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唐这么一说,林三炮才算明白,难怪他感觉龙唐在这个学院里有诸多的特权,原来他竟然是天斗门的少宗主。
之前查良就说过,天斗学院有个特殊的规矩,凡是能从天斗学院正常毕业的学生都必须加入天斗门,否则的话将会被抹去在这个学院里学到的所有能力。
也就是说,所有天斗学院里的学生都是认可了这一条的,所以他们才会对这个龙唐言听计从。
“想不到你竟然是少宗主,失敬失敬。”
“这没什么,毕竟这不是我决定的事,只不过有了这个头衔方便了一些。”
虽然龙唐说话的语气语速都很正常,而且脸上也没有丝毫波澜,但越是这样就越让林三炮感觉到一股隐隐的装逼的气息正扑面而来。
林三炮禁不住地微微一笑,心说:这难道就是装逼于无形的境界?
跟着说道:“你这个头衔可不是一般的方便啊。”
对林三炮这种明显发酸的话,龙唐却是付之一笑。
“都说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我也只不过是在这个位置上做该做的事,所以这根本不值一提,不如我们来说说你吧。”
“说我?我有什么好说的。”
见林三炮装糊涂,龙唐不禁嘴角一翘,直接问道:“那就从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开始吧。”
“我就是我喽。”
林三炮若无其事地答道。
“林同学,这你就不厚道了吧。”
就在这时,旁边的黄友郎却立即把话接了过来。
“龙少,实不相瞒,我这个兄弟是真的记性不好,他就连他爹妈是谁,从哪来都已经忘了。所以你要是问他的过去,问了也是白问。”
说完,黄友郎还特意凑到了龙唐的耳边。
小声地说道:“听我师父说,他的背后是个强大而神秘的门派,在他的脑袋里下了会让他渐渐忘记所有东西的诅咒。”
“那是个什么门派?”
这才是龙唐最想知道的事。
不料黄友郎却是耸了耸肩,两手一摊。
“这个别说是我,就连我师父也不知道。”
“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是赵达阳。”
对此,黄友郎倒是挺骄傲的。
龙唐对这个赵达阳也是有所耳闻,毕竟当年他在茅山一战成名,只不过按道理他从茅山出来应该加入银领,但没想到他最后却加入了圣光会,而且从那以后他就又没了消息,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又多出了一个徒弟来。
龙唐微微点头,心说总算是得到了一条有用的消息。
但同时他也放弃了对林三炮的打探,转而看了看一直坐在那没说话的王胜石。
“这位兄弟刚才的招式很特别啊,竟然能让自己的身体变大,不知师出何门啊?”
“我?老师不让说,怕我说出去丢他的脸。”
“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现如今能倍化自己身体的成名大师也就是那么几个,就好比达武堂的永觉禅师,潜龙组的贺宇上尉,还有在十字军中号称战斧的弗莱德,当然还有不出世的大师我不知道的。”
龙唐一边说,一般观察着王胜石的表情,他发现在说道战斧弗莱德的时候,王胜石的眼睛亮了一下。
“难道说他是弗莱德的徒弟?可弗莱德是十字军的人,十字军又是个在西方国家活跃的组织,按道理弗莱德更是应该在西方前线才对,难道他还来过这里?”
想到这,龙唐又忽地一下似是恍然大悟。
在四年前举办天祭比赛的时候,弗莱德就作为护卫来过这里。
于是赶紧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又是什么时候学到的这身本领呢?”
“四年前。”
王胜石话音刚落,龙唐立时暗暗地拍了下手。
“果然,这时间就对上了,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还真是弗莱德的徒弟,难怪师父让他保密。”
随即龙唐又把视线转到了林三炮身上。
眼睛眯着,看着谜一样的林三炮。
心说:这个姓林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能把他的能力弄到手,我天斗门肯定会再上一个台阶,成为天下第一宗门。
可就在这时,林三炮却是站了起来。
“龙少爷,你能从我们这探听到的消息也就只有这些了,用这些来交换你刚才说的,你已经赚了。”
一听这话,龙唐顿时一惊。
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心说:这小子竟然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而林三炮却直接接住了他心里所想的话,说道:“不用惊讶,你这么刨根问底的,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猜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龙唐禁不住地眉毛一挑,脸色微微一变,一边的嘴角再次向上翘起。
“林同学你这招将计就计用的好哇,你这么一说,是不是代表刚才他俩说的话都是演出来的?”
“那倒不是,我们已经知道想要知道的,作为交换自然也会告诉你想要知道的,这就算是等价交换吧。”
“林同学,你应该去做买卖。”
“那不行,我太实在了,只懂得等价交换,但商人追求的却永远都是利益最大化,哪怕他是个讲诚信的商人。”
“好吧,你这话我收下了,咱们赛场上见。”
“或许见不到。”
说着,林三炮冲着龙唐摆了摆手,做出了再见的样子。
龙唐不屑地一笑,随即转身,径直离开了食堂。
当看到龙唐走了,黄友郎和王胜石却是禁不住地发懵。
“这到底是咋回事?”
“还问咋回事,你俩的老底都让人家给套走了,我要是再不说话,估计咱们来的这几个人的底细也全都得被他问了去。”
“啥?你咋看出来的?”
林三炮冲着黄友投出了一个蔑视的眼神。
“就你这心眼还来打探别人的消息?被人套路了都不知道。”
林三炮这么一说,黄友郎不禁仔细回想了一下,跟着不禁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
“我去,我特么的犯二了,这还真是防不胜防啊,我差点把他当朋友。”
“朋友?在他表明了自己身份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我们和他之间是不可能成为朋友的,甚至他都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是你没听明白。”
“啥?什么时候的事?”
“你还记不记得他刚才说过,他只不过是在做他这个位置上该做的事。”
听完林三炮的话,黄友郎禁不住地手捂着脸。
“这回真的栽了,我还以为他是不喜欢这个位置,做的事都是被迫的。”
“你一定是小说看多了,把这个位置换给你,你怎么想?”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明白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