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烨看着自家基友也是没脸的别开了头,他可不是多事的人。
对于这种打脸的瞬间,他还是觉得耳聋眼瞎才能活的更久。
楚韩叹了一口气,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点头说道:“你果然对我成见颇深,不过我要说的是。我并非狂妄的人,也不是那种喜欢欺负别人为乐的变态。就刚刚的事,我确实在帮她,也是在帮你。有些事就是快刀斩乱麻,比起她自己活的战战兢兢,还不如给她一个了断。”
易珩轻笑一声,莞尔回答:“好不容易做了一件好事的人,总是会弘扬自己的功绩。因为他也许在过去的几年或者十几年里,只就只会做这么一件好事了。不过也确实值得鼓励,你要是一定要我给你一句评价那就是:你刚刚看起来,确实像个人了。”
“噗”的一声,周文月直接笑喷了。
蛋炒面差点飞出来。
徐烨看着恶心的别开了头,楚韩却依旧贴着脸上去等着让人狂揍,“那我在此之前像什么?”
“你说呢?”
“你应该觉得我是个混蛋,只不过看着我长的帅的份上没说罢了。”
易珩手里的叉子往上一撅,几根蛋炒面直接飞了出去。
周文月看着被蛋炒面糊了半张脸的帅哥,这次可真就忍不住了。
“噗”的喷了出去,徐烨一身帅呆了的白色运动服直接就被喷了个半身彩。
楚韩:“……”
徐烨:“……”
想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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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阳光灿烂的午后,小胖妞的笑声竟然一路上就没断过。
所有人都用一种开白痴的眼神看着她,可依旧不影响的她的正常发挥。
而最让少女好奇的是,她的笑声里居然含了六种以上的动物叫声:驴下崽、马撅蹄、鸡受惊、狗打嗝、牛下水、鸟嘶鸣。
混合在一起简直就是魔音绕梁。
“你笑够了没有?”
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摧残,少女忍无可忍的大喊了一声。
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小胖妞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诙谐的扭曲感。
“你简直太厉害了,听你说楚韩的话简直让我忍不住给你打call。楚韩这家伙简直太讨厌了,从他进入育泽开始就跟说有人都欠了他一般,牛逼哄哄的指手画脚。要不是越泽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他哪能谋朝篡位的这么嚣张?”
“我一直想问,楚家很厉害吗?他们跟越家是不是有仇啊?我总觉得楚韩对越泽的感觉可以称之为仇视。”
易珩刚刚就在琢磨这事,好像她第一天来育泽的时候,楚韩跟越家的关系就是对立的,接下来发生的很多事情也证实了这一点。
“哪里是仇视啊?那是死敌,完完全全的死敌。”
“死敌?”
周小胖一把攀住她的手臂,神秘兮兮的朝她瞟了两眼,暗藏深意的问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越奕的亲生父亲姓什么吗?”
姓什么?
易珩:“让我想想。”
眼看着少女的眼睛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弧度的慢慢的瞪得老大,“你说他,姓楚,对吗?”
周文月抿嘴点了点头,表情极为严肃的又问:“那你联想到什么了?”
易珩一口气憋了半天才说道:“越奕和楚韩是亲兄弟?”
急促的语速可是把周文月憋的一口上气,一口下气。
心跳的砰砰的,这要是有心脏病都被她折腾死了。
“你就不能快点说?害得我差点缺氧厥过去。”
“是不是真的?”
反手捏住她的小胖胳膊,少女的声音都有点抖。
“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周小胖龇牙咧嘴的拯救了自己的手臂,一脸痛苦的说道:“这就是我要给你的最后一个警告,在越家千万不要提起楚家和韩家,那可是死穴。”
易珩没在意她说什么,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所以越奕和楚韩是韩影和楚家的儿子?然后他们夫妻分开了,越奕跟着韩影进了越家的门,而楚韩就在了楚家,跟着自己的父亲?我这么理解对吗?”
“完全正确。”
易珩突然想到之前韩苓来学校的时候,可是一直以长辈的身份自居,好像还说过小姨的叫法。
原来关系在这啊?
“感觉真乱。”
“是很乱。反正就因为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就注定越泽和楚韩不能成为朋友,甚至就是命中注定的仇人。一个是自家老爸小三的儿子,一个是抢走自己亲妈上位后爸的儿子,怎么听都是宿命的对决吧。”
易珩慢慢的消化着所有的信息,“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吃亏了呢?”
“怎么说?”
“未婚夫被人甩过就算了,可我之前成为他们争斗的工具这事是不是也太悲催了?”
这种角色的转换也许是太明显,又或者少女的话语极具说服性,就连周文月也被说服了,拉着她的手十分诚恳的说:“姑娘,你要坚强。”
易珩:“……”
坚强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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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园
“卧槽,你住进了紫园?”
易珩见她大惊小怪的模样,皱了皱眉:“我没跟你说过吗?”
走进了紫园的主体,周小胖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的下巴佬,“这些不是重点了,重点在于我现在居然进了紫园的白色别墅,这事要是拿出去说都够我吹嘘三年的。”
“有这么夸张吗?”
易珩带着她逃课就是为了回紫园让她帮自己选择一个晚上去越家吃饭的衣服。
“当然有,你可知道这里是学校里的禁地,除了越家三兄弟,还没有别人进来过呢。你是第一个,我是第二个。”
一头栽倒在那张白色的沙发上,周小胖夸张的大叫:“哦,我的天啊,这就是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着名设计大水设计的的“白帆”吗?果然质地上乘,流线清晰,犹如瀚海大海中的一方净土,简直太舒服了。”
听着她唠叨了一大堆,易珩基本一句话没有听懂。
“你说什么呢?这么一张沙发看你陶醉的,你要是想要赶紧搬走,我还觉得它碍眼呢。你是不知道,人躺在里面就跟躺在棺材里一样,越泽已经好几次被当成死人,差点被活埋,又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