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一起？”本以为只是暧昧期的小打小闹，没想到居然是波大的，林清有些不可思议地挑起眉，面上比刚才对了不少兴趣。“速度挺快。”她朝着对面的人竖起大拇指，丝毫不见方才讲自己故事时的拘谨。“哎，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因果报应这句话怕是经过了千百次实践得出真理，周方仪深刻地体验到了刚才林清的同款状态。
“他喝多了，坚决不放我出门。”见再不解释事情可能会在林清脑中变成小说审核不让写的东西，周方仪叹了口气，尽可能言简意赅地讲清整件事情，不让眼前的人继续想东想西，“后来又把我误认成他的妈妈，所以拉着我的衣袖让我陪他睡觉。”想到这里，她无奈扶额，“鬼知道傅近年喝醉后怎么会这么反常，我还没来得急解释清楚，他就抱着我睡着了。”
“就这？”幻想着能听到些许小说审核不会让写的内容的林清大失所望，她眯起眼，恨不得吧“怒其不争”挂在额头上，“就这么点事，值得傅近年绕一个大圈子来问嘛？”
只见对面的人摊摊手，“就是说呀！本来还没那么惹人误会，现在好了，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干净了。”周方仪撑着额头，颇有头疼的意味，“看不出来，傅总原来是个傲娇。”她回忆起第二天傅近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模样，嘴角微微抽搐。
“啧，的确猜不到。”林清回忆起傅近年从小到大的模样。许是他隐藏的太好，又或者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他，她未曾发现这个人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说，这个秘密值多少钱？”周方仪猛地抬起头，似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的脸上满是严肃，“是不是很贵？”
“额......”秉承着做一个善良的人的信念，林清没有直接回答她，“还好吧，也没有很多？”她还没编好价格，语气里带着不少心虚。
“看来是很多了。”奈何周方仪是个精的，她眼珠一转，立刻抓到了问题的关键。“浪费！他把钱给我多好，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失去赚钱机会的她感觉自己亏了一个亿，她越想越气，转而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说罢，手速超快地向傅近年的手机里发了一条短信。
“嗡，嗡。”气氛有些凝重的会议室忽然响起手机提示音，傅近年抬手，随后表情一变。站在台前的市场部经理见他神色大变，犹犹豫豫地停住了嘴，“傅总，是哪里不满意嘛？”PPT正好播到预算的那一页，见自家总裁忽然变了脸色，他紧张地大气不敢出。
傅近年没有回答他，他拿着手机，脸色依旧称不上好看，“傅总，预算真的不能再少了。”他擦着额角的汗，“否则这个项目，会失去它应有的质量。”
“不是这件事。”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过了许久，傅近年才慢吞吞地开口。他平静地抬头，仿佛方才瞬间失去的表情管理只是错觉。“但是这个预算，的确有些高了。”市场部经理的心还未放下，就再次被攥在空中。
“傅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是不注重此次的宣传，定会被林氏压一头。”他硬着头皮，试图与眼前的人摆事实讲道理。“傅氏集团自家的宣传渠道，再加上预算的三分之二就够了。”
这般冷漠无情地砍价惊得市场部经理脸色一白，“傅总......”他还想继续争辩，却只收到一个就这样决定的表情，“好了，没有其它的事情，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说罢，傅近年就拿起一旁的手机，面无表情地走出会议室。屋内静默了几秒，随后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傅总怎么了？”一旁的信息部主管满脸疑惑，“自从看了手机后，心情好像就不好了。”
“是啊，表情都变了。”法务部经理叹了口气，“连预算都砍得这么狠，怕是真的收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了。”莫名被针对的市场部经理坐在一旁不知所措，“所以，我这算是倒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惆怅，“也不知是什么信息，能让傅总这般生气。”
“这件事究竟是怎么暴露的？”傅近年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都知道了。希望下次这种赚钱的活不要都给刘助理，我也可以。p.s.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周方仪发来的短信信息量过大，竟惊得傅近年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是怎么知道的？”脑中被这个念头牢牢占据，一股莫名的羞意冲上大脑，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在众人面前脸红。许是心中的忐忑，他早早地终止了会议。本应该在讨论很久的预算问题，也被他一句话一锤定音。
“你究竟在说什么？”冷静了半天，他才缓过神手指“噼噼啪啪”地在手机键盘上打下一行字。“不行，这样有点欲盖弥彰。”傅近年想了想，又把短信上的文字全部删掉。“嗯，下次注意。”他纠结良久，终于想出一个还算体面的回答。
“哎，他回复了？”桌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两下，没料到傅近年还会回这样社死信息的周方仪有些讶异，她拿起手机，顺手点开收信。
“什么？下次注意？”这条信息仿佛自带语音，隔着屏幕她好似都能听到傅近年冷淡又藏着几丝羞怯的声音。
“他还真是，为了维护面子坚决不露怯啊。”被展示了回信的林清忍俊不禁，“仔细品味一下，这个回信带着三分不羁，三分羞涩，四分漫不经心。”
“出现了，霸道总裁专属饼状图。”对面的人瞬间接受了这个设定，嘴角挂着几分克制不住的笑意。
“不聊这个了，今晚去蹦迪啊？”周方仪放下手机，没再理会傅近年的回复。她一把抓起对面人的手，“我还从来没去过呢，有些好奇，陪我去吧，求您了！”
“这个......”林清迟疑了一秒，“可是我没带手机哎。”她露出左右为难的表情，“回去取完再出来又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