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谁让你祭祀了?”
越泽指了指她的脚,“你啊,无比的虔诚,难道不是祭祀,是要祷告。”
祷告?
我还阿门呢。
少女的脚直接踹在的他的肚子,“我不用你祷告,也不用你祭祀,用你的手狠狠的蹂|躏我的脚,这个能听明白吗?”
越泽瞠目的瞪了过去,“好好的,说什么黄腔?”
“我才对你好奇呢,好好的话听不懂,怎么我一开黄腔你就秒懂?”
越泽顿时不说话了,手指勾动了几下,最后还是落在了她的脚背上。
他的手指微凉,碰触着她的脚趾,有些发痒?
一下一下的摁在她的脚上,不是很重,甚至还很轻。
他的拇指似乎试探的摁着她的脚心,捏的不是很舒服,但给人的感觉却很认真。
每一下都很认真……
她的影子在灯光的照射下,身影微微晃动,便会有一道灯光忽明忽暗流过他的脸庞,成为她视线的中心。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她是一个巨人,包裹着他的轮廓。
又好像是小孩子的把戏,不停的做着躲猫猫的游戏。
脚踝突然被一把握住,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的响起,“别闹。”
她抬眼看起,对上的却是一片无奈的温润。
“给你揉脚还不老实?”
少女微微撅嘴,“谁让你揉的很舒服呢?你以前真的没揉过?”
她那偷偷试探的小心思,根本瞒不过越泽的眼睛,“我又不是揉脚的。”
“那可说不准,你的那位唐姐姐,可是十分留恋跟你在一起的三年时光呢。”
越泽的手突然一顿,“你知道?”
少女把嘴瘪成了一个小喇叭,“又不是什么秘密?也许在育泽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其实越泽没想瞒她,只是没有时间跟她说,仿佛一切的事情都是紧锣密鼓的发生着,而他现在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了。
面对一个没有感觉的女人,她根本成不了这小姑娘的对手。
“我跟她没什么,只是三年前她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就像姐姐一样。”
易珩双手拄着桌沿问道:“那她可不是如同弟弟对待你的。”
越泽浅笑的抬头看向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少女傲娇的昂头挺胸,“我想说的多了。一是:要提醒你,聪明的人嘴甜,讨厌的人会演,而你什么都不会只能负责被骗;二是:你是我的未婚夫,不是她的,而她将会成为别人的老婆,而不是你的,所以你们之前不存在任何的交集;三是:你要记住,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苟且,还有前任的喜帖。我希望她的喜帖早点到,好断了对你的心思,但同样的,我也希望你不要对她任何的感激和歉疚,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自私的,而且它们还需要不曾早一步,也不曾晚一步的运气存在。就像现在的你和我,虽然只认识了一个多月,但就是强过了你们的三年时光。如果一定要说,我们这也算是命中注定。”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很有指向性的语气,分明是有目地的阐述。
“你……听到我们的对话了?”
易珩坦率的点了点头,“听到了。”
“你不是应该在下棋吗?”
少女指着他的鼻尖问道:“所以你是故意的,趁着我下去,去跟老情人私会?”
对于这种说话,越泽不苟同的同时,也没有反驳。
反正他说了也没用。
“她现在只是我的朋友。”
“朋友会说想你?朋友会搞的跟第三者一样实力插足?”
越泽低头瞟了一眼她磨得发红的脚趾,“我说你怎么会脚疼呢?原来是站着听墙根来着?”
他的手指直接放开了她的脚,那原本的温热气息顿时消散了。
易珩想着他是不是生气了?
毕竟她做的不是很对。
不过就算她做的不对,可他就对了吗?
明明是他错在先。
越泽起身离开椅子,直接朝书房的另一边走了过去。
“喂,你干嘛?这个跟我闹脾气吗?越泽,我还没生气呢。你这气生的没道理,再说她先对你欲图不轨的,我这是防范于未然,你以为我站在客厅里,万物显形的听墙根,是很好的行为吗?感觉自己就像个白痴。”
越泽的书房里放着一个隐藏的冰箱柜,里面有些酒水和饮料,平时他倒是不常用,不过今天他倒是期待里面会装着几盒酸奶好用来堵住这少女喋喋不休的嘴巴。
站在冰箱门前,男人并没有伸手去拿任何东西……他只是用一只挠了挠额角,沉默了片刻,然后满眼无奈地放开手,随手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拧开瓶盖,一口气就喝掉了一瓶。
然后就在他要咽下最后一口的时候,少女突然喊了一声:“你只是揉了揉我的脚,很耗费体力吗?刚揉完就让你喝了一瓶的水?”
刚揉完?
越泽的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
那双剑眉都快被他扬出五官之外了,他怎么忘了,他的手都没有洗呢。
望着他僵直的脊背,半天都岿然不动的身姿。
少女问道:“越泽,你在干嘛呢?对着冰箱生气?”
越泽的肩膀突然一塌,没有回头的问道:“你的脚有病吗?”
她的脚有病吗?
有什么病?
脚臭?
脚气?
好像都没有吧?
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猜测似的问道:“你在嫌弃你的手吗?那如果我说,我来之前洗过脚,会不会让你感觉到一丢丢的安慰?”
认命的眼角下耷,伸手又拿出一盒酸奶和一瓶矿泉水,男人的声音才随之响起,“……并不会。”
越泽转身,却看见少女手里举着一个盒子朝他递了过去。
他走到她的面前瞟了一眼,“你又要干嘛?”
“礼物,答谢你把我的脚揉的很好。”
越泽才不信她说的话呢,这盒子之前她就一直拿着,现在才送,还真会找准时机。
接过礼物,越泽将酸奶递给她,又将矿泉水摁在了她的脚上。
冰凉的触感就像恶作剧一样,弄的少女猛的向后一缩——
“别动。”
“你干嘛呢?”
“冰敷,专门治疗听墙根的后遗症,最有用。”
易珩:“……”
她就知道这男人是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