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冷月悬在天际，薄雾笼罩下，黑色的SUV缓缓滑进会所的停车场。
有人过来交接。
对方操着一口南方口音，问道：“怎么才来，各个老板在里面都等急了。”
开车的司机是程志豪那边派来的，好像跟交接的人很熟，他递给对方一支烟，低声回：“四个里面，有个不听话的，一直哭哭啼啼，出发前大哥又教训一顿，耽误了点时间……”
顾乔知道，司机嘴里说的老大是程志豪。
而他们说的那个“不听话”的女孩，应该就是坐在自己旁边的小乐。
“现在不要紧了吧？今天来的可都是重要客人，顾老板有事要求那些人，可别让这几个小妞把事情搞砸了！”
司机回道：“不会！她们知道分寸，她们的软肋都捏在大哥手里呢！”
听到这话，车里坐着的几个女孩，神色由之前的迷茫变得紧张兮兮。
顾乔扫了一眼跟自己一起坐在车里的三个女孩。
目测三人年龄都不大。
上车前，她们几个之间并没有见过面，司机也严禁她们彼此交谈，所以顾乔还不太确定，女孩们的真实底细。
只知道，她身边的这个女孩是来自程志豪这条线。
另外两个女孩，不知道因为什么情况变化，是顾楠木通过其他线路弄过来的。
虽然对这几个同伴不熟，但是有程志豪的探风，顾乔对今天饭局的情况，还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对方是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是顾平安，另外两个是他要巴结的人。
本来只需要三个女孩作陪，顾乔是临时加进来的。
程志豪帮她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对方竟然轻松同意了。
可能，那些大佬们对女人向来多多益善吧。
三个小女孩显然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
顾乔一路上都在观察着她们——漂亮，年轻，稚嫩。
不谙世事的一张脸，就算化了淡妆，也掩藏不住青涩和无知。
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她们都从程志豪这类的信贷公司老板手里借了钱，然后又都因为还不起而走上了这条路。
坐上这辆车之前，她们应该清楚今晚对方要求她们做的事。
所以小乐一直在哭，表现得很不情愿。
另外两个，虽然神色还好，但是偶尔露出一点恐慌。
程志豪说，对方要求一定是嫩，所以每次他们这些人，放贷出去之前，挑选目标时很注重这一点。
也就是说，她们借钱之前，一张大网已经慢慢撒开，只等着鱼儿逃脱不掉的那一天。
“你们害怕吗？”
顾乔忽然间想知道，这些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心里都在想什么，她小声问。
三个人同时犹豫了一下，又同时点点头。
她们应该没有什么经历，恐慌也只是对未知的那件事，而并没有考虑到以后。
“听说……听说很疼……”
小乐最先开口，然后又哭起来，“我跟我男朋友谈了两年都没有……”
顾乔蹙了蹙眉，“你有男朋友？”
小乐点点头。
顾乔问她，“那你为什么会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