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跟着闹腾了,让你什么时候走,你就什么时候走。万一你要是再出事,我们家可真是没法交代了。”
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钟意捧着一个平板电脑快速点动着,上面接二连三的调出了不少室内画面。
越泽扫了一眼,随口问道:“诸葛家的那位还是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钟意叹了一口气,沉重的都快要把心脏跟着一起吐出来了。
“昨天晚上又进行了一次抢救,我现在脑仁都疼。人年纪大了,身子骨本来就快零碎了,现在被突然喂了两颗子弹,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真是觉得他们诸葛家是故意来碰瓷的。”
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诸葛铖呢?我听说他也来了?”
“能不来吗?诸葛家主的选拔就是分分钟的事。我在想,诸葛老爷子要是没死还算是好的,不然我真怕还要承担他们诸葛家的丧葬费。”
诸葛老爷子在红坊出事,无论这事是不是针对诸葛家来的,钟家的责任是不能推卸的。
虽然越泽对那晚发生的一切记忆犹新,他觉得发生的那些事,无论是玄幻,还是科技,又或者是一种大脑反射弧的错乱幻影……
他都不认为红坊的安保有能力对抗,而且如果这些人想,那死的绝对不会只有七个人。
所以越泽觉得,他们应该是有针对性的,诸葛家是目标任务的可能性很大。
可即便是这样又如何?
诸葛家怒气冲冲的进了钟家,一腔的怨怼毫无风范,仿佛已经把钟家定位成了凶手。
而面对这样的责难,钟老爷子脾气也是好的,竟然全都忍了下来。
并承诺要治好诸葛老爷子,起码也要让他留下几句遗言。
要不然,诸葛家的人能把钟家吃了。
“你有没有想过,诸葛家的人只是想要一样东西,也许你给了他们,他们就会偃旗息鼓的离开。”
钟意抬头看向他,对上那双冷漠的眸子,他莫名的打了一个激灵。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会觉得诸葛老头的行为是蓄意碰瓷,而且演技相当逼真。”
钟意调出诸葛老爷子的病房视频,“看到这样的画面,我真是觉得诸葛家父慈子孝的令人尴尬。如果诸葛老爷子真的是为了那两本残卷,而自己设计的这出planB,难道他就不怕诸葛家的内斗会毁了这个百年传承的家族吗?或者如果我们钟家的人到最后破罐子破摔,见死不救,又不会拿出那两本残卷做赔偿,那他们又要如何?抢吗?”
显然这件事诸葛家绝对不是幕后主使者,可又是谁想要置诸葛老爷子于死地?
目的又是什么?
“那你们呢?还有死去的邢家老爷子。”
钟意挠了挠额角,一脸的官司提起来就变成了“囧”八字。
“邢家不太可能,邢家老爷子多半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被人当成垫背的了。”
钟意对邢家倒是不在意,其实相对于诸葛家和他们钟家,邢家那点家世还真就不够看的,这就应了那么句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至于我家,要用我们家老爷子书房那四个字总结就是悬壶济人。不说救了的人成千上万,但成百上千也是可以夸口的。当然我也不否认,我们钟家人的身上,哪有没有几条人命在身的。可要说敌视的想要用这种方式报复的仇人那还真不多,有这种能力办到的就更少了。而那些杀手如果真的是约乔司家族放在暗网上的王牌杀手,那有这财力和渠道的……”
说到这,钟意突然不说了。
目光紧紧的盯着越泽,看着他坐到自己的身边,他将脸凑了过去,低声在他耳边说:“如果不是你伤的这么狼狈,还有证人作证九死一生,我最应该怀疑的应该就是你。”
“咚咚咚”
越泽还没有反驳他的话,就听见了规矩的敲门声。
钟意收敛的直起身,目光一转,说了一句:“进来。”
房门被人推开,越泽瞧了一眼,这人并不陌生,是钟意的贴身秘书。
这段时间一直是他在安排他的复健计划,是一个很有眼色,也很善解人意的男人。
最主要的是:话少,办事效率高。
“什么事?”
“钟少,是越先生拍下来的手镯被人送过来了,请越先生验货,并且办一下移交的手续。”
钟意点了点头,“那就把东西拿进来吧,小心点,这可是两个亿的硬货。”
钟意说着戏谑的笑了出来,他也算是苦衷作乐吧。
要知道为了凑齐老爷子的那笔拍卖款,他可是朝越泽借贷了三个亿,要是在期限内没有还清,他可就要把红坊拱手奉上。
到时候,他可真是成了一个十足的败家子了。
小心翼翼的打开龙凤手镯的盒子,钟意的那个秘术郑重的屏息,戴着手套的手指强压着那隐隐的颤抖。
两个亿啊。
就弄来这么两个手镯?
这事已经传出去了,很多人都说这位越大少是千金散去,只为红颜一笑。
可红颜呢?
却不知所踪。
也不知道越泽在想什么,看着那对手镯竟然出了神。
但他的表现可是把负责履行手续的工作人员吓的不轻,生怕他是看出了什么不对,又莫名的多了一副赝品。
钟意探头看了看,舌头啧的吧吧响,“这还真是一对好东西,其实这东西就是竞拍也是六七千万的东西,你奶奶直接把这东西拿出来拍,也是大手笔了。你们越家出手,还真是不凡。”
在旁边的合同上签下字,越泽便让人把东西收了起来。
“这应该是越家和易家的订婚信物,我奶奶是想看看易家的诚意。”
“诚意?”
“如果易家是真的想要联姻,那就一定会派人拿东西拍走。如果他们还有存有迟疑,那这东西让别人拍走也不是不可以。正好有了解除婚约的借口。”
钟意听的一愣一愣的,“那你又是什么意思?横插一杠,准备杠上开花?”
越泽想了想,似乎做了一个很严肃认真的决定:“我想要退婚。”
“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