的好大!!!
钟意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喃的响起,“相比之下,你觉得自己如何?”
易珩咬牙挤出一句话:“她是没有骨头吗?她全身柔软得好像怎么折都可以?”
“这才叫女人。”
钟意感觉到少女紧绷的肩膀和不忿的战意,他不由得加了一把火上去,“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女人,女人,浓香倜傥!胸深眼媚,臀扭腰摆,自然妖魅。”
认真的想了一下,“这话谁说的?”
竟然这么无耻?
钟意:“我说的。”
易珩:“……”
原来是足够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