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一个猪队友的杀伤力远超竞争对手。“倒是有些道理。”秦爷沉吟片刻,接受了苏雨笙的理论。“行吧,委屈你跑这一趟。”他叹了口气,拉开办公桌旁的抽屉,“喏,一点心意,作为我的补偿。”
盒子里装着一个精巧的耳环,光是随便看一眼都知道价格不菲。“秦老板真是大气。”苏雨笙怔愣了一下,随后又挂上她标志性的笑,“不过事情还没有彻底成功,等到结果出来后,您再给也不迟。”
桌前的人打量了她许久,“好!”片刻,才爆出一个爽朗的笑,“就喜欢你这般有胆色的青年人。”大概是苏雨笙无意间的一个举动精准踩在了秦爷的点上,他一改方才的态度,整个人看起来亲切了不少。“那就先谢过秦爷了。”
“嗡,嗡。”开着震动的手机响起,傅近年紧盯着电脑屏幕,随手接起一旁的电话,“喂,我是傅近年。”
“是我,K。您让我调查的信息有结果了。”听筒那头传来清亮的男声。“你说。”傅近年精神一振,他抬起头,注意力全部回到手机听筒上。“苏雨笙用另一个手机号将一些照片和视频发给了周方仪。”他停顿了几秒,继续道,“具体内容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不过正如您所猜测的那般,苏雨笙动了手脚。”
“好,我知道了。”傅近年抿起嘴,虽说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但握着手机的手却逐渐用力,“工资打到你以前的卡里了,记得查收。”说罢,他挂断了电话。
邮箱传来收件提醒,他点开,没一会儿,原本就不算晴朗的表情变得更加阴云密布。“怎么了?接个电话好像要杀人似的。”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傅未年的关注,他停下敲击键盘的手,颇有兴致地抬头问道。“黎楚楚和她的乐队最近要参加一个音乐节,对了,里面的帅哥不少。”傅近年头都没抬,随口提起了关于黎楚楚的事情。“帅哥......”果然,傅未年再也无心八卦,他若有所思地低下头似是查起了音乐节的门票。
“倒是很有手段。”照片是刻意挑选的角度,连录音也是被刻意剪辑过的。苏雨笙设局的心思显而易见,“是我蠢,还是没躲过这些算计。”傅近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还真被傅未年说准了,心软就是不成熟。“他盯着电脑上的照片,半晌没说话。
“我有一个提议。”傅近年起身,在白板前站定,“关于和秦氏博弈这件事,不如这样做。“他在白板上随意画了两笔,“我们可以假意于他打价格战,将他们的定价逼得更低。不过,见好就收,主要业务还是大力发展小众品牌入驻。“
“嗯?”傅未年关掉音乐节的官网,他打量白板片刻,随后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可以,倒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得到许可的傅近年微微颔首,他垂下眼睫,“方仪,等我。”他自知误解深重,若是没有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便绝无可能挽回,“那就,做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结果。”
明明H市与S市距离很近,但不同于S市的晴朗,H市飘起了雪。“呼,好冷。”林清坐在软垫上,手里还捧着一杯热可可。“的确,这个温度倒是少见。”周方仪裹着毛毯,坐在一旁看电视。两人无所事事地呆在家里,安逸是安逸,但总觉得缺点什么。
“我.....我接到了好多刘逸的电话。”林清忽然开口,语气里满是踟蹰,“说实话,我有点想接,但是......”理智和感性在打架,一时间,也没分出胜负。“电话啊......”周方仪看着手机,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当初为了防止自己回头,她连夜废除了自己上一个手机号,虽说不应该,但她心底的确希望过能听到傅近年的声音。
“不要接,没有必要。”理智占了上风,周方仪朝着一旁的人摇摇头。“嗯,就是感觉......”林清叹了口气,“没有事情做,就会一天到晚的乱想。”一旁的人一愣,这个感觉并不陌生,最近的几天,她也时常会想起傅近年的一颦一笑。最要命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每天晚上她都会梦到傅近年的脸。
“不如,我们去找个工作?”周方仪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将视频暂停,“起码有个班上,这样也不会整天胡思乱想。”
“好。”林清没有丝毫迟疑,像是早有这样的打算,“的确需要做点什么来分散一下我过剩的精力。”窗外的雪依旧下个不停,周方仪偶尔抬起头,脑中忽然闪过喜欢穿着大衣的男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一个月后---
秦氏大楼里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息,秦氏的员工大气不敢喘,连去卫生间的频率都大幅降低。“听说老总发了好大的火,现在正在办公室训话呢。”前台小姐见左右无人,便压低声音凑近一旁人的耳朵。“秦爷发火可是吓人的很,轻则丢工作,重则......”一旁的人左右观察了一会儿,见无人在意,她偷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丢了小命。”
“!”前台小姐倒吸一口凉气,她赶忙危襟正坐,生怕倒霉的事情砸到自己头上。
“好一个傅氏集团,竟然玩这种计策。”秦爷将手中的文件狠狠地砸向地面,文件侧面于地板亲密接触,发出“啪”的一声。“假意以价格战迷惑我,但其实竟然靠品牌的种类。”他发出一声冷笑,“也不知那个苏家人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他烦闷地吐着烟圈,“把苏雨笙给我叫来,我要当面问问她。”
“是!”承受了许久怒气的助理一分钟都不敢耽误,他马不停蹄地联系了苏雨笙,用股份这个借口将她骗了过来。“苏小姐请尽快,秦爷接下来还有其它安排。”助理尽量平缓情绪,果不其然,对面的人双快地应下了,“好,我这就来。”
“秦爷,她马上就到。”助理擦着额角的汗,“嗯。”桌前的人沉着脸,他不敢多言,转身走出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