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攀昂立刻睡下了,也许是真的累了,不一会时间就沉沉睡了过去,这个季节的伦敦也许是最舒服的,不冷不热,身上什么都没盖,包括身边的孩子,盖的毛毯早就掉在地上了。
一直到半夜,陈攀昂被哭声给惊醒,立刻开灯后发现孩子并没有睡在床上,下床后才看到又掉在地上了,抓起后立刻检查了一下,幸好没有受伤。
他带着疲惫的身心开始抱着孩子哄,也许是白天睡够了,来回在房间晃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睡着的迹象,反而看上去越来越清醒,陈攀昂在睡眠的驱使下,立刻失去了耐心,直接把孩子往床上一放,自己瞬间倒在床上,有种无力照顾的感觉。
人在困的睁不开眼睛的时候,一般都能马上入睡,陈攀昂也不例外,那怕孩子的哭声也没有把他吵醒。
此时的时间不晚不早,十二点不到,起来上厕所的李挚年听到哭声立刻停下了脚步,走到陈攀昂房门外仔细观察了一会动静,见一直持续穿出哭声,他才敲了敲门……
等了好一会还是没反应,于是他立即开门进去,在打开灯的一瞬间,被眼前的景象给愣住了,孩子正趴在床沿在哭闹,而陈攀昂正在呼呼大睡。
“陈大哥。”李挚年喊道。
陈攀昂这才缓慢的睁开眼睛,揉了揉双眼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孩子在哭,你还能睡的这么熟?”
“困死我了,刚才哄了好久都不睡,我哪有这么多精力。”
“这样太危险了,万一他摔地上怎么办?”
“又不是没摔过,刚才就滚在地上了,但没有受伤。”陈攀昂打了个哈欠解释道。
然后又看着李挚年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我每天都睡的很晚。”
“早知道让你照顾孩子了。”
“不要,他看见我会哭的。”
“我最近被搞得身心疲惫,飞机也不能轻易睡觉,严重睡眠不足。”
李挚年看着陈攀昂满脸憔悴的样子,于是指了指李予诺的房间说道:“你让我姐照顾,好像不会哭闹。”
“我岂敢啊,白天还可以,现在都半夜了,把她吵醒这是纯粹找骂。”
“万一不会呢?”
“那我也不会冒风险,睡之前已经警告我了,不能把她吵醒的。”
李挚年笑了笑,正要说话的时候,听到李予诺的房门突然打来,人还没见到先传来声音,而且语气听上去非常烦躁……
“李挚年你干什么,半夜不睡觉站在外面讲话?”
“不是……那个孩子……”
“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在哭。”
“陈攀昂在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问题是陈大哥睡着了,但孩子一直在哭,我这才好奇进房间看看。”
李予诺听了后便直接走进陈攀昂的房间,看到孩子还在大声的哭,于是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就不会抱着他哄一哄?吵的家里鸡犬不宁的,为了你们别人不用睡觉了。”
陈攀昂听了后觉得很不舒服,显然这话说的有点重了,孩子的哭闹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他每天都是这样,我怎么可能不哄,哄不好也没办法的。”
李予诺这才舒展开眉头问道:“是不是饿了?”
“有可能。”
“孩子什么时候饿,间隔多长时间喝奶你都没掌握?”
“我照顾的话,一般夜里不喝的。”陈攀昂按着自己照顾的习常回答。
“怪不得又闹了,你想把他饿死不成。”
陈攀昂听了后才动作缓慢的走出房间,刚拿起奶瓶看到李予诺跟了过来,厉声的说道:“我说了你别让他哭,已经严重影响我的作息规律了。”
陈攀昂本来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加上疲惫的关系,又被李予诺继续追问,使他立刻恼火了起来,说出的话就难免有点冲……
“那你让我怎么办?孩子要哭不是正常的吗?不让他哭难道把他掐死吗?”
“你还有理了?”
“不管有没有理,就是这么回事,我比你更累、更煎熬,我都在坚持,你有什么理由一直追着指责我,又不是我让他哭的。”
陈攀昂不仅语气很不好,而且语速极快,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他,这倒让李予诺瞬间被噎住了,想说又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脸上的表情有点不甘心……
一直到陈攀昂泡好奶粉,李予诺还没有进房间的打算,于是他又问道:“你站在这里想继续指责,还是把我们赶出去?”
“你这什么态度?”
“是你的态度不好在先,我现在非常疲惫,强忍着照顾孩子,这是没办法推脱的责任,你还说话这么难听,谁听了都会不舒服的。”
陈攀昂的解释并没有让李予诺释怀,反倒觉得这是强词夺理的行为,便改了刚才的语气说道:“你所有的遭遇不是自己种下的恶果吗,你打搅我的睡眠不道歉,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谁欠你了?”
“那你想怎么样?”
“赶紧滚!”李予诺突然爆发。
“不好意思,要滚也得明天早上。”
“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陈攀昂已经拿上奶瓶想回房间的,听了李予诺口无遮拦的话,立刻愣了一下……
“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今晚你也同意让我们住在这里的,现在半夜赶走我们,是不是很不厚道?”
李挚年一直在陈攀昂的房间里照顾孩子,听到他们的对话越来越激烈后,才来到他们面前,用很不理解的语气说道:“你们有什么好吵的,姐你赶紧回房间,半夜赶他们走确实不妥当,为了一点小事伤和气,有必要吗!”
李予诺并没有气妥,而是指着陈攀昂说道:“我记住了。”
说完就直接进了房间,而且把门关的特重,孩子本来已经停止了哭闹,但被李予诺的关门声给惊吓到了,瞬间又大哭了起来。
陈攀昂无奈的看着他,有种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怕李予诺又出来指责的同时,又影响到大家的休息,从李挚年手里接过孩子便立刻奶瓶塞进他嘴里。