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径差不多二十公分大的蛋糕，很快就被两人吃完了。
当然，大部分都进了岳清秋肚子。
甜甜的水果配上酸奶，非常可口。
当岳清秋把最后一块布丁含进嘴里，秦岚咽了咽口水，然后凑了过去，在她耳边悄悄说道：“我还想吃呢，分我一半……”
没等岳清秋反应过来，秦岚就再次吻了上去。
不管是草莓、芒果，或者是其他什么的，都比之前的更甜了呢……
此时的学校后门，今天回校的同学很多。
后门是一条小美食街，人来人往的，全是学生。
一家便利店门口，王轩时不时左右张望，躲躲藏藏，故意站在灯光比较暗的树下，似乎怕被人认出来。
过了一会，一个女生从便利店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第一天上班，还习惯吗？”
舒小明点点头：“店长人很好呢，工作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王轩：“习惯就好，我和秦岚还有岳学姐都在这学校里上学，平时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们，另外我就住在这楼上，你租的房子在四楼，我的是三楼。”
舒小明点点头，然后说道：“谢谢你帮我，我请你吃个饭吧。”
王轩似乎有点意外，挠挠头，但没有拒绝，指了指旁边的一家小餐馆。
“这家的猪脚饭很香，还实惠，要不就在这吃吧，你能吃得惯吗？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忌口。”
舒小明摇摇头：“我什么都吃，不挑食的。”
王轩脑子一热：“那老鼠肉也吃吗？”
舒小明只是性格软，但不是没脾气，气呼呼地瞪了王璇一眼。
王轩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舒小明也没太生气，嘟了嘟嘴，走进了餐馆。
点了两份饭之后，舒小明拿出钱包，用现金先付了账。
她倒不缺钱，这些年打工攒下不少，不过花钱不太方便，因为没有身份证，自然也就没有银行卡，也用不了移动支付。
两人坐下之后，王轩说道：“身份证可能要过一阵才能办下来，之后你也能办银行卡，用手机支付了。”
“谢谢。”
舒小明再次道谢。
“小事儿，说起来秦岚还叮嘱我，要多照顾一下你呢。”
舒小明虽然话少，但有些好奇，弱弱地问道：“秦岚和岳学姐，是什么关系？”
“他们在谈恋爱呀，这很明显吧？”
舒小明将信将疑：“可秦岚不是捉妖人吗？怎么……”
她忽然意识到，王轩可能还不知道岳清秋的身份，于是停下了话头。
王轩：“捉妖人又怎么样，学姐知道老秦是捉妖人，但根本不在乎，他们感情好着呢，天天撒狗粮。”
看来他是真的什么不知道，不过秦岚应该是知道的，那天他是和岳清秋一起来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对付大妖言化。
秦岚昏迷之后，九尾大人飞速赶到，那关心和急切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可九尾大人，竟然和一个捉妖人谈恋爱，这让舒小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大妖的想法，不是她能揣度的……
两人吃着猪脚饭，很香。
舒小明不怎么说话，倒是王轩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王轩又问道：“我听说你们……是不是有些独特的能力？”
舒小明点点头：“大部分妖怪都有的，跟习性有一定的关系。”
王轩有些好奇：“你的能力是什么？”
舒小明没说话，自己的能力一直都很管用，哪怕是九尾大人，也差点都忽略了她。
可眼前这个男生，为什么不受影响呢？
王轩见舒小明不回答，挠了挠头，再次抱歉：“可能是我冒昧了，不好意思啊，这应该是你们的秘密。”
舒小明摇摇头：“不是什么秘密，我的能力很独特，可以让自己变得比较容易被人忽视，简单的说，就是没有存在感。”
王轩眨眨眼：“好像很强呢。”
舒小明弱弱地说道：“很没用的……”
好吧，感觉确实没什么用，王轩不知道该怎么吹，何况他也不知道其他妖怪有什么能力。
吃完饭，已经是八点半了。
舒小明本来准备像往常一样上夜班的，但这里的便利店到晚上十一点就关门了。
今天是来熟悉环境的，明天开始正式上班，早班，七点到中午三点。
时间很宽松，工资虽然低一点，但她也没多少用钱的地方。
而且挨着九尾大人的学校，很安全！
两人吃了饭，回到住处。
王轩拿起书看了一会儿，心不在焉，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走神。
舒小明就在楼上，她这会儿在干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长信息，准备发送给秦岚。
写了近百字之后，他又有些犹豫，想了想又全都删掉。
然后发了个简短的消息：“有空没？上线陪我打两把！”
等了一会儿，见秦岚没有回复，小声嘀咕了几句。
“有异性没人性！”
然后自己打开电脑，玩了起来……
在城市的另一边，陈医生提着手提箱，出现在一家公寓门外。
“您好，请问是陈医生对吧？”
“是的，这是我的证件。”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麻烦你跑一趟。”
“没事，请问令嫒情况如何？”
“在屋子里呢，一直把自己关着，不肯出来，已经一天多没吃饭了。”
“你们有钥匙吧？”
“有的，不过不敢乱用，怕万一刺激到她，走了极端，就……”
“理解，请打开门吧。”
“她情况比较特殊，又没见过你，会不会……”
“放心，我是专业的，”
男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陈医生走了进去，看到一个女生蜷缩在床头。
十六七岁，花季少女。
他没有开灯，而是轻轻带上门，
然后缓缓走过去坐在床边。
“听说，你认识了一个妖怪？”
女生听到这个问题，抬起头，眼睛红肿着，默默注视着他。
“其实我也认识一些妖怪，我们能交换一下，你讲一下你的故事，我来讲讲我的。”
沉默了片刻之后，女生开口了，嗓子有些沙哑：“你先说！”
桌上有凉掉的饭菜和水。
陈医生端起水杯，递给女生。
“我的故事很长，你先喝点水，一定要有耐心慢慢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